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晓肆犹豫道:
“我倒是可以为你保密,可刚刚死了这么多人,到时候查起来,又该如何解释?”
江心手支着下巴,思考了一会,然后兴奋一拍掌,说道:
“如果有人问起来,我就说是你追上来救了我,并且凭一己之力,收拾了那些坏人,这样对于你来说,便是大功一件,日后在监察司,王爷肯定给你升职加薪,从此以后,你就走上了人生巅峰了。”
路晓肆认真听完,竟然觉得还不错呢。
江心追问:
“路公子觉得怎么样?”
路晓肆笑眼一弯:
“甚好,甚好。”
此时,郁河岸边,一切终归于平静,冷风一吹,那数十个人,准备来说是数十滩浓水,也早就风干了,连一丝气息都没有留下。
江心起身,看着路晓肆那浑身的伤,关心地问:
“路公子,你还能起来吗?”
路晓肆忍着痛,表情有些微微扭曲,为了维护好在江心面前英雄救美的伟岸形象,路晓肆逞强道:
“没,没问题。”
路晓肆好不容易爬起来,然后一瘸一拐地挪动着身子,江心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一步上前,架住了路晓肆的一条胳膊,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身上,说:
“我扶着你走。”
路晓肆慌忙拒绝:
“这,这可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江心也没管这些,打趣道:
“你都残了,还讲究这些?”
其实江心也不是不讲究这些,若是换做旁人,江心可能不会这么做,但打初次见到这个路晓肆,江心就觉得莫名的亲切,心里总有一种控制不住想与之亲近的感觉,这种是无关乎男女之间的亲近,更准确的说,是近乎一种微妙的本能,这使得江心也十分困惑,但却又不自觉地对路晓肆这么做了。
路晓肆对江心也绝对没有别的想法,但仍觉得不合适,便执意道:
“我如今不过是残了,若你对我这样,被王爷看到了,我岂不就惨了,可能到时候命还有没有都两说。”
江心一撇嘴:
“什么王爷,王爷这会在哪呢?他又看不见。”
江心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一阵马蹄之声。
路晓肆赶紧挣脱开江心,蹦到一旁:
“看,王爷来救你了。”
江心心中隐隐有情愫涌动,刚刚她真的很害怕,她多希望秋月白能赶来救她啊,但江心也明白,这事根本怨不得秋月白,是自己非要出来的,造成的一切,都是自己作,秋月白招谁惹谁了,凭什么为她的任性买单,反倒是她,总该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价。
江心举目远眺,见一伙人正策马而来,为首一人,却是刘盆。
江心极其感动,朝着刘盆拼命地挥着手:
“盆盆,盆盆,我在这里!”
“盆盆?”路晓肆嘟囔了一句。
刘盆也看到了江心,见她完好如初,两眼不禁露出狂喜,一路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稍稍放下了些。
待到近前,刘盆一个回旋直接从马背上跃了下来,动作干净利落,宛如仙人下凡。
一旁的路晓肆都看愣了,这是什么大神人物,这身手,简直是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