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孝则是不顾一切的付出,不计后果,不论对错,都盲目听从,盲目执行。”
沈盈盈冷清的声音落在每个人的耳中,见沈父震住,反复琢磨,她又故意加了一句,“这中间,最大的区别在于有没有脑子。”
听到这句,白尘乐了,他算是看明白了,这沈盈盈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他调戏她,于是被下套吃了酸柠檬。王静云泼了她一盘水,她就泼回去一桶水。沈父辱骂她,她就反骂人家没脑子。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沈父也乐了,又哭又笑,他活了大半辈子,好像都白活了。一边的沈母给他擦泪,手却突然被沈父握住了,他嗫喏着唇,极小声道:“对不住,让你受苦了。”
“不用说了,我都懂。”沈母伸手堵住他的唇,另一只手捂着脸,低头哭,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此时无声胜有声。
沈盈盈看着,心里不是滋味,如果沈父早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那该多好。
她眼睛里的泪水慢慢退去,换来的是坚定的眼神。
“爹,我已经把外婆撵出家门,希望父亲不要再跟她来往,除非想要女儿去死。以往是靠外婆存活,留她情有可原。但从今天开始,这个家我来养!”
一句话,狠狠的敲打在沈母,沈父和窗外的白尘的心上。同时也深深地刻在了盈盈的心里,想到逝去的原主,上一世的自己,不动声色的摸了摸手上的腕玉。
今世,她一样精彩。
“爹,我先下去了,你好好缓缓。”
说完,转身退出了下堂。
来到堂前,看着湛蓝的天空,一时间竟然失了神。
感觉脸上痒痒的,拍了拍,还是痒……盈盈回过神,看着眼前的人的手在自己的脸上作祟,一掌拍开。
“你干什么?占我便宜。”
后退一步,躲得远远的。
“我只是没想到你这瘦黄的姑娘,竟然承受了这么多不公平的待遇。娘子,为夫今后会好好疼你的。”
原本正儿八经的人,忽然之间变得吊儿郎当。沈盈盈嫌弃的摇头,“滚开,休想占我的便宜,干活去。”
“娘子,不是说你要做吗?我好疼啊。”
仿若是知道盈盈受不了他这样,偏生他要这样对她,可一个坑沈盈盈不会连摔两次,目光凉凉的看着他,看的白尘只得苦哈哈的拿起了扫把。
身后的沈母无声的笑了,这个少年长的端正,又能和盈盈作伴,留下他,倒是留对了。
而混身狼狈的王氏,在王静云的搀扶下,终于站到了人来人往的酒楼前。高兴不已,总算是到了,她的老命差点就折腾死在这一路上了。
一松劲,身子就软了,扑腾一下跪倒在地。
在酒楼内招待客人的店小二,看着门外,衣着破烂,黑乎乎的脸上看不清楚面容,身上散发着恶臭,不禁满眼的嫌弃。
“走开走开,臭要饭的,你当这里是哪里,快滚开。”
一边的王静云看着自家的店小二这样嚣张的样子,伸出手狠狠地推桑了一下他,“混账,你竟然敢对我这样,我可是这个酒楼的小姐,你信不信我要我爹把你撵出去。”
嚣张的话语,身上浑浊的衣着,以及看不清楚的面庞,店小二的脸上满是不屑。
“你要是这家酒楼的小姐,那我还是这家酒楼的老板,你就这样扔在大街上,看谁会相信,赶紧滚开。”
因为被狠狠地推搡了一下,店小二的脸上满脸的不耐烦,撸起袖子就要把她们往外撵。
“爹,救命啊,爹,救命啊。”
吵闹声,将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的目光牵引到她们的身上,而原本在楼上喝茶的王成,听着熟悉的声音,慌忙的走下楼,当看到站在门口污浊的人,有些难以置信。
“是云儿?”
王成颤抖着手走上前,眼睛里满是震惊,随后又是疑惑,再然后满是愤怒。
看着眼前面容的人,是她想念了许久的父亲,加上这段时间受到的冤屈。王静云原本就肮脏的小脸,此刻满是泪水。
“爹,是我,我是云儿,这是奶奶。爹,你可要救救我们。”
顺着自家女儿的手,看向躺在地上的人,王成污浊的眼睛里闪现出一丝丝的嫌弃,“怎么,怎么成了这样。”
站在一边的店小二看着王成的样子,心里不禁一阵紧张,讨好的走上前,弯着腰,一脸奸笑,“原来真的是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是小的眼拙。”
说着,一掌一掌的往自己的脸上抽打着。
看着店小二的样子,王静云的心里稍微平衡些,狠狠地剜了一眼眼前的人,冷哼一声,“爹爹,赶紧让人给我送件衣服,我要回家洗澡。”
听到女儿的话,王成心情不好,却也在乎脸面,慌忙让人将地上的王氏拉起来。
……
“娘子,累吗?为夫给你送碗水。”
白尘第一次做家务,手忙脚乱,偷着闲从跑到厨房,悠哉悠哉的端着一碗水放在沈盈盈的面前,看着满头大汗的小人,不由地觉得好玩。
累的半死的盈盈一句话也不想讲,端起面前的水就往嘴里放,刚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水,好苦,”嫌弃的捂着自己的嘴,“这是煮了黄连吗?苦成个样子,想毒死我是不是?”
“冤枉,这是伯母刚刚烧的开水,好像是煮的板蓝根,好大一根。说是清热解暑,让你多喝点解解渴。还有啊,我刚进来看见伯父伯母也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