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北和纪怀玉开完玩笑,又开始了无声较量,纪怀玉被林向北高跟鞋踩得发毛,真的想把林向北的假发一把抓下来,林向北捂着头,“你敢扯我就让你小叔给你剃光头!”
“啧!算你狠!”纪怀玉气鼓鼓地举起双手,“这回我投降,你个伪娘!”
“你个渣渣!”林向北伸手扯他耳朵,“以下犯上!我代表正义的光消灭你!”
“啊!林向北!我跟你没完,你不能仗着今天特别好看就欺负我!一会裙子我给你撕烂!”
“噢~你来啊!”
从台上回来的纪恒远伸手抓住林向北挥舞的手,远处看起来就像撒娇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林向北和纪怀玉是一对的,他冷冷地看一眼纪怀玉,“你刚刚要撕什么?”
“我们刚说城南的手撕鸡,特别好吃!”
“他说要撕我裙子。”
气息沉静了几秒,纪怀玉深呼吸一口气,想要保命,唯有向林向北求救,双手合十朝林向北拜了拜,“对不起,您撕了我吧,小婶婶,是侄儿多有得罪。”
林向北噗嗤地笑一声,纪恒远扫纪怀玉一眼,没多做为难,朝着林向北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礼,“这位美丽的小姐,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林向北将手递过去,噢~纪恒远这该死的仪式感和无人能敌的绅士魅力~
其实什么类型的舞蹈她都能跳一点,只是纪恒远居然会做出这种邀请,就很耐人寻味了,他到底是突发奇想,还是以前有过什么愉悦体验?
“什么都不清楚就敢邀请我下舞场?也不怕我踩你。”
“你们学校有礼仪课。”
“哈~我以前逃的就是礼仪课。”
“你在酒吧热舞的时候动作就很熟练,简单的交际舞难不倒你。”
林向北笑着把手搭在他肩膀上,“那我就得审审你了,你礼仪课的舞伴是谁?”
“卫九。”
林向北一个轻微转体再回来,算了,当她没问,在他这八卦出来跟女人相关的绯闻,比地上捡五百万都难。
林向北那抹酒红色的身影形舒意广,身轻如燕,纪恒远挺拔、动作温柔,呵护到细致之处,这注定会是全场最瞩目的一对,磕至憨甜的心颤。
纪怀玉只觉得手里的红酒不香了,今晚这对的狗粮真的塞的他想吐,太绝配了,完全挑不出来一丁点的瑕疵,林向北长相本来就雄雌难辨,可男可女,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他要不在小叔身边,迟早也会被娱乐星探挖了去。
纪婉玲悠悠然地坐下,“怀玉哥哥,一个人喝酒多少有点寂寞,不去找个姐姐一起跳一曲?”
纪怀玉眉眼带笑,找个在几家沉寂好几年的纪婉玲突然冒头,是眼见纪老爷子彻底倒了,想延攀新枝?
他对这些个妹妹们,是没有多少好感的,尤其纪婉玲这种让人有种蟒蛇缠身窒息感的,他更是烦的不行。
“别指望着讨好向北,就能在小叔这里获得青睐,别在向北这里做无用功夫。”
“呵~我还什么都没说,哥哥言语之间,就处处是刀了?”纪婉玲手攀上纪怀玉的手,纪怀玉笑眯眯的看着她,“看来你还是没有什么自知之明。”
“哥哥在小叔这里吃够甜头,残羹剩饭都不能给妹妹留一口吗?你是担心自己地位不保还是怕我们看到你在小叔身前的狼狈?”
“给你的不是警告,而是实用的建议。小叔是喜欢身边热闹些,但是他也只是喜欢向北在他身边闹而已,可不是谁都在他这闹腾的。”
纪婉玲巧笑嫣然,“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哥哥不是已经是我们成功的先例了?”
纪怀玉给想起他求小叔带走的那个夜晚,他成功的先决条件是他不服从沈娟娟的安排,立誓只要小叔救下他母亲,他可以交出余生去服从命令。
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他恰好是个可造之材,向北又恰好看好他,自己也恰好知道要用功,他这一路才那么顺。
这可不是在小叔面前或者向北说几句好话,就能留下。
“那你就试试,看你能不能让小叔给你一分半点的怜惜。”
“哥哥还是不要太小看人,就算我再不济,我也能求得联姻的好婚事,到时候哥哥可别舍不得我,脸色难看。”
纪怀玉缓缓地往她酒杯里倒酒,直至倒到最满就要溢出,“向北不高兴的话,这杯红酒她就会拿来给你洗脸,那你也得端住了,还得笑着谢谢他不杀之恩。”
林向北是看着好相处,时常不怎么着调,实则和小叔一样理智、狠戾、出手快捷果断,你站在他面前,基本就会无所遁形。
“你要是坐在他对面,你会笑不出来,甚至连话都讲不出来,你信我就现在走,不信我,我就更没有义务救你。”
“哥哥真是爱吓人,一点都不体贴。”
纪怀玉拿起自己酒杯,准备去找人喝酒畅聊,“那就祝你好运。”
林向北从舞场下来,纪恒远把她圈旁边,她又回不去,干脆端着老板娘的优雅姿态陪着纪恒远,给员工发表彰的大红包、礼品、敬酒,笑到面僵。
几圈下来,她喝得有点懵,脚下有些打转,“害,这高跟鞋真烦人。”
纪恒远伸手揽住她的腰,“那纪太太的营业时间就到这里,回去?”
“嗯!”
林向北往原座位走,漠然地打量着唯唯诺头般坐在她位置上的纪婉玲,拿着她遗漏在座位上的包包是想干嘛?
这女人脸上看着乖巧,衣服配饰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