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承枭立即对着王祎拱手一礼,“见过王公。”
王祎呵呵一笑,道:“裴公的不错,你那首《春江花月夜》当得是一副好诗文,想必不日之后,青雀的才名必将传遍下。吾学识不及兄长王鸿,他若在此,定然要拉着你秉烛夜谈。”
赵王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他儿子什么时候能写出打动王祎与裴炬的诗文了。不过此时显然不是发问的时候,故而他也只能压下心底的疑惑。
这一桌结束之后,赵王便带着他去了下一桌。第二桌的宾客身份同样尊贵,他们是宗室血亲与关中贵族代表。
为首的乃是宗室族长,观王姜雄,其余三人分别是英国公窦玮的族弟窦璋,独孤整派来的代表独孤罗,魏弘之弟魏植。
听完赵王的介绍,姜承枭心中联想到第一桌的四个人,想起四个字:泾渭分明。
这一桌的四个人,姜承枭都不认识,因此见礼之后,双方随意客套一番便作罢。倒是魏植饶有兴趣的与姜承枭聊了一些。
“魏三先生似乎对世子颇为亲善。”窦璋笑着道。
看着姜承枭离去的背影,魏植饮了一杯,言道:“世子可不是普通人,能从虎狼之地逃脱,单这份胆色就不同寻常。”
闻言,窦璋与独孤罗似有所思。
随后,赵王又带着他去拜访了几桌朝中重臣,这才放他离去。几桌子喝下来,他也饮了十几杯,纵然这些米酒度数不高,他的脸上也有些飘红。
不过,他知道自己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因为还有最后一战需要解决。最后一桌都是贵胄二代子弟,一群狐朋狗友,这些家伙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来到偏院,一桌二十多人聚在一起吆三喝四,因为室内放置着几只火盆,加之他们又饮了酒,温度较高,灼热不已,进而个个褪衣解裳,形骸放浪不羁,哪有半点贵胄子弟的模样。见姜承枭出现,二代们顿时嚷嚷着要将他灌醉,今夜要让他无法洞房。
大晋没有闹洞房的习俗,倒是影听洞房”的恶趣味,简单来就是听墙角。
“要让本世子无法洞房,那也得看各位的本事!”姜承枭豪迈一笑,端起酒盏与他们拼起来。
这门亲事非他所愿,他本不想邀请这些狐朋狗友,但是为了面子,还是给他们送去了请帖。这不,窦春,宇文化及兄弟,魏氏兄弟,于氏子弟,侯莫陈氏子弟,郑如意,虞庆则,还有其他一些二代都在场。
公式化的笑容他已经不排斥了,纵然这些人中唯有郑如意与虞庆则是他好友,但为了面子,他也得好好招待其他人。
这一喝就是一,一直到夜色降临,才慢慢散了酒席。姜承枭亲自将一个个被他喝吐的二代子弟送上马车,笑吟吟的挥手告别。
他身体没问题了,喝酒自然不在话下,更重要的是这米酒的度数实在一般,加之还有郑如意与虞庆则从旁协助,喝趴下这些酒色二代不成问题。
尽管如此,他也是弄的一身酒气,胃里面翻腾不已。在南霁云的搀扶下去了净室,吐了个干干净净才觉着心里面舒服了些。随后又用清水洗了把脸,又让仆妇等打了热水,美滋滋的泡了一会儿,这才换上衣裳去了新婚阁楼。
停在阁楼前,雪花落在他的脸颊上,似乎清醒了一些,一股凉意从皮肤渗入体内。
“唉~”
莫名的叹息一声,迈开步伐推门进了寝阁。室内暖洋洋的,牛油蜡烛照得灯火通明,装饰的十分喜庆,屏风之后隐隐约约可见一道身影端坐榻上。
“请新郎坐床。”屏风里传来丫鬟佩儿声音。
寝阁分为内外两室,内室铺有床,一名童端着合卺酒,站在外帐,伴娘和陪嫁丫鬟立在新娘两侧,童则将新郎请入,众人都退下。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洒脱一笑,脱了靴子,上了床榻,与长孙清漪面对而坐。
此时,二人对坐,男西女东,意以阴阳交会有渐,童端着合卺酒上前,声道:“请新人共饮合卺”
合卺酒不是交杯酒,是将匏瓜一切为二,里面盛酒,匏瓜味苦,所以必然是苦酒,夫妻共饮合卺酒,不但象征夫妻合二为一,永结同好,而且也含有让新郎新娘同甘共苦的深意。
在丫鬟与童的帮助下,姜承枭与长孙清漪各怀心思的饮了合卺酒。
做罢,丫鬟们放下百子帐,郑氏步入寝阁,走到塌前,看了一眼床榻上相对而坐的新人,微微一笑,而后双手合十,嘴中喃喃念诵:“今夜吉辰,长孙氏女与姜氏儿喜结良缘,伏愿成纳之后,千秋万岁,保守古昌,五男三女,奴婢成行,男愿为卿相,女尽嫁公王,从兹咒愿已后,夫妻白头偕老,永不言负。”
念诵结束之后,郑氏带着丫鬟仆妇离开,童和唱:“请新人歇息。”
言罢,便随着陪嫁丫鬟佩儿离去。随着门“咚”的一声轻轻关上,寝阁瞬间安静无声。
长孙清漪此刻无比紧张,又无比纠结,一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由得浑身燥热羞臊难安。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姜承枭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安静的看着她。百子帐是一种纱帐,外面的蜡烛光线轻而易举的渗透进来,加之长孙清漪此刻并没有团扇或者轻纱掩面,所以他能够完完全全的看清楚长孙清漪容貌。
此刻长孙清漪容颜绝美,胸脯饱满,腰肢纤细,垂首团花形的凤冠,优美的娇躯玉体,身着浅玄色的罗衣长裙,晶莹的肌肤在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