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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可谓是冬季里十足的艳阳天,虽说依旧寒意逼人但对于早已穿上冬衣的幽州兵们来说却并没有那么沁骨入髓。
对于当先而行的刘澜,偶有朔风吹过反倒犹如暖风一般,使他心旷神怡,他有自信将此时的劣势逆转,他也是怀揣着如此想法踏上的征途。
“主公,我等为何要如此明目张胆地离去?如此不是将我军行踪告之袁绍了吗?”一旁的甄俨率问出心中的疑惑道。
“正是要让袁绍知晓我军要北援故安!”
刘澜看了眼徐庶,见他并没有为其解释的意思,这才对甄俨笑道:“据故安传来的军情,攻城之人乃是崔巨业,如此一来,先不论高览是否在故安,便是行踪不定的张颌我等就不能小窥了他!”
见甄俨似懂未懂的看向自己,继续说道:“与其让其逃离,不若将我军已为诱饵,待子龙收拾完故安崔巨业后再一举将张颌覆灭!”
甄俨依旧一副模棱两可的模样,刘澜看向徐庶,道:“元直,你为俨儿解惑吧!”
“主公。”
徐庶拱手作礼,道:“既然主公如此说,那庶便献丑了!”
所谓良将用兵若良医疗病,病万变药亦万变。当此之时若我军秘密行军,那身在暗处的冀州兵探知子龙将军在故安县大败崔巨业后必定不敢久留,若其回师反使袁绍势涨。但若我军大张旗鼓前去,此时故安战果不明,张颌为保故安万无一失必定要与我军周旋。
而我军就可趁此时机将张颌与高览引出并伺机歼灭,即使无法歼灭也要将其拖住,待子龙将军平定故安挥师南下之后,前后夹击,必能一举将冀北袁军覆灭,如此即断袁绍臂膀又使我军一解缺粮之危,到时我军在覆灭袁军之后再与公孙北平合并一处,袁绍焉有不败之理?
“此计果然甚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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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澜一行虽是打着向北增援故安的旗号,但知道内情的也就是刘澜众将众将与田豫,当部队进入钜鹿郡后由于天气日冷一日,再加上并不确定张颌到底身在何处,刘澜也就将行军速度减缓了下来。
袁绍绝不会希望自己解了故安之围,所以张颌必定会出现并加以阻拦,在如此情况下刘澜倒也乐得清闲,传令三军小心谨慎行军却也不急着向故安赶去。
这日夜间宿营之后,刘澜一提屠龙刀便自帐外操练了起来,而许褚则在一旁侍卫,一看之下便不知时辰过了多久,忽听脚步声响,知道不是巡营士卒,四下查探却见徐庶从不远处走来。
许褚眉头一皱,也不知他此时前来所为何事,却见他来到自己身旁,低声说道:“主公练了多久了?”
许褚也不分心,时刻注意着四周情状,回答道:“有大半个时辰了!”说完问道:“不知先生前来所谓何事?”
他虽说嘴里喊着先生二字,但口气却没有一点的尊重,虽说他是主公旧识,但毕竟是在龙凑相遇并且效力的,所以许褚明里虽对他恭敬,但心中却是防备居多。
“我有要事来向主公通禀!”话音刚落,已瞧见徐庶的刘澜放下武器,笑着走来道:“元直这么晚来难不成是有要事?”
他虽练了大半个时辰,却没有流出一滴汗来,收剑入鞘后与许褚徐庶相携入账。
参见完毕,只听徐庶说道:“主公,庶这几天左思右想,有些地方仍未周详,特来与主公商议!”
顿了顿,将心中想法说出道:“元直料定,为袁绍献策者必有后招!”
刘澜见他说的信誓旦旦,好似一切皆已被他看透一般,心下一动,问道:“元直快说,袁绍还有什么毒计未使?”
徐庶整理下思路,道:“庶这几日细细想来,此战看似乃是袁绍巧施暗度陈仓,瞒天过海之计,但实乃上屋抽梯之计!”见他一脸不解之色,解释道:“不管袁绍此战伊始欲使何计,但此时却绝对是上屋抽梯之计,袁绍以冀州为诱饵,引我军南下,从而毁我军粮草,断我军后路,如此便可将我军困在冀州,而其则会坐等我军无粮之时一举荡平公孙北平!”
“元直所言在理,袁绍初始只是想要派遣偏师劫夺我军粮道,不想随着战事的发展竟然为他创造了如此利好的条件!”刘澜不无叹息道。
“主公,既然袁绍打定主意要断我军粮草,伯圭从幽州调粮已然不能,而我军临走时又携走大量粮秣,如此伯圭处粮草援应只有平原一地,以袁绍探马的能耐,焉能不为其所察?”
“你是说袁绍有动平原的心思?”
看似难以置信,但细细想来,刘澜也觉得徐庶所言十有八九成真,愁眉不展道:“不知元直可有良策?”
“良策到没有,但却有一不是办法的办法!”
徐庶苦笑一声,道:“为今之计,不管袁绍是否派兵前往平原,去的少了不成事,去的多了他又要担心伯圭将军主力,这样的话主公何不立即修书公孙将军,让其在平原有难时只管猛攻邺城即可,若能趁机攻破邺城则冀州之势可定矣!”
“什么?”
刘澜难以置信的看向徐庶,这样自断一臂的计策就是真赢了袁绍可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舌桥不下般说道:“不行,平原不能不顾!”
“主公!”
徐庶有些急迫,苦口婆心地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