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清楚的王有福直接采取了震慑全场的方式,转回身一个瞪眼,在场的便安静了。
转回身,王有福看着沈盈盈冷声一声,“既然你不听劝,那我们便县衙见。”
沈盈盈,“?”
这什么骚操作,说不过就报官?
王有福果然是不开玩笑的人,说报官就报官。
只不过沈盈盈见着官府也没在怕的,要跟着走便直接骑着摊车带着白尘就去了官府。
“车停在这里没问题吧?”
车停在了县衙门口正当中,捕快一看顿时不乐意了,“你这样有损县衙形象!骑到一边去!”
沈盈盈也不乐意了,“官爷,我开门做生意的,您这样当众把我连人带车给抓了过来,耽误了我做生意我便不说什么了,这车您也不让停,那您说我怎么进去做被告嘛!”
捕快们听完直道沈盈盈胡搅蛮缠不讲理。
到底是又看不下去的,伸手给沈盈盈指了个地方,“那车你停在石狮子旁边不就好了!”
闻言,沈盈盈上前把住车头,将车一边往石狮子旁推,一边嘟嘟囔囔道,“你看你们,明明知道还不早说,我现在又要费大力气去推,你们啊,就知道累我们这些平头小老百姓。”
捕快们没说话,心里的吐槽都炸开了。
谁家的平头小老百姓敢在县衙门前这么说公务人员啊?明明就是个子小的不行,胆子却大的不得了。
白尘跟在沈盈盈身后听着沈盈盈念叨,尤其是看见捕快们烦躁又说不出来话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好在自制力在线,就算是想笑,也忍住了。
两个人跟着捕快一起进了县衙,穿过院子,进入审判大堂,馄饨摊老板王有福早就在那儿跪好了。
看来有姐夫在县衙也没好到哪里去啊,该跪还不是要乖乖的跪下,沈盈盈在心里啧啧感叹着。
捕头见着沈盈盈一进来,便呵到,“还不快跪下!”
“跪谁?”沈盈盈茫然四顾,“知县大老爷不是还没来吗?”
“你早早跪下,是对老爷的尊重!”
“我早早跪下知县老爷也不知道啊!”沈盈盈道,“难不成捕头您会帮忙转告?”
还不待那捕头回话,师爷变成从后面出来的宣告知县到了,那捕头立刻站回自己的位置上,和一众捕快站齐,一起喊着,“威武”。
沈盈盈定睛一看,眼前这个师爷不正是那个每天晚上都会去她摊位前买鱼的中年男子!
不过如今男子穿着官服,倒是让人耳目一新,眼看着蔡知县要到了,师爷和沈盈盈对视上立刻眼神示意的沈盈盈跪下。
作为现代人对这种动不动就跪下的礼仪,沈盈盈实在有些不适应,不过为了配合审案子,沈盈盈还是乖乖的跪了下去。
地上冰凉,沈盈盈跪下去顿时一皱眉。
白尘见状偷偷递给沈盈盈一个垫子,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从哪里顺过来的,沈盈盈欣喜的接过垫子发现白尘在她身后站的溜直,活像个雕塑。
怎么回事儿?
沈盈盈皱眉示意白尘跟着自己一块儿跪下,白尘摇头,还不待她同白尘交涉,沈盈盈便听见了蔡知县的咳嗽声。
当然不可能是真咳嗽,蔡知县如果是朕咳嗽早就不上堂了。
知趣的转回身,沈盈盈乖乖的跪在垫子上,等着蔡知县问话。
不想那馄饨摊儿老板十分奸诈,看见蔡知县便直接双手一举身子向前一铺,哭嚎道,“青天大老爷要为草民做主啊!草民就是一个摆馄饨摊儿的,竟然遇见了那寡廉鲜耻的人!”
沈盈盈,“?”
这么严重吗!她什么时候寡廉鲜耻了?不要脸的是王有福同志您吧?为什么如此会给人扣屎盆子,很有趣吗?
好在蔡知县也很不喜欢王有福这个风格,见状直皱眉,咳嗽更严重了。
“快点起来吧,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一个大男人不要动不动就又哭又嚎。”
王有福闻言只得直起身子,重新说道,“知县老爷,您一定要替草民做主啊,今日草民听人说集市上来了一家新开的摊位,原本是打算去看看和他们沟通一下感情的,毕竟大家都是开门做生意的,在一起能互相有个照拂。”
抽噎了两声,王有福擦了擦自己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可是……知县老爷,我只是简单了问了两句,这两人便开始同我生气,说我那儿生意不好,不配跟他们说话,说我那点儿钱全都缴税了,他们不用交税钱全都能省下,草民闻言顿觉此时触犯了我大齐国的利益,便来衙门状告此二人!”
沈盈盈百脸懵逼。
她好像又没跟上别人的剧本……
王有福刚才说的是啥?她们嘲笑他纳税?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她又不是什么大家大业的一交一大笔,她有必要做这种事儿吗?
还有,这即兴瞎编的能力未免也太差了吧?
就王有福这话,都让之前那些围观他们的群众所不齿,那么多人看着呢,你以为人家眼睛都瞎了?
眼看着因为两人这事儿衙门口已经逐渐聚拢起一帮人了,沈盈盈真想拍拍王有福的肩膀让他回头看看,真的,不心虚吗?朋友。
不过王有福似乎一点都不清楚心虚是什么东西,说完了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像他自己多可怜一样。
蔡知县皱着眉头点点头,“行,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收声吧。”
说完蔡知县转过头去看沈盈盈,不过视线却没定在沈盈盈身上,反而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