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的这座房子盖的也就一般,并没有多豪华,也没有很差劲,进来看到的第一眼便是舒服。

先入眼的便是院子里的竹亭子,从大门处延伸到亭子和堂屋,底下都铺了一层石子路。

房子暂时也只是起了四间,一个堂屋,左右厢房,又在东边一排盖了间厢房,再然后便是茅搭建的厨房。

西边的地方又空出来很大的一片地方,大约就是留出来的菜园子。

而此刻院子里还有两张桌子和十几把椅子,桌子上的晚餐非常丰富,一边放了十个菜,一边放了跟另一边相同的八个菜,都装的很满。

两边的桌子上分别放了两坛酒,懂行的人便能看出来,一边的酒劲略大,另一边略小,应当是女人们爱喝的果子酒。

不用猜就能知道,哪边是男人们的,那边是女人们的。

男人们回家洗了洗身上的臭汗,再进来见到这场面也是惊喜,尤其是看到那两坛酒,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多喝上几口。

过了会儿,人大多也来了个齐全,说起来也没有外人,大多都是吴家人。

男人们有:吴爷爷、吴父、吴清竹和吴清泉。然后便是吴二爷爷、吴海升、吴海山、吴清江和吴清河,再然后便是自己跑来帮忙的吴铜。

女人们有:吴母,贺兰,然后是吴二奶奶、红婶娘和王婶娘。

剩下的便是狗剩,因为还是孩子,没有满七岁,同样被分配到了女人这桌。

至于清梅,吴家村这边有:要成婚的男女不能见面的习俗,此刻只能自己在家端着饭碗吃着饭。

吴二奶奶家里的两个新娶的孙媳妇还有两个姑娘就没有带过来,穆青提了几句,吴二奶奶都把话岔了过去并没有让她们来的意思。

毕竟也是去别人家吃饭,如果都来了岂不是跟上门要饭的似得没区别?

席间众人先是敬了酒恭贺一番,穆青自然也是回了礼,只是杯子里放着的是白开水。

一群人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天,好不热闹,席间自然少不了的便是打趣吴铜这个要当新郎官的。

年轻人自然没有这些长辈们练就出的厚脸皮,两三句就红了脸。

清江清河对于这个要成为自己妹夫的男人自然也是不会放过,东一杯,西一杯的,也是没少灌酒,到最吴铜回家的时候整个人脚下都打飘。

最后还是席间喝的最少得清泉负责把人送了回去,一路上也是没少给这小子好看,吴铜晕乎乎的自然是全都照收。

剩下的男人们,临走时自然是把桌子椅子该收的都收了起来,因为人多,这椅子和桌子占用的也是两家的,所以回去的时候自然是各家拿各家的。

等东西都被撤走,人也散了后,诺大的院子显得空荡荡的。

剩下了穆青一个人,看了看天上的月空,又看了看身处的院子,颇有点寂寞如雪的意味。

忽而在门口感受到一阵凉风,懒得找来凳子,穆青便吹了吹堂屋门槛的灰尘,就地坐了下来。

好一会儿后,不由得感慨,这里倒是个好地方,在这炎炎的夏日还能感受到阵阵的凉风,不一会儿身上的汗便消了大半。

穆青揉了揉肚子,小声的跟孩子说着话:“淘气鬼,你要快快长大,也好陪阿娘说说话。”

而这时,很巧的肚皮里传来了一阵动静。

“这么小就能听懂阿娘的话了呀,看来以后也是个机灵鬼。”

“你看,那个就是月亮!还有星星,阿娘给你找的住处可是很美呢。”

“阿娘喜欢吃葡萄,等过一段时间我在院子里再摘种一颗葡萄树,你贺兰阿姨喜欢吃枣,阿娘打算在南边种上一棵。”

……

穆青就这样念叨着,时不时前不搭语后不搭话的说了好半天。

忽而有些困倦,又不想起身,叹了一口气,把手放到身后,支撑着身子,告诉自己在赖一会儿。

正这时,大门处传来了动静。

穆青心里一紧,赶忙寻找放在一边的长剑。

仔细看去,便看到是贺兰抱着一卷蒲席,领着狗剩,从门口处走来。

贺兰通过月光往前面望去,见穆青坐在地上也是吓了一跳,先把手里蒲席塞给狗剩,赶忙上去去扶穆青。

“大晚上的,怎么坐在地上了?没摔着吧?”

穆青顺着贺兰的手站了起来:“没摔着,刚刚觉得这里凉快便坐在这了,幸亏你来了,不然今天就起不来了。”

贺兰抿嘴笑了笑,也没说太多的责备话语,亦或者嘲笑的话语。

从今天得知两个人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开始,两个人之间就像是有一条名叫亲情的线,冥冥之中把两个人牵在了一起。

很突然的,两个不是很想熟的人之间有了非常可靠的依靠和信任感。

这时,旁边的狗剩也走了过来:“穆夫人,我住在哪间房?”小小的脑袋已经忍不住的在这个院子里打量了起来。

穆青笑了笑:“挨着厨房那间,就是你的。”

小家伙晕晕乎乎,显然有些困得都没法支撑他多说几句话,抱着吴父给他做的蒲席去了穆青说的房间。

贺兰见小家伙自己去了房间也没说什么,拿出手里的两节蜡烛递给穆青。

“这个是我娘让我拿过来的,估计煤油灯什么的你也没买,晚上起床什么的都不方便,你先拿着用。”

“嗯,谢谢,可真是多亏了你家,不然也不能这么快的就有了自己住的地方。”

“客气了不是。”

“看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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