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爷爷给起了一个,叫张宁远,我这么小经历的坏事情有些多,都说贱名好养活,所以大家还是叫我狗剩。”
“狗剩有点难听,那我以后便叫你阿剩吧,过几天你陪我一起搬过去。”
狗剩想了想,也就点了点头。
而这时贺兰跟吴清竹都是有些急眼的盯着穆青。
她刚刚说的话如果是真的,那可能整个县都不会好过。
贺兰听吴母讲过,灾民的出现有可能意味着粮食涨价,吃的什么都会高到平民买不起。
意味着会大乱:在城中的灾民有官府制管,可城外的就说不好了,偷鸡摸狗的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人一旦被逼到一定程度,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到时候真的就是只能闭村,不许外出,而村里的人,只能自给自足,时不时的还要村里人轮番在村口处巡逻守着。
听吴母讲的一个较为严重的案例便是,有一户人家好心收养了一户难民,只是因为饭食少了些,就大打出手。
那户人临走前把好心的农户家都一把火给烧没了,连累的附近的几家也被烧了个干净。
由此看来,灾民的出现也就意味着大乱,更可怕的便是这背后,灾民的聚集很有可能会发生瘟疫。
以现在的卫生条件,发生了瘟疫都不可能被治疗。
“是与不是,真又或者假,你们担心又有什么用,这些都是朝廷的事,不管怎样,你们还是趁着现在多屯一些粮食罢,总不会有什么坏处。”
穆青说完这句话便站起身扶着肚子回了房间。
吴清竹没在继续坐在凳子上,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
看了看天色,发觉爷爷应当没有这么快回来,实在等不住了便往门口走去。
贺兰这时赶忙开口问了句:“你这是干嘛去?”
“我去找爷爷说这事去。”
“你还是在家里等着吧。”
“为何?”
“穆夫人出于好心,告诉了我们这事,我们相信她,不代表别人相信她,可这种乱人心的大事传了出去,有了意外,你让她怎么在村里待下去?真有人告到官府。那就是惑乱人心的重罪。”
吴清竹紧张的肩膀松懈了下来:“那我怎么办?”
“等爷爷回来后跟他商量一下,这个事不是说这几天就能发生的,那边的人走过来也是需要时间的。听穆夫人的意思应该还有些日子才会发生,不然她也不会不着急。”
吴清竹又想了想,觉得说的还挺对。
如果真的着急,穆夫人也不会能心平气和的坐在这跟他们说话了。
要知道穆夫人搬家后,家中可是什么都没有备下,真要是这么严重的哪里还能这么心平气和。
待得晚上吴爷爷回到家后,得知这个消息也去找了穆夫人询问情况,可是这位年轻的妇人并不愿意多说。
无奈吴爷爷只能回了书房跟自己的大孙子商量这件事。
吴清竹的意思是最好不要牵连着穆夫人,以后一个村里住着,她又是一个外人,还怀着孩子,不管好事还是坏事对她来说,以后毕竟会带来麻烦。
先不说她说的话别人信不信,就算是信了,别人问这种消息她为什么知道,从哪听来的?怎么解释?
以穆夫人的性格定然也是不会解释的,如果村里人听了这个消息乱了起来,说不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清竹,你是什么意思便说出来吧。”
“我的意思是,把这事推我身上吧,就说我从那位举人老爷嘴里听到了些许事情。只是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毕竟有备无患,咱们平时也能自给自足,把家中该备着的多备便备上些就行了。”
“这么一说也是有些道理,到了晚上我便跟族叔说说去。”
时间很快,在村里风言风语中,穆夫人开口告诉众人,她打算搬进新房。
吴母劝说过房子最好放置一个月再入住,穆夫人也只是笑了笑便婉拒了,毕竟对于她来说,房子也只是个暂时住的地方,并不需要多讲究。
在搬进新房当天吴家的男子都来了,吴清竹父子三人,海升海山父子四人。
主要也是帮着搬东西和放置东西。
穆夫人刚来到吴家村的时候只是带了一个包袱和几身换洗衣服。
比如需要的床和柜子都是找到村里的木匠帮忙现做的。
还有一大堆必备的,比如被子,床单,等等一些日用品,还有米面油盐,之类的也是后来拖人一点一点置办的。
穆夫人还跟吴母讨要的了许多菜和花生之类农作物的种子,吴母也没有吝啬,给了许多叫的上叫不上名字的种子,并且一一的讲述了这些种子应该怎么种植。
穆夫人本来也想着帮着搬一些东西的,众人见她抱着五个月大的肚子行走很不方便,也就没让她多动。
有些过意不去的穆夫人,便让狗剩去了村里的屠户家买了几斤肉,自己又去了村里种有葡萄果林的农户家买了些葡萄,洗洗给众人送了过来。
众人见这夫人也是个会来事的,很是开心,嘴里刚塞了几个葡萄就听说晚上有肉吃,干起活来更好卖力。
见到院子里面一团乱的,吴母怕再磕着碰着穆夫人的肚子,便让贺兰把她领到院子里歇息着。
贺兰想了想,对着穆夫人开口道:“不如你先跟我回去坐着吧,我看这马上也到了中午,这么多人的饭,清梅一个人忙活也有点累。”
穆夫人看看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地上杂七杂八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