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围在我周围看着我施法救人的一干小兵将,此刻看着我转身走回去,居然都有意无意地冲我颔了颔首。
好家伙,果然是将随主子,这变脸也忒快了些吧!
“小扣子,你怎么了?”我试探着问了问脸色不大好的宸王。
他盯着我良久,然后又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开口:“小白,有些事情,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我原是想着处理好这边的伤兵在跟他走的,但是现场的那些个将士们居然就这样干脆的给我让出了条道。
宸王一个人走在前头,阿苑赶紧跟上,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他还贴心的一回头冲我使眼色,意思叫我赶紧。
我没有办法,想着夜浔一会儿过来的时候可能会找不到我,走的是时候心里还是蛮不高兴的。
宸王在前面走着,我一直以为他会在山洞门口的那个角落前停下,但实际却是不然。
他径直走出了山洞,然后一直往一旁的荆棘丛中走,这叫不明所以的我见了,真的以为他魔怔了。
“小扣子!别走了!”我在后面焦急的喊了一声,却没有让他停下脚步,相反就像是戳中了他某处的机关似的。
他居然走得更快了,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扑进了那丛荆棘的堆堆里面,就在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的时候,他居然就这样顺畅的穿过了拿道看起来很不好惹的荆棘丛。
原来,是早就已经布好了的结界。
我抬手堪堪摸了一把额角上的冷汗,阿苑站在一旁就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你不是白大人吗?怎么还这样大惊小怪?”
我嘿嘿笑了两声,赶紧点着小碎步跟上。
想不到几日不见。阿苑这小子的术法倒是又精进了不少。
他这结界设立的还真叫我看不出破绽,藏在荆棘丛后面的秘室,怕是只能他才想得出来。
我乐呵呵的几步跟上:“阿苑,你是怎么想到在这荆棘从后面设立出个密室的?”
没想到那小子一副很是不在乎的模样撇了我一眼:“这很难吗?白大人不会是在这荒山野岭,你还能想得到更好隐藏自己办法吧?”
我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你又是怎么想到会用荆棘的呢?”
阿苑看起来有些不耐烦:“我发觉你的问题很多呀,难不成你当了几百年的白无常,这阅历都是被狗吃了吗?”
气死我了,他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我好歹是用一副很敬佩的语气跟他商量的,他怎么就这么能跟我抬杠呢?
我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并不再想搭理他,转身抬脚就走进了那扇结界里。
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那个结界从外面看着很小,其实里边却别有洞天。
而且它又是距离洞口那么的近,难怪我之前来的时候能够那么清晰的感觉到宸王的气息。
距离很近,却又琢磨不到,原来是一直隐藏在这结界之中呢。
此时的小扣子正面无表情地坐在一张木椅,手里转动把玩着茶盏,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他是喜悦还是愤怒。
我佯装没有看见他这种变化,还是保持着从来时的那般欣喜在他旁边顺理成章地坐下。
我熟稔地拿出一个杯盏,往里面倒了半杯茶:“怎么你看着来我还不开心啊?还是说……”
我四周打量了这个山洞里面的陈设,语气故意顿了顿:“你难不成是看我来太高兴了,然后又不想在其他将士面前表露出来?所以才佯装出一副跟我不熟的模样?”
宸王没有说话,他一招手,原本走在结界门口的阿苑又转身离开了。
这一连串的操作我看不大懂。但显然,宸王小扣子他是不会害我的,这一点我心里还是知道的。
他难不成是想单独同我说说话,还是说他又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跟我谈谈?
这种尴尬又沉默的气氛持续了太久,我都有些坐不住了,手中的茶也凉了。
“那个小扣子,你要是再不说话,我还有事儿,我可去忙啦?”
我心里担忧着,那边受伤的将士们不得不在这奇怪的氛围下说出这种煞风景的话。
而且夜浔好像要来了,我不能让他过来的时候找不到我。
就在我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原本沉默着的宸王就在此时突然转身正面看着我。
他眼中的流露出的深色就像是蓦然得到惊喜之后的那般失望。
奇奇怪怪的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
“你,你怎么了?”我有些困惑,而且摸不着头脑。
显然,我们这些做鬼的就是见不得这些生人磨磨唧唧的模样。
有什么说什么多好啊,非要搞得像这样云里雾里的,要让人猜来猜去琢磨不透。
我有十足的证据怀疑小扣子,他就像故意的!
“小白!”他突然叫住我,声音有些发涩。
“你真的是白无常?是,是鬼?”这话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很难接受的事实被说出了口一般。
我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原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愉快地被一笔带过了,阿苑这个人呢,自然是不用说我的身份,他不会感到有什么吃惊或者是难以接受的。
毕竟他自己修炼的门路也不是那么能让人接受,说白了,我和他都像是被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虽然意义不一样,但毕竟也是殊途同归,对于像小扣子这样的凡人来说。
我们那层不为人知的身份的存在,似乎似乎对他就是一种欺骗。
“这件事情要不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