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原来在永安城内散尽千金寻美人的那个有钱人,竟是晏南风啊。
竟是他啊
这边,秦鸣月又道:“你又何必说这些?我都懂你的,我听说昨日我是你见过的最后一个女子,在见过我之后,你便离开了,我当时便在猜测,你离开该不会是去找我了吧,现在想想好像还真有可能。早知道,昨日我就不走的那么早了。”
“我当时明明”
他当时明明是知道了江文乐那边出事了,才急匆匆赶过去的,这哪里和这个秦鸣月能扯上半点关系?
可话到嘴边,他却没法解释出来。
若是他说了,江文乐便会知道晏南风在她身边安排了人。
依她的性子,免不了要与他置气。
秦鸣月却抓住机会道:“说不出来了吧?我就知道,就知道你是去找我了,你这个人就是嘴硬心软,下次不许再这样了,听到了没?”
说罢,还亲昵的挽住了晏南风的胳膊。
江文乐见状,连忙将目光收回。
那一瞬间,江文乐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来气,她连忙道:“将军今日似是有些事情要处理,天微就不在此叨扰了,告辞。”
说罢,便准备离去。
晏南风连忙叫住了她:“天微!”
“我跟她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该是明白,我心中向来只有你一人。”
江文乐的动作顿了一顿,她顿时有些茫然无措。
秦鸣月却又忽然开口:“天哪!不是吧”
“你真的像话本子里说的一模一样,因为得了重病,为了不让我跟着你染上病,便想着随便找一个女子表明心意与她在一起,然后再让我失魂落魄的离开,对吗?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离开你的,我一定会对你不离不弃的。”
晏南风眉头紧拧,他牟足了劲,一把甩开了秦鸣月。
“够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秦鸣月却道:“你凶我了?你凶我了?听你们元昭国有这样一句话——打是亲骂是爱,你凶我就相当于是骂我,这就说明你是爱我的,你越是凶我,就证明你越是爱我。”
晏南风对她无语,不想再与她多言,他抬起头望向江文乐,正要开口,却对上了她满是担忧的眼神。
江文乐问:“你,你生了病?生了病为何不去找咏霖看一看?这病严重吗?你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晏南风紧皱着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就在那一瞬间,他心里的石头就好像忽然放下来了一样。
他回答:“我没事。”
他与她对视着,身旁却又忽然响起秦鸣月的声音:
“你说你没事,是在安慰我对不对?其实我都明白的,你现在肯定很难过,但是你不想让我伤心对不对?”
“你如何,本就与我无关,我与姑娘只是萍水相逢,姑娘还请莫要胡言。”说罢,晏南风又将马儿牵到秦鸣月的面前,冷声道了一句:“城郊离城内还有一段距离,这马儿便送你了。”
秦鸣月却满目深情:“你为了让我能够骑马回去,宁愿自己走路吗?”
晏南风没有回答,他径自走向了江文乐朝他伸出了一只手,他伸出手抓住她的手,纵身一跃上了马。
二人共乘一骑,扬长而去。
徒留秦鸣月在原地久久没能反应过来许久,她才喃喃自语道:“晏南风,我一定会嫁给你,你等着瞧吧!”
江文乐并未直接驾马回城,她故意走了一条远路,想与他一同多贪恋一刻这沿途大好风光。
她问:“听她的口音,她似乎不是元昭国中人。”
他随口答道:“也许吧。”
秦鸣月是哪里的人与他无关,他可不想关心这些事情。
他坐在她身后,感受着风吹过来她身上的香味,笑着开口道:“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她微微侧过头,驾马的动作缓了一些,问道:“你既是以为我不会来,又何必叫人特意去请我?”
他低声回答:“就算是以为你不会来,可我还是想要试一试。我总想着万一你会来,那我今日便也能好过一些。”
江文乐误打误撞驾马来到了海棠园中,这园子极大,周围又种了些其他的花花草草来点缀这园子,不仅美的出奇,还因为其他花草的香气给这院子添了些许迷人的韵味。
她忽然拽紧了缰绳,马儿慢慢停了下来,似是天公作美,有阵阵花瓣随风扬起,自他们二人身旁越过。
江文乐忽然开口:“生辰快乐。”
晏南风闻言一愣,许久没能反应过来。
原来,她是记得他的生辰的。
江文乐从马背旁的布袋里取出了那个紫檀木方盒,递给了他,道:“你的生辰礼物,不算贵,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你要收好了。”
他接过方盒,一时无言。
她见他不说话,一时间有些尴尬,便重新握紧长鞭,朝着回城的方向驾马而去。
马蹄惊起落在地上的花瓣,那一刹那他觉得整个天地就只有他和她两个人在,那样美的风光他能记着一辈子。
江文乐将他送回了晏府,自己便直接回了宅子。
陆离万万没想到自家将军单骑出城,回来的时候竟然是被人骑马送回来的,而那个人,竟然是天微帝师。
“将军,你们,你们两个人这是去做了什么?你这一回来脸上就挂着像吃了蜜一样甜的笑又是怎么回事?”
晏南风不理他,径直回了院子。
陆离则是锲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