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盆行至江心面前,直接跪了下去:
“刘盆来迟,万死不能赎罪,贵人可有受伤?”
江心赶紧去扶刘盆:
“没有,没有,谁能伤得了我啊,放心吧。”
刘盆目光投过来,上上下下打量着江心,仿佛是在认真检查江心说的是否属实。
江心从未见过刘盆如此紧张模样,在她印象之中,刘盆一直都事一副事不关己,公事公办的模样,很少有什么事,能真正牵动他的情绪,而此时此刻,江心能感受得到,刘盆是真的真的很紧张。
“盆盆,我真的没事,咱们回吧,好冷。”
刘盆听到贵人说冷,二话不说,立刻脱去身上外衣,为江心披上。
江心见刘盆里面只穿着薄薄一层,立刻就要将衣服还回去,而刘盆却已经转身去牵马了。
江心想起还有一个路晓肆,赶紧叫住刘盆:
“他为了救我,受伤了,你先看看他吧,他好像伤得不轻。”
刘盆视线落在路晓肆身上,扫视了一眼,淡淡道:
“他无大碍,贵人无需担心,贵人还是尽快跟奴才回王府吧。”
就在这时,纷乱的马蹄之声再度响起,江心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刘盆看了一眼,立刻就认清了来人:
“是王爷。”
江心的心顿时开始呯呯直跳,秋月白终于来了,不知怎的,喉口间瞬间涌起一股酸涩,江心的眼眶也有些发热,一种情绪逐渐浮上了心头,江心一时没想明白那是什么情绪。
秋月白一身锦衣玄纹云袖,身骑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急奔而来,双袖随风鼓动,衣袂飘然而起。
他整个人犹如高高在上的皎月,眉如墨画,一双墨瞳犹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那双眼中此时唯有江心一人。
江心遥遥与他对望,她能从秋月白的双眸中看到两团灼热的烈火,仿佛能把这整个郁河的冰顷刻融解。
江心呆呆的站在原地,眼中也只能看到秋月白一人。
她看到秋月白翻身下马,向她跑了过来,然后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力气之大,仿佛要把她整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中去。
江心终于明白那种情绪是什么了,眼眶中的泪水瞬间决堤,大颗大颗的泪珠翻涌而出,江心趴伏在秋月白的肩膀上,整个人都松了下来,她咧着大嘴开始嚎啕大哭,那是她需要释放而出的无尽的委屈!
秋月白听到江心的痛苦之声,心都碎了,他不停地抚着江心的被,口中一直在重复:
“心儿,对不起,心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江心咧着嘴,两排小小的贝齿轻轻咬着秋月白的肩膀,起先是轻轻地咬,后来就开始用力地咬。
秋月白忍着痛,一声不吭,硬生生地承受着江心的发泄。
江心两只小手捶着秋月白的后备,呜咽着道:
“秋月白,你为什么才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秋月白心更痛了,一把将江心横着抱起,口中喃喃道:
“本王保证,从今往后,再不让人伤你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