他懒懒开口,问道:“天微帝师,你来做什么?”
江文乐走向他,直接道:“我要你帮我一个忙,帮我查一查一群人的底细。”
黎子夜抬头,挑了挑眉头道:“我凭什么帮你?”
他并不知道晏南风和江文乐之前灵魂互换的事情。
在他的记忆里,那时候在后宫之中同他们经历那一切的人是晏南风,不是江文乐。
他只当自己是被晏南风安置在了这院子里,并未打算将自己的忠心付给江文乐。
所以江文乐要找他帮忙,他根本就没有理由去帮。
江文乐来之前,竟是忘记了这一点。
她还当自己和黎子夜有着在后宫那段时间的交情,原来现在对于他而言,她就是一个陌生的人。
江文乐思忖过后,又道:“你帮我查清楚之后,我给你十两银子,如何?”
“十两?!”黎子夜有些惊讶,待反应过来之后立马道:“成交!你让我帮你查谁,我立马去查!”
他是和江文乐没有一点交情,但他和银子有感情啊。
有了银子,他就能去吃喝玩乐,只是让他帮忙去查个人,就能拿到十两银子,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段时间永安城内会有一群人穿着与城中的人都不一样,他们身上穿的衣裳颜色花花绿绿的,脸上的胡子很长,手上总是提着一把大刀,嘴里一直念叨着要找什么人。
我要你帮我去查一查这群人是从哪里来的,若是你能帮我查出来他们要找的人是谁,那我就再给你加个十两银子。”
黎子夜停下手里斗蛐蛐的动作,拍了拍胸脯乐道:“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他本就是一个在暗夜里行走的杀手,让他去帮忙追踪一行人,查一行人的底细再容易不过。
江文乐走后,黎子夜去了梁以知的屋子里,朝着躺在床上正百无聊赖的梁以知道:“梁以知,起来跟我一块去。”
梁以知歪着头,半边脸晒着窗外的阳光,懒懒道:“你有病吧,我去做什么?我又不会打架,我去给你当人肉靶子啊?”
黎子夜很认真的想了想,旋即道:“倒也不错,依你的体型,当个靶子正好。”
梁以知冷哼了一声,旋即将整个人侧了过去,不再看他也不再理他。
黎子夜却直接上前一步,揪住了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一把从床上给提了下来。
“黎子夜你干什么?!放开我听见没有?!!”
如果她会武,她想她一定会第一个和黎子夜打上一架。
这个男人,无非是欺负她不会武功罢了。
黎子夜将她扔到了衣橱前,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穿好衣裳,跟我一块出去。”
“我不去!我凭什么听你的?你有病吧!”梁以知说着便打算一头撞向黎子夜。
黎子夜忽然在她面前伸出了五根手指,挑了挑眉头道:“我给你分五两银子,去不去?”
“五两?”她顿了顿,转了转眼珠子,旋即抬高了下颌,道:“我曾经可是皇宫里的娘娘,五两银子?你寒不寒酸?不过
不过本姑娘今日正好闲来无事,暂且陪你出去走一趟。”
黎子夜将衣橱帮她打开,催促道:“那还不赶紧换衣服。”
梁以知一边拿着衣服,一边确认道:“五两银子,说好了,到时候你可别少给我。”
“放心吧,若是查出了他们要找的人是谁,天微帝师将另外十两银子给我之后,我便再分给你五两。”
“那我就有十两银子了!!!”
梁以知大喜,换衣服的动作也快了些。
二人很快便出了宅子,一齐上了街。
江文乐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隐隐约约看到有宫里的人从宅子离开,便去问了介不二,“方才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不二应道:“他们是来请大人你进宫赴晚宴的。”
“晚宴?什么晚宴?”
“听说今日是晏南风的生辰,陛下命人为他操办了一场晚宴,想要请大人你一块过去呢。大人,你该不会不知道今日是他的生辰吧?”
余佩这时拿着一盒药膏走了过来,道:“大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今日是他的生辰?你看大人的手。”
她将江文乐握着的手打开,有些心疼地继续道:“大人为了给他准备生辰礼物,这双手被那刻刀划破了好几道口子。”
说着,她便将手里的药膏给江文乐涂了上去。
介不二惊道:“原来大人这段时间睡得这么晚是为了给他做东西,大人,其实你有这么多钱,干脆给他买一个得了,你亲手做这个,又耗时又耗力,到头来还会伤了你自己。”
余佩这时已经涂好了药膏,她一边将药膏收起来,一边道:“你懂什么,买来的哪能比得过自己亲手做的有心意?咱们家大人对那位晏将军可谓是真心实意~”
江文乐打断了她的话:“莫要胡言。对了,方才来的人可有对你们说过,今晚晏家家的人可会进宫?”
余佩装傻道:“什么晏家的人?大人您说明白一点,晏家那么多人,我怎么知道是哪一个?”
江文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是晏南风,晏南风今晚可会入宫?”
“我怎么知道?”余佩摊了摊手,继续道:“来的人只说了请大人你入宫赴宴,可没说晏南风将军会不会去,大人您若是想知道,不如亲自去晏府问一问他。”
“罢了。”江文乐又叹了一口气,“收拾收拾,等会儿我们就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