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娥攥着拳,插嘴道:“父皇,若是你让人去查看婉清妹妹的身体,等同怀疑婉清妹妹和杨府,这......这若是传出去难免寒了杨家老臣的心?”
“长公主,今日本相入宫前,故意多备了一辆马车,目的是为了将阻扰本相进宫的人拖延住!”
“但现在本相觉得那个出手阻拦的人就是长公主你,长公主来的这么晚,想必是因为上当了!不知道本相府中人可有抓住长公主的人?”
倪高飞根本不在宫外,但现在景玉娥处处阻拦,让倪高飞愈发怀疑她的目的,现在光凭猜测便敢说出这般怀疑她的话。
景玉娥脸色铁青,张口便想呵斥,但最终是忍了。
皇帝也看出了其中猫腻,但今日不是追究景玉娥的时候!
他看向一旁的太监:“你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去,给四皇子妃验伤!”
公公领命,转身退下。
殿内的邹阳曜松了一口气,“多谢皇上。”
景玉娥也知道查验已经成了定局,所以多争辩什么都是无用,她叹息一声:“父皇,儿臣去查看查看。”
“在这里等着结果便是!”皇帝没有放人走,景玉娥愈发郁闷。
没多久,查验的人回来了,对皇帝开口:“皇上,已经将伤口尺寸约出来了!”
之后公公将写在纸张上的尺寸交由皇帝,皇帝扫了一眼后,抬眸看向邹阳曜。
邹阳曜明白的将佩剑尺寸报了一遍,皇帝神色严肃,看着景玉娥,质问道:“朕很想知道,如果四皇子妃在府上好好的养胎,怎么会受了剑伤?还与邹将军所用佩剑尺寸一致?”
景玉娥立即回应:“父皇,尺寸一致又能说明什么,邹将军的佩剑也不是独一无二,绝无仅有。”
“至于婉清妹妹为何会被刺伤,儿臣不太清楚,儿臣只发现她身体虚弱的可怕,但没有想到会是剑伤!”
“好个不清楚,你不清楚,何必来这里为谁证明清白?”
景玉娥跪伏在地,一脸惶恐:“儿臣有罪。”
“既然已经确定,她四皇子妃与此事脱不开关系,那么郡主,你如何证明自己是冤枉的?”
褚宁央显然被问的一愕,这......
见褚宁央没有立即搭腔,皇帝又质问向倪莹莹:“将军夫人,当着你夫君的面,你还要声称自己是被胁迫写下四皇子妃和郡主的名字?”
声音一如既往的威严,但却泛着森森寒意,倪莹莹咽了咽口水,心里害怕。
她开口说:“皇上,臣,臣妾现在脑子很乱,臣妾头疼,需要好好想一想!”
“将军夫人,你刚刚说假话,可是犯了欺君之罪,你可知,该当何罪?”
倪莹莹身子一抖,立即求饶:“皇上饶命,饶命啊!”
“哼,身为倪月杉的三妹,不知道敬重也就罢了,却还和谋害你大姐的人合谋,你的心真是歹毒!”
倪莹莹不敢反驳皇帝的话,她低垂下头,满脸委屈:“皇上,臣妾知错。”
“将军,这种德行有失的女人,你觉得该当如何?”
邹阳曜随时都可能会晕倒过去,他强撑着意识才清醒着,被皇帝问话,他瞟了一眼倪莹莹。
倪莹莹此时也正看着他,她肿着一张猪头一样的脸,对邹阳曜摇头,希望邹阳曜可以为她说话。
“皇上,德行有亏的女子,如何继续做微臣的将军夫人?今日微臣当着相爷的面,想说一句,对不住了相爷,你的女儿......”
“本将军想休了!”他转首看向倪高飞,那眼神很严肃没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倪高飞没有半点犹豫,张口回应:“都是本相教女无方了。”
倪莹莹脸上瞬间褪去血色,她伸手抓住邹阳曜的胳膊:“将军,不要啊,莹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邹阳曜却好似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将倪莹莹的手臂挥开,“真是冠冕堂皇的借口,但本将军不信!”
说完后,邹阳曜对皇帝磕了一个头:“皇上,微臣想回,微臣先行退下?”
“回去吧!”皇帝没打算多留邹阳曜。
景玉娥也跟着开口:“父皇,儿臣......”
“你也退下,下次若是为一个人求情还要将事情弄明白了再来插手!”
这是警告!
景玉娥不敢多说,端庄雍容的她,此时看上去有挫败,有不安。
“是,儿臣谨记!”
景玉娥和邹阳曜离开,倪莹莹也跪不住了,她对皇帝慌忙说:“皇上,将军,将军要给臣妾休书,臣妾要回,回将军府!”
“准!”
倪莹莹走后,殿下跪着的只有倪高飞和褚宁央与青蝶了。
她害怕的微微发抖,皇帝看着她,神色间带着一丝笑意:“郡主,现在倪莹莹和杨婉清已经败露了,你如何?你还要为自己辩解什么吗?”
褚宁央被提及,身子忍不住抖动了一下。
“臣女......不知道将军夫人为何要陷害臣女,但臣女没做过的是不会认的!”
她不相信,有人看见了她!她当时藏在林子中射箭的!
皇帝看着她,目光审视,最后他将目光落在青蝶身上:“现在悬崖处,情况如何了?”
青蝶有些迟疑,“回皇上,目前在搜查当中,民女回来时,还没有找到人,但相信我们家小姐吉人自有天相!”
皇帝叹息一声:“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褚宁央退下时,皇帝开口提示:“朕会在二皇子回京后,再问你的罪!”
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