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户部度支郭子畏,亦不赞同范恒所言。近年来,魏王虽在禁足,用度却从来不曾削减,甚至向陛下索要‘金鳞’这样昂贵的茶叶,陛下虽然念在手足之情,一一满足,但魏王作为罪臣,实在不应提此无理要求。”
“臣兵部……不赞同范恒……”
“刑部……不赞同……”
这些反对范恒的人,个个手中握有证据,纵然赞同的人多,却说不过落在笔尖纸上的实证。
沈稷似乎真的倦了,他恹恹地捂住嘴打了一个哈欠,嘴角却在掌心背后微微上扬了一下,数年来,他已经很少能看到这样的好戏了。
他的目光转向乾极殿后一个阴暗之处,淡然莫测的表情中透露着一丝愉快,凤钗摇曳的光芒一闪而过。
在纷纷扰扰的争吵中,沈稷宣布退朝。
片刻后,信乐公主在乾极殿与沈稷相遇,她微微低首,向御驾行礼。
沈稷淡然而过,心中却想着昨日最后的对话:
“皇兄所忧者,是范恒手中的十五万南策军无人能够牵制?”
“如今尧京西塞军和北策军都未恢复元气,范恒……自然不能轻视。”
“没有关系,皇兄,范恒……很快就不足为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