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立暗暗叫苦,萧文生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这样一出手,南天集团尽管不会立即倒闭,但成本的大幅上涨,赢利必然大幅度下滑,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暗暗叹口气,“他终究是咱们弟弟。”
萧文生冷哼一下,“他不是我弟弟,人家早动他了。”停了停,缓口气,“我想请你出山。”
萧文立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你和文雨交战,叫我回南城帮他。”
萧文生长长地叹口气,“南天科技在南天集团和南城政府的支持下,整垮不了一个南洋科技;蓉儿一个人,除了切断南天国际和南天酒店的全球发展策略,也在南方市场重创南天国际;这次两次南城交易会,连雯以一个冷酷的事实告诉你们,南天集团纵然是中国知名民营企业,但在我们面前,不堪一击。你和文雨一块创立了南天集团,不想看着南天集团惨淡收场。”停了停,“不管如何,他是我弟弟,我希望你回南城坐镇,他也能放手去上海策划,和我在上海一较高下。”
萧文立尽管在家,萧连权和萧连杨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向他汇报南城的情况。去年秋季交易会后,除了来自全球的客人,国内客人到了南城,住宿的时候第一选择是中华大酒楼,第二选择是他们的合作伙伴,最后选择南天大酒店。今年春节交易会,中华大酒楼的客人不仅爆满,和他们有合作的酒店也是客满为患,南天大酒店仅仅住七八成客房,这些都是国内的客人,不少是政府部门人员。这次南洋科技跳楼事件,尽管老夫人含恨而终,西美计算机代表团和萧琳谈话之后,仍然维持原来的订单比例。萧文立尽管在家,萧连权和萧连杨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依然向他汇报南天集团生意上的事,他惊疑地问:“你想最后如何结束?”
萧文生淡淡地说:“我的立场不变,我想赢的光明正大,彻彻底底,我要赢最强的南天集团”停了停“我已经约文雨在上海交手,你去南城坐镇,他也能全心全力地去上海备战,不然,这场战争太没意思了。”
萧文立停了片刻,“好,我回南城,永远不与你为敌。”停了停,“但你在老家?”
萧文生笑了笑,“我喜欢冒险,这样才有成就感。”停了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要你做的是公平的商业竞争,我非常欢迎。”
他喝口茶,“奶奶一心想交给我一个鼎盛的南洋集团,但亚洲金融危机和萧琳萧蓉的背叛,她老人家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仍然改变不了南洋集团的困境。我既然答应她继承南洋集团,即便文雨是我亲弟弟,他不向南洋集团服输,我也不能念及兄弟感情伤害南洋集团的人,从而叫南洋集团分崩离析、人心涣散,最后没落,这样的话,奶奶不会瞑目。”
他接着说:“我们是亲兄弟,从小一块长大,南洋集团的人清楚我们的兄弟感情,他服输了,我爸和大哥出面说和,纵然他们有多少不满,最多发发牢骚。”
萧文立感叹地说:“如果文雨有你的一半理智,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是是非非。这次回来,你打算住多久?”
萧文生笑了笑,“我想多住一段时间,好好地陪陪爸妈,十几年了,都没陪他们吃顿饭说会话。”
萧文立愣了愣,“你已经继承大奶奶的产业,又向文雨宣战,怎么……”
萧文生自信地笑了笑,“北方集团像一台机器,即便我不在,整个集团仍然按部就班地运行着,有了什么大事,他们会汇报给我。我有什么事,也能电话和邮件交待给他们。”停了停,“我答应奶奶继承南洋集团,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回老家陪我爸妈。”
萧文立暗暗佩服,北方集团成立后,旗下的十几个公司很快成了行业的佼佼者,这不仅是萧文生下面人的能干,也是萧文生的管理和放权,他像一个牧羊者,羊群有几只头羊,他赶着羊群寻找肥沃的草地和水源,头羊带着羊群寻找它们爱吃的草。“好,咱们兄弟十多年没见面了,有空了,多交流交流。”
兄弟俩又谈了这十几年的事,一晃到了六点多,萧文生看天要黑了,便离开萧文立家。
萧大钊今天去县城看望一个高中同学去了,还没回来,母亲在做晚饭,萧蓉在喂鸡,看他回来,急忙过来问:“文生哥哥,文立找你做什么?”
萧文生一阵厌烦,不高兴地说:“聪明的女人,从来不问男人的事,不然,惹人烦的。”
萧蓉脸红了一下,不再说话,默默地喂鸡。
萧文生搂住她的倩肩,笑着说:“你现在是我老婆,要好好地陪我在家侍奉爸妈,不要想其他事了。”
萧蓉脸红了,“好呀,你想抢我回家做个压寨夫人吗”
萧文生哈哈大笑,“好呀,像你这样倾国倾城的美女,做压寨夫人也有面子。”
七点左右,萧大钊回来了,母亲也做好晚饭,一家人开始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