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天就到除夕,林向北和霍然他们一起吃过饭,就带上纪怀玉和单院长、邀请杜家老爷子一起到敦煌过新春,再不济也要按住单院长和老师他们一起在敦煌过完除夕。
这几个老头的孩子要么在国外,要么坚守在岗位上,不带过来一起玩,放他们在家里孤孤单单的有什么意思?
看这几个老头叽叽喳喳互相揭短、唱大戏、评书、弹琴作画不有意思多了?
纪怀玉、方以豪和穆楚楚几个又都是小机灵鬼,跟长辈们相处融洽,也能找得到新的游玩项目自得其乐,比往年开心更甚。
敦煌的冬季干冷、宁静、处处都是沙雪交融,游人一少,这水墨画般的景象就出来了。
雪后的鸣沙山,金黄的细沙交织着洁白的积雪,与月牙泉畔金色的芦苇荡一起,交相辉映出一幅别样的大漠雪景图,就连气势恢宏的魔鬼城,也披上了莹白的外裳。
这大漠飞雪的美景,是其他地方,其他季节不可能看到的,长辈们经常要出去观景、烤火作画、冰雪煮酒畅快吃喝、摄影,这些个闲情逸致和快乐,足以慰冬日。
安和长情摄影团队,自然也收获了别样的风情,这一路越走,他们感触越多,时常虔诚到落泪。
除夕的前一天到博物馆和林向北汇合的时候,一个个都感触良多,争着要和林向北说路上看到的、感受到的,自己思想上的转变,他们愿意慢下来去做这件有意义的事情。
而春节期间敦煌各种非遗民俗、手艺呈现,也是他们新的关注点,那是从唐宋时期开始,从腊月初八开始直至二月初八就有的新年荐福活动。
敦煌人于敦煌州城东南西北四门结坛,由官方直接主持祈祷佛力加佑、禳灾祛病、全城各方一切如意的安伞旋城佛事活动。
以及燃灯、施粥、布施等祈佑家人平安亦为亡人荐福的新年祈福活动,还有行像仪式和印沙佛会。
即使到现在很多流程已经简单化,却依旧非常热闹,氛围十足。摄影团队是打算和林向北吃完团圆饭,就自主出发到村落里去做记录。
今年的春联依旧是雷老师包办,单院长站在门边,端详好久,“等我回安和那天我就把你老师写的这门联掀了一起带回去,当艺术品,供起来。”
“白爷爷拿刀追你啊,没过完年就掀人对联,什么缺德事,您就不能求雷老师给您写一对吗?”林向北说着,把横联递给纪恒远,这群老头一个个都痴迷点什么,一个比一个更劝不住的疯魔。
“不成,这几天和他打赌输了不少好东西,我拉不下那脸,你给我讨一个。”
“我可不管你,这敦煌窗花挺好的,你可以带回去贴着,白爷爷还高兴。”
这会白行山正在给安和长青摄影团队的科普,科普内容还原、仔细,还顺带讲了讲接下莱他们要记录习俗的要点,这群小年轻一人一碗水饺,听得津津有味,偶尔抽手做一下记录,时而鼓掌。
方文熙则是和王一然慢悠悠地品茶,纪恒远一进来,就招呼着他坐下,“太多人在,你会不会不习惯?向北这孩子,就是喜欢闹腾,人越多她越高兴。”
纪恒远握住温热的茶杯,看着加入听课队列的林向北和单院长,“无碍,会惹人是他的能耐,他觉得高兴就行。”
王一然笑笑,“又一年了,你和向北今年也挺平稳,挺好。”
三人心情愉悦说笑间,门口停了辆直升飞机,众人注意力都被吸引了去,纪恒远挑眉,这傅家的怎么来了?
林向北侧头看向那边从直升飞机上下来的傅家俊,他跟楚楚不是吵架了吗?
跑这来是来追小娇妻来了?
她连忙起身,“没事,白爷爷你们继续,找我的,我朋友。”
她把外套一裹,走了出去,笑得不怀好意,如果可以是想把他揍一顿,“这是哪阵风把我们小傅总给刮来了?”
傅家俊笑容勉强,并不好看,“你要酸我,我无话可说,楚楚呢?”
“出去玩了,晚点才能回来。”
“远吗?”
“有些远。”
“我时间有点急,你把地址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林向北蹙眉,这大除夕的,傅家俊突然出现,时间还很急忙,“你要去哪里?”
“出国。”
林向北没多问,转身回到茶室里,找个由头把纪恒远拉出去,“傅家是不是出事了?”
不然傅家俊干嘛又是提分手,又突然要出国,还要来找楚楚?
不是迫不得已,不可能出现这种渣男行径。
“只是资金断供一阵子,他父亲被人构陷进了狱里,送他出国是为了避开风险,家逸和他母亲现在正焦头烂额,已经派人去协助了。”
“我要是楚楚我就一巴掌扇哭他,就这么点事也要分手!”
“牵连甚广,稍有差迟,傅家就会被置于死地。”
林向北打开平板,根据纪恒远的描述画出人物关系分析图,“傅伯伯不可能那么突然就被策倒的,那人在傅氏公司里肯定有内应。”
“正在抓。”
“我有更快的办法。”
林向北凑纪恒远耳边嘀咕一会,纪恒远叫卫九进来,卫九当即出门回安和,按林向北的安排开始部署。
到了快晚饭的时间,听见外面直升机的动静,没一会,穆楚楚扯着傅家俊的耳朵进来,“你要是这么跑了你才是个孬种!”
众人皆是一脸惊呆了的看着穆楚楚,这丫头平时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