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药喷完后,家里没了农活,萧文生和萧蓉除了陪母亲下地看看庄家,便是和母亲一块去看看外婆或在家玩扑克,萧大钊有时在家和他们一块玩,有时去忙其他的事,一家人过的其乐融融。
“大钊叔在家吗?”这天晚上,一家人在吃晚饭,萧文立在门口喊。
萧文生急忙拉亮门灯,出了堂屋,“文立,你来了,一块喝两杯。”
萧文立进了堂屋,和萧大钊母亲说:“叔,婶子,打扰你们吃饭了,我明天回南城,和你们说一下。”
萧大钊拿一个凳子,母亲添一副碗筷和酒杯,“文立,坐下,和你叔、文生一块喝两杯。”
萧文立坐下,萧文生给他倒满一杯酒。
萧大钊拿起酒杯,“你要回南城了?”
萧文立急忙举起酒杯和他碰了碰,“是,我们明天回南城。”停了停,“回来快一年了,回去后抓紧时间给连林和连云找个学校上学。”
母亲看看萧文立,恨铁不成钢地说:“文立,你回去告诉文雨,他再为非作歹,我去南城找他,他已经害死萧荻,又害死你大奶奶,是不是也要害死我和你叔,他才收手。”
萧文立急忙应下,“婶子,我会好好地说说文雨,他依然一意孤行,我给你打电话。”
萧大钊闷闷地干了一杯酒,“文立,也说说大成、大兵、文威众人,文生和文雨是当局者迷,他们怎么不劝说?个个唯恐天下不乱,现在闹的他们兄弟俩势不两立,他们是不是高兴了?”
萧文立又急忙应下,“好的,叔,我会好好地说他们,也会看住他们。”
萧文生给他倒满酒杯,笑着说:“中华大酒楼和南洋科技在南城,我去南城的时候,找你喝酒。”说完,和他碰碰酒杯,一饮而尽。
萧文立也干了一杯酒,笑着说:“好,我也尽尽地主之谊。”
萧文生又给他倒满酒杯,笑着说:“明天我送你们。”
又喝了几杯酒,萧文生和萧文立离了家,出了村子,朝西走去。过了小学,萧文立指着学校西的一片麦田,“文生,你记得吗?咱们小时候,这儿是空地,冬天的晚上,大家在这儿练功,经常凌晨一两点了,也不愿意回家。”他叹口气,“小时候的时光,永远再也回不去了。”
萧文生也叹口气,“去南城之前,我和连树聊了很多小时候的事,一晃,咱们都三十多岁了,小时候的事,仍然像昨天一样。”
萧文立又叹口气,“面对着全球瞬息万变的经济形势,我们却在内斗,这不是叫仇者快亲者痛吗?”
萧文生反而笑了,“我刚从南洋回来的时候,你们以为我是外来人,联合欺负我,我和你们打架,后来不也亲密无间了吗?”
萧文立耸耸肩,笑着问:“你什么时候回南洋呢?”
萧文生看看繁星点点的夜空,“明年和文雨在上海交手后。”
萧文立停了片刻,又问:“你什么时候回北京呢?”
“必要的时候。”
萧文立又停了片刻,“北方集团和南洋集团都需要你,你早点回去吧,也早点布局。”
萧文生微微地叹口气,“这些年,忙于表面,没能静下心思考问题,现在想静下心思考问题。”
萧文立愣了愣,问:“你从小读这么多书,思考什么?”
萧文生笑了笑,“好读书不求甚解,现在需要领悟和融会贯通,形成自己的一套理念。”
萧文立也笑了,“商业帝国?南天集团和北方集团联合,成立一个商业帝国,这也是咱们分手的誓言。”
萧文生苦笑着说:“理念,思维,文化。我和连树聊过,和南洋集团更容易成立一个商业帝国。”
萧文立感叹地说:“今年春节,连树回来,我们聊了好多,他的大局观和全球性思维太强了,这叫强将手下无弱兵。”今年春节,萧连树带着家人回了家,他和萧文立十多年没见,聊了很多。
萧文生得意地说:“97年的时候,我送给他们一人三本书,一本《富国论》,一本《孙子兵法》,一本《世界近代史》。”
萧文立又笑了,“他已经融会贯通,也能活学活用了。”停了停,“萧蓉很喜欢你,你们早点要两个孩子吧,大钊叔和婶子也想抱孙子。”
萧文生看向西北夜空的几个闪亮的星星,“我忘不了于静和连枫。”
萧文立安慰他说:“表面上看,你很无情,事业大于家庭,实际上,你很痴情,但他们已经不在了,你也要往前看,南洋集团需要继承人。”
萧文生转移话题,“我和章建华谢光明杨自清会过面,他们是名牌大学毕业,经验丰富,但奶奶太包容他们了,他们缺少独立地面对困难的能力,我想给他们一段时间叫他们尽情地发挥自己。”
萧文立赞同地说:“你不回南洋,也给他们一种无形压力,激发他们的潜能。”
萧文生哈哈大笑,“潜能?潜水差不多。”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萧文生吃了早饭,萧文义今天开着面包车送萧文立一家人,萧文生和萧文立坐最后一排,萧蓉和何淑芬带着萧连林萧连云坐中间,面包车出了景堂,上了公路,十几分钟,到了古城汽车站。
这十几年,古城外出打工和做生意的人多了,汽车站也重建了两次,占地面积比原来扩大了两三倍多,不仅仅有去省城北京上海和附近市县的汽车,也有去西城南城东北等长途客车,一天一百多班客车。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