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袁绍手下众将同时双手抱拳,向前一步,虽然之前田丰提议的是颜良文丑与审配,但只要主公没有定将,大家都心存一份侥幸,希望主公能使自己前往,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
帐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雪,渐渐的雪越来越大,纷纷扬扬地落在广褒的大地上,并将漆黑的夜渲染成了银白色,美轮美奂之极。
而帐内的矮机上,蜡烛的烛泪已堆了老高,一道欣长身影映照在大帐之上,好似一座雕塑一动不动,乌黑的眼眸中早已被血丝充斥,尽显落魄与疲惫。
这当然不是雕塑,反而是一位大人物,北平太守公孙瓒,令异族闻风丧胆的将军。此时他神情涣散地坐在矮几后,无神地盯着壶漏。
时间在他焦灼不安的等待中缓慢走着,漏斗发出的“沙沙”声不紧不慢,这样枯坐等待的滋味如同煎熬,使他的心如同被放在烤架上反复炙烤,窒息的感觉让他迫切希望时间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只要壶漏将涸,刘澜就会出现在他面前!
某一刻,烦躁的他骤然站起,反手就要将壶漏倾覆,只是他的手却突然停顿,他知道即使将壶漏倾覆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若果时间这能倒流,他有无数种击败袁绍的办法,但世间又何尝有过后悔药?即使有又岂能轮到他一个北平的太守。
整个人好似被抽丝剥茧一般无力地瘫坐下来,只是眼神却不时闪过一道精芒,好似癔症一般盯向帐帘,在发现毫无异常后又变得无神而浑浊。
突然帐外传来笃笃笃的马蹄声,仿若雕塑般静止的公孙瓒一跃而起,奔了出去,刚一掀帘,入眼处便是那张熟悉的面容和一名身穿儒袍的青衣男子,公孙瓒有半晌的失神,随后如同癫狂般大笑起来同时将刘澜与徐庶让入帐内。
“这位是?”进入营帐后,虽然这名陌生男子随着刘澜前来,但公孙瓒还是谨慎的询问道。
刘澜看向萎靡的孙瓒为他引荐道:“此乃颍川徐庶徐元直,现为弟之军师!”
话音刚落,徐庶便自上前拜见,看着眼前少年大大方方的模样,公孙瓒在心中暗暗称赞。
见礼毕后,刘澜见他对自己使眼色,以明其意,说道:“伯圭但说无妨。”他清楚军中出了紧急事务,不然也不会如此着急传唤自己回来。
刘澜直言不讳自然知晓眼前少年被其引为心腹,遂开诚布公道:“故安求援,的人可有良策?”此时公孙瓒手下可以相商的将领只有区区数人,听闻他从龙凑回师,当即将其召回。
刘澜能够殷切地感受到公孙瓒的期望,随他来到大帐内悬挂地图的角落,故安他可比任何人都熟悉,当年讨伐黄巾,刘澜几乎可以说是在故安打响的第一枪,所以在地图上一眼就找到了故安。
故安,幽州之门户,刘澜自然明白其重要性,自然也清楚此事局势的严峻和公孙瓒为何会如此失魂落魄,可面对如此情况,他又该如何扭转乾坤呢?
他的目光瞬间落在了徐庶身上,虽然他日后很牛叉,但谁又能保证只是刚及冠的他现在就很牛叉,现在的刘澜病没有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但他却知道眼前人未来绝对能够扭转乾坤!
公孙瓒见他沉默,还以为他是在考虑良谋,只是如今只有两条路可选,而且军情紧急容不得考虑太多,遂打破了帐内的沉寂,道:“当此之时故安不得不救,只不知是大军当即回师还是分兵救之!”
好一条绝妙的上屋抽梯之计。徐庶心中赞叹一声之际就听公孙瓒又说道:“若大军回师的话必被袁绍所趁,为今之计只有德然再率军马前往故安为兄解忧!”
“不可!”
徐庶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道:“此战好比博弈,现今袁绍已成提子之势,而公孙将军若派军前往故安一来为时已晚救不下故安,二来此时河间张颌不明下落,到时若德然公贸然前往故安必中敌人埋伏,反陷公孙将军与险地,为今之计只有留一亲信为弃子,而大军迅速北援故安待与幽州通畅之后在来与袁绍计较,不然我军便有全军覆没之险!”
他早已看清了全盘局势,此时若及时跳出战局,另避蹊径的话还可与袁绍一争长短,若是继续在此争夺,待其大势一成悔之晚矣,突然眼前一亮,失口说道:“除非的话……”
“除非什么?”二人异口同声,翘首以待地看向徐庶道。
“除非幽州现在发兵,能够提早赶到故安,不然的话……”徐庶已经不敢想象那时会发生什么灾难性的事情了,他眼前好似出现了一幅近六万人战死沙场的饕鬄惨像!
若非徐庶这么一提,刘澜可就忘却了一招暗棋,突然大笑起来:“有办法了!”
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冷哼一声道:“袁绍此时实乃征子之势,但是他却不知伯圭早派一军作接应之子!”
说道这里,公孙瓒幡然醒悟:“德然的意思是子龙?”
“对,可即调子龙北援故安,而弟则速领大军北上。”刘澜笑的有些歇斯底里:“怪不得子龙在河间不仅碰不到张颌,更诱不出高览,既然他们一个去了幽州一个去了渤海,没有任何牵制的他可不就成了盘外招?”
一直以来的颓势突然出现转机,公孙瓒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