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辰宇等得昏昏欲睡的时候,泗洪带着几名手下,扛着一个黑色的麻袋走了进来。打了打精神,掀开之后,柳萍萍看到辰宇露出了一脸的震惊,慌乱的眼神也停稳了下来。
随意的揭开她嘴里的布团,认真的看了一下她的容貌,眉宇之间还是能看出柳相的样子。
皱着眉头问道:“柳萍萍,西秦柳相之女,我说当初我看你怎么这么面熟,原来是我和令尊有过交集。现在想来你应该早已认出了我,为何这边潜伏下来?”
并没有了之前的慌张,柳萍萍四下看了看,轻声说道:“表妹特意嘱咐不让我告诉你的,怕是影响你们两人之间的感情,让你觉得她来这里目的不再单纯。”
辰宇点了点头,没有再和她纠结身份的问题,正色的说道:“当初西秦的事情,也都是天意而为之。你的父亲位极人臣却徇私舞弊,拿公款为私用,任何一个皇族都不可能留他。希望你能认清楚这一点。”
柳萍萍低头沉默起来,这种孰是孰非的问题,又怎能短短一两句话说的清楚,可她现在不能反驳。
没有在意她的态度,辰宇继续说道:“既然你现在来到了南庆,希望你能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机会,莫要多行不义。”
话语婉转的表达了他的意思,既然她出现在了众人视野之中,若是搞些背后的小动作,他不介意直接除掉。而在这半夜三更之中,直接把她强行带到了东宫,深刻的警告之意很是明了。
唤过泗洪吩咐道:“既然柳小姐来到东宫做客,那今晚安排个房间,她换个地方休息,没准会更利于头脑清晰。”
待到众人退去,辰宇也是无奈的握了握拳头,即便是昔日相府的千金,背后也有强大的影响力,只希望她不要继续作恶了。
翌日,繁华的京城之中出现了一个短装打扮的青年男子,身后牵着一匹高头大马,闲庭信步般的穿梭在人群之中。
利索的短发和棱角分明的脸颊,让人一看便知道这是一个豪爽的汉子。马背上的鞍子处一把紫蓝色的宝剑随意的插放着。
剑柄上刻着小篆书写的肖字,宣告着持剑主人的身份,南庆的皇家国戚——董塘肖家。
这个家族在常人眼里并不怎么威名显赫,除了皇亲国戚的身份之外,别人身子很少知道他的其他身份。
但是在京城的这些达官贵人眼中,就这一个皇亲国戚却是格外的有分量,因为这是天子的怒鳞,谁也不敢侵犯。
肖熔是肖家这一脉的独苗,同时也是辰宇的表弟,他的姨母也就是已故的庄贤皇后。
进了京城没有多余的闲逛,寻找了一下印象中依稀的道路,最终来到了别院的门口。抬头看着门楣上的匾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若不是大门外面的两座石狮子上,还有着他紫蓝宝剑劈砍的痕迹,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看门的家丁见到来人之后快速的跑进院内,请了吴伯出来。
远远的便看到门前举目而视的肖熔,大步上前说道:“少爷,您回来了。怎么也不写信先通知一声呢?”
“吴伯,表哥现在已经落魄到卖宅子了吗?”
肖熔指着上的门匾,满脸戏谑的调侃着。这句话自然是开玩笑,堂堂的南庆太子,怎么可能会穷到卖宅院。
吴伯来到他的身前,小声的解释道:“公子有个朋友刚来到京城,便把别院暂时交由她打理,一时兴起便挂了块牌匾。”
“女的吧。”肖熔哈哈大笑一声,把马缰直接塞到了吴伯的手中。拿下马鞍上的宝剑和行囊快步的朝着府中走去。
“我倒要看看,表哥的这金屋藏的娇到底是有多美?”
这话一说完,府中的一些丫鬟中的老人也都早已认识肖熔,虽然感觉有些吃惊,但仍是正色作揖,其他下人也是纷纷退让到一旁。
就在这时,二院中传来一支利箭撕裂空气急速飞过的身影,肖熔神色一变,三步并两步来到这二院的檐廊中。
看着庭柱上的箭支,箭头部分稳稳的扎进了木柱里面,尾部的箭羽还在微微发颤,不禁大呼一声:“好箭。”
庭院中围坐的众人纷纷探头看来,看到檐廊里站着一位从未见过面的男子,灼华轻蹙蛾眉,莲步走了过来。
不待灼华说话,他率先的问道:“你便是我表哥藏起来的美娇娘吧,看起来长得颇有几分之色,你后面的那位又是谁?”
灼华回头看了看他所指的林飞兰,两人确认了一下眼神,感情这位是辰宇的表亲啊,自己倒是一直未见过。
看着肖熔冷冷的说道:“我和太子殿下没有任何的关系。”
拴好马匹的吴伯急匆匆跑了过来的,两人的对话也只是听了个大概,考虑到灼华还在生着公子的闷气。他也就顺从的点了点头,对着肖熔说道:“这位是灼华小姐和林飞兰姑娘,都是公子的朋友。”
听到对方否认和表哥的关系,他微微有些不解,看了看庭柱上的箭,问道:“刚才那一箭是你射的吗?”
没有理会其他人的目光,径直的走到了箭支的前面,用力的拔出之后,众人竟发现箭头上面插着两片差不多大小的树叶。
“能够在树叶随风摇摆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射出飞箭,一举穿透两个相同的树叶并射中了庭柱。能达到这种箭法的着实少见,可谓是用箭的高手。”
就在这时,小白蹦蹦跳跳的来到了灼华的身边,瞪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