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白尘有些没好气的将水放在桌子上,他在外面辛辛苦苦顶着太阳烧水,进到屋子里看到某个人躺着睡觉。
被吵醒的盈盈,有些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子,“别吵,让我睡一会儿,你把水给我弄凉,不然没办法做。”
迷迷糊糊继续昏睡过去,梦里看着自己身旁数不清的美男和银子,盈盈的口水都快流了下来。
端在她面前的白尘,满眼嫌弃的看着睡着的沈盈盈,她时而不自觉的挽唇笑,时而猥琐舔唇,这副模样……分明就是那天,她朦胧中揽过他就亲的样子!
难道说她又梦到其他男子了?
这个意识让白尘莫名不爽起来,扯了扯她的衣袖,又故意踢了踢她的椅子,沈盈盈都没反应。
照这样的睡眠质量,他把她背出三里地,都不见得会醒吧?
白尘绕着沈盈盈转了两圈,突然灵机一动……
过了一会,沈盈盈涨红了脸,猛地睁开眼睛,却看见一张放大的脸,下意识的一拳打了上去。
“咳咳咳,”终于得到呼吸的沈盈盈,咳了几下,大口的呼吸着。
蹲坐在地上的白尘,脸上生生挨了一拳,眼中满是幽怨,“娘子,你居然打我。”
被捏住鼻子呼吸不畅憋醒的的盈盈,看着委屈巴巴的人,一点没给她好脸色,“谁让你没事离我那么近干嘛,难不成是觊觎我的美貌?我告诉你啊,我对你这样的小屁孩没兴趣。”
说着,还挑了挑自己的眉毛,却瞥见他因为猛地得蹲坐在地上,胸前的伤口再次渗出鲜血。
“把衣服脱了。”
忙不连跌的脱出口,白尘怔住,随即扭捏,一脸娇羞,“娘子,这大白天的,是不是不太好。”
“不疼吗?”沈盈盈白眼,伸出手戳在他的伤口上,“有感觉没?”
“嘶。”倒抽了口冷气,看着胸前已经渗出血的地方,“轻点,娘子好狠的心,把为夫弄疼了。”
“闭嘴,能不能好好说话!”沈盈盈一阵恶寒,这大爷恶心人有一手啊,“要想伤口好起来,就给我脱衣服。”
见沈盈盈并不吃这一套,白尘不禁撇了撇唇,规规矩矩的脱了衣裳。
这会在家里,医疗条件要好一点了,沈盈盈很仔细的给他消毒,上药,从头到尾白尘没喊一声疼。
“我自己来就行,”白尘接过白布,欲自己包扎。
沈盈盈挑眉,一本正经,“你知道怎么包合适?知道怎么包刚好不疼却又不妨碍伤口愈合?”
“不,不知道,”白尘懵。
“那不就得了。”包扎是小,吃肉是大!虽然这还是个孩子,可有肉总比没肉强!
先前隔着衣服她就摸到白尘身上的肌肉,之前包扎都没仔细摸过,算算都吃亏了,这会可不能错过了!
一翻猛操作后,白尘看着胸前厚厚的白布,总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木乃伊啊……
回到家的王静云梳洗干净之后,站在王成的面前,脸上布满了泪花。
“云儿,这是怎么回事?奶奶怎么会变成那样?背上还有伤痕,你们是发生了什么?不是在王家呆的好好的吗?”王成看着受苦的女儿,心里焦急的紧。
“爹,这都是沈盈盈那个丑八怪搞得鬼。她把我和奶奶从沈家赶出来,说是要分家,还把宅子要了去,还狠狠地羞辱我们。临走前故意泼我和奶奶浑身洗脚水。爹,我不活了,女儿的脸都丢尽了。”
说着,就要扑到墙上去,心疼女儿的王成慌忙拦着。
“我的乖女儿,以你所言,那个沈盈盈胆大妄为,可真是皮子痒了,打一顿不就好了,怎么还叫她给欺负到头上来了?”
闻言,王成的心里直犯嘀咕,沈盈盈他是见过的,胆小懦弱不说,连句话都不敢讲。
这些年在沈家干的是最重的活,吃的是最差最少的粮,又是面黄肌瘦、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人,哪来的胆子敢以下犯上?
“不是的,她欺负奶奶,奶奶年迈根本无力招架,加上有村长爷爷的帮忙,我和奶奶无奈只能离开沈家,走投无路这才来找爹爹的。”
王静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生怕王成不信,又解释道:“奶奶身上的脚印子,就是她踩得。沈盈盈真的今非昔比了!”
看着痛哭流涕的自家女儿,王成蹙眉,那样一家从上到下都是草包,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即使抛去夸大成分,王成也是不信的,可娘身上的脚印,云儿身上的脏水,都是事实,莫不是……
想到些什么,王成急忙问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导她,以她那样的性子,若身边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如何也做不出这些事?”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真的跟之前不一样。”她的哭的伤心,突然想到阿斗,“对了,爹,那个丑八怪带回来了个男人,说是她救的人,那人长得英俊潇洒,气宇轩昂,明显就和她不是一路人。”
看着自家女儿一脸娇羞的样子,老练如王成怎么会不知道女儿心中所想,笑呵呵的拍着她的手。
“我的女儿长大了,既然觉得不错,那就带回来让为父看看。我王成的姑娘这样美艳,天下哪会有人瞧不上。”
父亲的话,让王静云更是羞红了脸,将沈盈盈的怨恨抛诸脑后,“可那个丑八怪怎么办?我觉得她一定会在出手!这次抢走的是大宅,那下次很有可能就是这个酒楼了,以后还可能把我们赶的无处可去,爹,到那时可怎么办?”
“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