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又不是要什么大官,礼部一个七品闲职而已,有什么难度。”

景夫人不愿意:“闲职,闲职就不要人情吗。”

景祁生闻言,一愣,娘以前不是这么说的,说舅舅推三阻四不办事,比自己还着急,怎么现在……

景夫人又放宽了语气:“再等等吧,等过了这段时间再帮你问问。”过个一两个月你能不能入仕都难说。

“娘你上次不是也催他们越快越好。”他着急,他朋友们都知道家里在替他谋礼部的位置,结果这么久了还没有成。

景夫人镇定地放下茶杯:“你年龄还小多磨砺磨砺没有错,礼部未必就适合你。别总是往外面跑,孙氏快生了,你多陪陪她。”

“我一个大男人,您让我在家陪孙氏生孩子,说出去让人笑话。”

景夫人想起那个孙子或许还是她仇人,更兴致缺缺,既然是花姨娘求来的,以后吃花姨娘的吧,她这里给出去的孕期用度可以停了。敢让玉淑去佛前多跪两个时辰,他一个庶出的儿媳哪来的脸面。

景夫人又有些头疼,跟孙氏有什么关系,儿媳妇儿也是受害者,可想到这儿媳妇也是花姨娘极力高攀,成亲的时候更是亲力亲为,当时她还想着花姨娘懂事,为自己分忧,现在看来就是笑话!

景夫人不想想,自己一世英名这件事上偏偏糊涂,花姨娘看着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却能坐下这等事,所以连带儿媳妇也同情不起来了。

景祁生诧异的看眼母亲:“娘,你怎么了?”

“没事。”

“那我去舅舅家住几天,到时候舅舅……”

舅舅也是你救的:“你舅舅他们忙,你外公是这次主考的主考官一点儿纰漏不能出,你就别去添乱了。”

景祁生突然压低声音:“但这个不是我们的机会吗,现在朝廷不许官员互荐,除了世袭罔替都要参与科举,外公手里有这么大的劝,不正好——”

“闭嘴!你在说什么,这话如果落入太子耳中,你还让不让你外公活。”

景祁生吓了一跳,他不过是私下与母亲说一些私密的事,他——

“以后这种事不用再说,我有些头疼,你下去吧。”

“娘请大夫了吗?”

“老毛病,不碍事,一会就好了,听说你二弟出去了,他刚到梁都人生地不熟的,你没事多带他出去走走,把你的朋友也介绍给她认识认识。”

“娘开玩笑,他一个庶子,又刚逃难过来,带出去谁会高看他一眼,他在家里待着为好。”

景夫人听不了这些,脸色微白。

“娘?”

“行了,出去。”

景祁生也是个有脾气的,他今天没做任何不妥的事,娘还说教,而且他进礼部是正事,当然要走做商量,本以为妹妹回来娘身体会好一点,事情也能赶紧办,结果刚开口,她就有些不愿意听的样子,不说就不说,到时候看谁着急:“儿子先行告退。”

景夫人掀起眼皮看她一眼,觉得不对后,越看他越觉得像花秀兰的做派!

景夫人也没有拦着:“小赖。”

小赖已经是赖嬷嬷了,心里更是五味繁杂,夫人生产她就在房里伺候,却害的少爷……如果她分出一点心在少爷身上,也不至于给了那些人可乘之机。

“你让人看看二少爷出去做什么了,银子可带够了,别让人冲撞了。”

“诶。”

花姨娘正等在外面,见大少爷出来,急忙迎上去:“礼部的事可有眉目了?”

景祁生烦他,一个妾室哪来那么多事,但胜在会讨好人,接济过他不好东西讨母亲欢心:“还没有。”

花姨娘闻言有些急,尤其那个孩子回来后,她更是希望祁生的事能赶紧定下来:“怎么还没有……我是说这么长时间了,这件事还没有定下来?”

“谁知道。”景祁生甩袖就走,他还心里一肚子气。

花姨娘见状,看眼主母的院落再看看儿子离开的方向,追着儿子而去:这孩子怎么就不懂呢?

怎么能发脾气,要好好的与赖氏说,说几句软化,赖氏就心疼了,怎么能犟着来,这傻孩子。

外面发生的事,很快报到景夫人这里。

景夫人手指紧紧握着椅臂。

赖嬷嬷赶紧安抚:“夫人冷静,我们没有证据……”

“还要什么证据!”

“那您为二少爷想想……”就这样报出来,夫人是讨回了公道,可二少爷仕途怎么办。

……

项心慈坐在石碾上,将手里的铜板扔进不远处的瓷碗中:“你打算做什么,要不然弄个春闱的状元出来?”

狄路晒着太阳,义父的事又有了进展,他心中畅快,也有心情陪着乱说:“我连春闱都没有考,状元什么。”

“那有什么关系,一个状元而已。”

狄路不想跟她这个问题:“不是励精图治?”

“励精图治,也不影响让你做状元,你做状元跟你做状元又没有什么关系。”

狄路心里随意冷哼一声。

“你是要自己考状元?”

“我已经两年没有读过书了。”只是……或许,等找到狄叔,景家的事解决,他回去考吧,百废待兴的过度,想带领大梁走的更远的君……总之让人跃跃欲试。

“要不然你进礼部?”

狄路想收回刚才‘带领大梁走的更远的’那句。

“总不能真进鹰击吧,听起来像爪牙,还是礼部吧,先让你那个便宜娘着急着急,对了,礼部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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