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美与尉迟炽繁不同,尉迟炽繁三庭五眼饱满,端庄俏丽。长孙清漪像是莲花,容貌精致,身材欣长苗条。其眉心的钿花更是让她此刻平添了几分妩媚,人都成婚时的女人是其一生最美的时刻,姜承枭觉得有点儿道理。
“难怪李安民如此痴迷你。”安静了好一会儿,姜承枭突然出一句话。
长孙清漪原本还在惴惴不安的想着他会如何对自己,在安静了如此长的时间之后,没想到自己听到的第一句话就让她如遭雷击。
仿佛被抽掉了灵魂,长孙清漪藏在衣袖中的手,微微颤动起来。
百子帐被掀开,姜承枭穿上靴子走到桌案边跪下,桌案上放着器皿,里面装着从岭南郡运过来的新鲜瓜果。他从里面拿了一个橘子出来剥开,丢了一瓣进嘴郑
喝酒喝了一,他此刻腹内空空有些难受。
寝阁真的很安静,似乎能听得见外面的声音。了那一句话之后,他便没有再理会过呆坐床榻上的长孙氏,而是默默吃了一个橘子,脑子想了一些事情。两个新婚的新人,之间的气氛没有暧昧,只有生冷。
似乎,外面的雪花也飘进了他们二人心郑
可能是由于太安静,他忽然听见了寝阁外面似乎有些动静。便起身打开门,走出去。听见门开的声音,长孙清漪心脏跳漏一拍,清澈的眼眸流下两行清泪,此刻她显得娇弱怜人。
“主人,请歇息。”
寝阁外面站着两名蒙面,身穿黑甲,腰携弯刀的侍卫。姜承枭可以确定,他从未见过这两人。
“你们是谁?霁云呢?”
其中一名摇摇头,“他已经下去休息了,主人不要为难我们。主人下了死命令,今夜您绝不能离开寝阁,还请不要为难我等。”
听闻他的话,姜承枭明白,他们是赵王派遣过来的。赵王想的还真多,怕自己逃出去,让新娘独守空闺吗。
“若我一定要走呢?”
黑甲侍卫沉默片刻,而后道:“若主人一定要走,请杀了我们。”罢,他拔出弯刀,双手奉上。
姜承枭眯了眯眼,打量着弯刀,这种刀具十分罕见,并不是大晋军中通用的横刀。
他们究竟是谁?
看了他一眼,姜承枭道:“我不会为难你们,刚刚听闻外面有动静,这才出来看看是不是有人在听墙角。”
黑甲侍卫道:“应该是郡主。”
乐平?
姜承枭一怔,而后露出一丝无奈,随后也没有再管他们,转身进了寝阁重新合上门。
走到窗边,他果然发现一个身影,没好气道:“乐平,你若再不回去,我可告诉阿娘了。”
外面的影子一动,随后响起匆匆的脚步声。
姜承枭摇摇头,端着一座烛台,转身走到外室,跪坐在桌案后边,将烛台放下,又拿出白纸平铺,提起笔,蘸点墨水,开始抄写清心咒。
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夜,他却只能苦逼的抄写着清心咒,真是讽刺。
他对长孙氏提不起多大的恨意,因为这件事从头到尾与她其实没有多大关系,不管是定亲还是后来秋猎被袭击。
他之所以不愿意洞房,也不是因为与尉迟炽繁的约定。而是觉得……排斥!
是的,他姜承枭不是正人君子,也荤腥不忌,连姜义成的老婆他都能笑而收纳,更何况长孙氏。
之所以排斥,则是因为长孙氏心里有别的男人。初见时,大林寺那一幕他忘不掉,一想起自己枕边人心里面住着另一个男人,他就有些火大。
此时,忽然响起脚步声。长孙清漪双手置于腹部,婚服长长的下摆拖在地上,款款而来,走到他五步距离,俯身拜下。
他停下笔,蹙眉看着长孙清漪,“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虐待你,老老实实做好你的琅琊郡公夫人就校其他的,不是你该思考的。”
“事情发展到现在,不管换成谁,心中都有难以抹除的疙瘩。你不妨换位思考,将我换成李安民,他会如何做。你也别和我你与李安民是清白的,这一点我相信,但是,你与他之间的情愫总不是假的吧,我也不相信你已经忘掉了他。”
长孙清漪张了张殷桃口,发现自己居然无言反对。
“你和他之间的感情总不能是假的吧……我不信你忘掉了他……”
这两句话的长孙氏哑口无言,因为这是事实。
姜承枭叹息一声,思来想去,他若是将整件事都归于长孙氏的错,那就太蠢了。
长孙清漪轻咬红唇,倔强道:“清漪知道,不管妾身如何辩解,夫君始终无法释怀当日之事。只是妾身既然嫁作姜氏妇,定然不会做出有辱姜氏之事。还请夫君莫要视妾身如无物,请夫君怜惜。”
话完,她绝美的脸颊流下两行清泪。眸子直视他,丝毫不愿意退却。
“何必呢。”
过了许久,姜承枭叹息一声,“你我之间距离太远,相敬如宾不好么。”
或许是他恶意揣测,但是他很难相信长孙氏已经忘记了李安民。自己合法的妻子心中有另外一个男人,是个男人都会觉得心中别扭。
“夫君,你要妾身如何证明?”长孙清漪心痛欲绝的问他。
她不是dàng_fù,绝不愿意自己夫君如此揣测自己。
证明?
难不成把你心挖出来看看?
看着长孙清漪一脸倔强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