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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回去吧,各自回各自的车间,做好自己的份内事,我们去办公室,查清楚真相,然后,再向你们报告好不好?”封兰花顺着蓝恨水的话说,虽然对这个人不感冒,但是,也不妨碍她利用他为这次事件做个好的结束。
姐在一旁静静地立着,这个小小的女工,胆子还蛮大,在这么多的人的现场,一点也不怯场,说起话来,还头头是道似的,还知道把易可欣拿出来压人。
真心不错!
刘丽花率先带着几个姐妹从人群中走了出去,然后直接上了楼梯。、
紧接着,又有几个女工,跟在她们的后面,不紧不慢地上了楼梯。
一些工人推推搡搡的,想走又不想走的样子。
后面的几个工人不停地催促道,“事件弄到这样就算了,不要把人逼得太紧了,这个工厂,可是这一片地方最好的一个制衣厂了,不但环境好,待遇也好,不知道是哪个脑子里烧坏的,还要去管办公室的事情,办公室的事情,是你们这些蓝领能管得了的吗?真的是吃饱了撑的,易可欣是谁,做了什么,遭受了什么不公正的待遇,影响我们拿工资吗?端掉了我们的饭碗了吗?刚才呀,心里怯怯的,如果就这样罢工走了的话,吃亏上当的还不是我们,不便没有工资不说,说好的年终奖,可能又得泡汤了,可怜我呀,年终奖的钱,都已经计划好去做什么的了。”
看年纪,这个说话的工人,年纪应该超过四十岁。在这个工厂,她用勤劳的双手,培养了两个大学生,在老家修了房,今天又在城里买了房,年终奖的钱,她准备给新房里添一些新的家俱,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窝蜂跟着下来,如果早知道是在罢工的话,她肯定不会下来。做得好好的,为什么罢工,耽搁这么久,又少赚了几十块,肠子都悔青了。
前面的几个小年轻还在犹犹豫豫。她直接走上去,用力的把她们几个撞到一边,动情地说,“还不走,留着等天下掉馅饼吗?”
几个女工下意识地望了望天。
她又补充道,“只有努力去做,才能够改变现状,天天搞什么示威游行罢工,是没有什么鸟用的,不做永远没有希望,做了有希望,罢工能罢出个什么名堂过来,白白耽搁我几个小时,一点结果也没有。以后这样的事情,我就不跟你们下来。”
陆庭非的眼里忽然冒出光来,“这位员工请留步,你叫什么名字?”
工人回头看了看他一眼,知道他是姐的儿子,但声音却没有一点点谄媚的味道,“我叫陈雪天,在这里做了快二十年了,是真正的老员工了。”
姐觉得这个员工有点面熟,好像就是以前跟戴贺雪一起做事的那个女工,那时候,她还没有现在这么老,花骨朵一样,只是现在,确实老了好多,岁月不饶人呀。
姐和陆庭非同时走到她的身边,问道,“今天耽误了你多少时间呢?换成工作的话,是要多少钱?”
女工不假思索地说,“这个嘛,我是公司里做得最快的,虽然别人的工资可能还是二千多上下,但是,我的比他们高很多,大要四千多吧,所以,今天这个时间,应该可以值一百多块。”她说完后,有点害羞,扭过头去,快走几步,上了楼梯。
姐回过头,对戴贺雪说,“这个陈雪天的女工不错,今天这个时间的浪费,我们应该给她补上,因为她是被迫的,所以呢,这个月的工资,给她多加一个全勤奖,知道不。”
后面的一批员工,听到姐,我们也被迫,根本就不想出来罢工,这么好的公司,怎么舍得罢工呢?所以,姐,要不要给我们都多加一个全勤奖呀。”
姐一愣,回过头望了望陆庭非。
陆庭非望向这批员工,想了想之后,回答说:“不做就没有收获,多给一个全勤奖是可以,但是,你们必须写上一个保证,保证以后不把时间浪费在罢工,可不可以?”
几个员工把头点得像鸡啄米。
看来,工人的罢工,都是毫无目的性的,一点点的小利,就可以让他们以后再也不要这样,内心里面,到底真正需要什么,要得到什么,又有几个人都懂,说到底,跟风的特别多,而来事的却很少,真至明大事的,更是少之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