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停唱,口干舌燥的两个人看见碗里的铜板,嘴角抽了一下,继续用干枯的嘴开始唱。

狄路摇摇头,大梁掌握在这些人的手里,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看什么,你想帮她唱。”

眼睛进了沙子,只是:“我觉得他们两个现在不需要这些铜板。”

项心慈立即扬声去问。

唱曲的人立即开口:“需要需要。”

算自己多事。

……

花姨娘摇着蒲扇正盯着下人晒她的宝贝小梨花屏风,见到祥生回来,奇怪的的一眼:“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狄路闻言,看她一眼,将手里的东西展示一下,这样的屏风,七小姐根本不会让它进房。

什么?花姨娘走过去:“第一天就乱跑,也不怕得罪了人。”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顿时一惊,这……这是官袍吧……“你反了天了,私自定制官袍可是犯法的!你尽然敢犯这种错,就算是姨娘也保不得你,跟我去夫人面前认错去——”

狄路不轻不重的挣开她的手,声色平静:“要开朝了,都要定制,虽然我们不用上朝,但是需要到衙门点某。”

花姨娘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反映了很长时间才开口:“你是朝廷命官!”

“嗯,我没有说过吗,礼部衙门五品中正。”

花姨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什么胡话!礼部礼字章五品中正?!

莫不是疯了!还是景侯府的门槛让他忘了自己是谁!

花姨娘脸上的人脸险些都没有撑住,他怎么可以是朝廷官员,祁生谋的是哪个位置?七品执礼!祁生才是七品,他为什么是五品中正!

不是!他怎么可以是五品中正,他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乡下来的逃荒人!她也配!花姨娘狰狞的恶毒几乎掩盖不住。

狄路不痛不痒的看着她脸上丰富多彩的变化,最终这些蚀骨的变化都要压下去,换成一张人脸。

花姨娘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后面的侍女已经忍不住激动,二少爷真厉害。

花姨娘呵呵一声:“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没听你说……”

狄路故作疑惑:“重要吗?小事而已,我觉得不用说。”

这怎么能是小事!正五品,侯府有几个正五品!“祥生,你在礼部任职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说完又觉得自己天真!还能偷偷换了不成!何况这么重要的事情,礼部哪个人不知……不对,花姨娘一时之间不知该松口气还是更加着急:“咱们府上谁知道?”

花姨娘有些慌,他是朝廷命官,这完全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围,而且,他凭什么是朝廷命官!也不是她说罢免就能罢免,不让他去他就能不去的,而且自己都给他找来账房管事的清闲活计,他怎么就成了物品中正。

“娘知道?”

你家还好,好什么!早晚所有人都会知道:“你不是说你刚从外面回来?!”

“是刚从外面回来?”

刚从外面回来能是礼部五品。

“我在外出工,刚被调回来进了礼部。”神色坦诚又无辜,看向花姨娘的神色,十分乖巧讨喜。

花姨娘恨不得抓花他的脸。

“姨娘很激动?我就知道姨娘会喜欢。”

她不喜欢!她非常不喜欢!花姨娘现在心里慌透了,怎么会这样:“可你是庶出,怎么……你是不是隐瞒了你庶出的身份……咱可千万不能这么做,这么做会吃牢饭的,你快把官位还回去,我再让你爹想想办法。”

“姨娘现在不讲究这些,讲究——能者居之!”狄路说话还冲她笑笑:“娘是不是很高兴?”

“高……高兴……”花姨娘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他推石头上撞死!

二少爷拿着官袍回来的事立即传得沸沸扬扬。

正陪夫人吃饭的景侯爷有些诧异:“他拿那东西回来干什么?朋友的?”

景夫人也有些不解,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发生这种事,随即拿筷子的手一僵:花秀兰陷害他!

顿时有些急,好歹毒的心思,他刚从外面回来,怎么会认得新做的官袍什么样子,定是有人陷害他。

如今这么多人看见了,他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景夫人立即起身!

景侯爷见状,顿时皱眉:“你急什么,他知道什么,不可能是故意的。”

“那么多人看见了!”

“也可能是替别人保管。”更可能是觉得新鲜偷偷拿回来的,如果是后者事情可就大发了。

景侯爷想到这个可能,也吓的急忙起身,就要去处理了这个逆子!

景夫人见状,瞬间扣住他的手:“来人,去把二少爷叫过来,刚才是我糊涂,我们都去了,求实更让人你怀疑,孩子也许不是有意的,我们问问他从哪里拿的,偷偷找丢官袍的人说一声,将这件事揭过去。”

景侯爷气的够呛,刚回来就闯祸,不回到现在朝中严刑酷法,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可又因为心虚,不敢当下把人打死。

景夫人心里更着急,希望只是拿错了衣服,或者是一个小品官吏的官服,景夫人起身,不断向外看着,官袍可是大事,花秀兰怎么敢引诱她做这种事!

景侯爷看着她,突然开口:“你急什么!”

景夫人没有露出任何异常:“我怎么能不急,这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而且他又救了玉淑,玉淑对他念念不忘的,他又是花姨娘的孩子,我怎么能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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