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原本很美丽的心情,顿时就变得不好了:“阿苑?”
我冲着那个伤兵身旁使了个眼色,那人当即会意,手攥成拳,然后一点也不含糊的一圈落下,伤兵很顺利的就这样昏倒了过去
好时机,我手中灵力一催动,方才那个法咒就已经很好的立在了伤口的上空。
莹白的灵力顺着法印中间的那个小洞徐徐往伤口上扑散而去,刚是接触到生肉的那一刹那。
即便是又昏了过去,即便是又被几个年轻力壮的战士们按住,那个我原本认为是已经脱力了的伤兵还是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
我皱了皱眉头,他们应当是看见我不怎么好的面色,索性就连着手上的劲儿也跟着大了起来。
我在这边专注着我自己的事情,不便于分心注意到其他的人和事物。
“你们倒是把他当个人好不好?用那么大的劲儿,是想让他不被疼死也要被你们给挤死是吗?”
这位路见不平的勇士的声音是来自于阿苑的,我估摸着他应该是看不下去那群将士们手上的动作才会这么说的。
果不其然,就在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他们那些努力按住伤兵上半身的将士们解除了那么大的力道之后。
那个伤兵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便就安然的睡了过去,敢情这问题不是出在我这边,原来就是这群无脑的士兵无脑的行为所导致的。
害得我白白担心紧张了这么久!我咬了咬牙,隐忍!
这整个的过程很是顺利,除去那伤兵屡次恳求我不要在施救与他的不愉快的小插曲以外,其他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
我收了手中凝聚的灵力和术法,盘腿在地上调息了好一会儿,周围静悄悄的,暂时还没有那个眼见力差劲的人打扰我。
好不容易等着那个跟在军营里面已经上了年纪的老兵扯下衣服上的布条将那个伤兵给好生的包扎上,也已经是一炷香以后的事情了。
我起身拍了拍身上坐起来的土灰渣,然后两手合在一起成拳,往那守在一旁始终一言不发的小将面前一伸:“这位大人,事情我已经做完了,你抓走我吧!”
那个小将的脸色毫无征兆的抽了抽,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冲着我说:“您这是说的哪里话~”
呦呵,这人怎么还有两幅面孔呐,不是也就只前一刻钟的时候还对我喊打喊杀的嘛,现在又这么客气是闹哪样?
我将手缩了回来,然后看戏似的盯着他们每个人的反应。
之前在我施法救人的时候,那群在后面叽叽喳喳的将士们现在也不敢说话了,甚至于有些个伤势比较重一些又想活下去的将士们意见已经有意无意的将自己身上的伤口露了出来,以便引起我的注意。
很好,既然宸王现在装作不认识我,那我也索性装上一装,那就等到他什么时候肯给我说话我才能看得见这些将士的伤吧。
阿苑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灰渣,然后也是默默无言的走到了宸王的身后。
这气氛是怎么回事?就好像是我的到来让他们很不舒服了一样!
我又有些生气了,本来今天高高兴兴,结果遇见是破事一件接着一件让我不舒服。
我垫着脚尖透过挡在我面前的一干人往洞口出看了看,夜浔怎么会还没有来!
也就在这时,宸王突然喊了我一声:“白大人!”
我心头一惊,巨大的震惊之感从我的脚尖一直轰到了天灵盖,他,他刚才叫我什么?
我又不可置信的喃喃问了一句:“你刚才叫我什么?”
宸王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遍,这次在身体上还略略带着一些动作拜了拜:“多谢白大人今日出手相助,我们一届凡夫俗子有眼无珠怠慢了白大人还请大人有大量饶恕了我们!”
我惊呆了,就像是蓦地一道惊雷从头将我劈到脚,将我劈地外焦里嫩,将我劈得摸门不着。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宸王为何知道了我的身份?
我本来想着今日之事就用自己之前混入皇城时候圣女的身份来蒙蔽过关的,好歹我的这个圣女名头不是特别的响亮,但是会些玄机的术法应该是不过分的吧!
这下倒好,我如意算盘都还没有打响,他这边就已经火眼金睛辨识出了真假?
我没有着急答话,转而是绕过一干人,将阿苑连拉带拽的拖到了一旁:“是这里面就你一个人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要告诉宸王?”
阿苑显然就是已经预料到了这件事情的法发生,在这幅悠哉悠哉的面孔之下,还似乎隐隐藏着一颗看热闹的心。
我当场就冷着脸警告他:“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不然一会儿等不到夜浔过来,我就可以像上次一样把你给灭了!”
这似乎是一段不怎么美好的回忆,阿苑的脸色猛的就在我说完了这句话以后变得有些难看的。
他勉强扯出了一丝丝笑意:“为什么这件事发生前后,白大人不去质问当事人而跑来问我?
就算是我说的,您这么威胁之下,难道您觉得我是个人都会害怕?”
阿苑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是一副不怎能耐烦的神色,我不喜欢被人威胁,但是我喜欢威胁别人。
其实想起来我好像真的有些草率了,一山洞里的人,最是能够知道真相以及便于我更加能够了解的事情全面的人,最佳的选择确实不是阿苑。
只是到了现在,我莫名其妙居然还有些不敢面对宸王,不止是在我对他隐瞒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