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过了二十几天,这天下午,萧文飞在忙着办公,主管人事副行长的杨秘书过来,叫他去李副行长办公室。萧文飞急忙停下手上的工作,跟着杨秘书去了李副行长办公室。
李副行长四十多岁,个头不高,白白胖胖,他亲热地请萧文飞坐下,给他倒了杯水,笑着说:“小萧,你来银行三年了,工作非常负责,也有能力,行领导决定,送你去lh市进修三个月。”停了停,“这是一个机会,你好好把握。”
萧文飞暗暗高兴,他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谢谢你,李行长。”
李副行长意味深长地拍拍他的肩,“你年轻,有学历,也有能力,好好干。”
萧文飞满怀兴奋地离了李副行长办公室,这次农行送自己去进修,已经表明在培养自己,这是自己发展的一个绝佳机会。
这是李副行长看高婧家的面子,给了自己一个进修的机会,不管两人未来如何,他都要向高婧表达谢意。
下了班,他请高婧一块去吃饭,简单地说了今天李副行长派自己进修的事。
高婧有点舍不得地说:“文飞,我叫我爸和李副行长说说,留在北京培训。”
萧文飞笑了笑,“这是行领导的决定,也是一个机会,我不能辜负领导们的栽培和厚望。”
高婧想了想,“我向行长请假,和你一块去临海。”
萧文飞又笑了,“也就三个月,周末我也能回来。”停了停,“你要是想我了,周末过去看我。”
高婧无奈地说:“好吧。”两人吃了饭,依依不舍地分手。
周六上午,萧文飞带着行李乘火车前往临海。到了临海火车站,临海大学金融学院培训办主任的林老师已经在火车站接他,双方寒暄之后,林老师接过他的行李,带着他前往临海大学。
临海大学是中国名校,也是中国金融专业最好的大学。行内说,十个银行系统的领导,五个是临海大学金融学院的本科生,三个是临海大学金融学院的研究生,剩下两个也在临海大学金融学院进修过。
到了临海大学,林老师又带着他去宿舍。进修生是几大银行派来的储备干部,也是未来行长、副行长和处长的候选人,培训办自然不敢怠慢,宿舍是博士楼,一人一间宿舍。
放好行李后,萧文飞请林老师吃顿午饭表示谢意,然后回宿舍收拾床铺和打电话给高婧。
周日上午,萧文飞急忙带着两个茶也前去临海大学金融学院陈博彦名誉院长家拜访陈院长。陈院长是中国金融界权威,桃李满天下,他的弟子们都是金融界的高官,不少弟子已经是几大银行的副行长处长,几大银行的行长也和他颇有渊源,李副行长也是他的门生。
陈院长六十多岁,已经退休,但临海大学看重他的知识和人脉,返聘了他,请他做金融学院名誉院长。他住在金融学院家属区,是一套四室两厅的房子。
敲敲门,陈院长亲自打开门,他身材高大,满面红光,精神矍铄,声音洪亮,请萧文飞坐下后,叫老伴给萧文飞倒茶,笑着问:“萧文飞,听海军说,你是高之风的学生?”
萧文飞接过茶,急忙回答说:“我读研究生的时候,高老师是我的导师。”
陈院长和蔼地笑着说:“我和老高是一块出国留学,又一块回国,他的领域是经济学,我的领域是金融学。”
萧文飞急忙笑着说:“陈院长,读书的时候,高老师经常说起你,说中国金融体系有今天,一半是你的功劳,以后希望你多多提点。”
陈院长看他英俊潇洒,又知书达理,非常高兴,“老高过奖了。文飞,去年夏天,克劳伦斯在欧美金融巨头的支持下做空东南亚经济,从而爆发了亚洲金融危机,你有什么看法?”
萧文飞急忙回答说:“这主要是东南亚诸国缺少独立的实体经济,太依赖外资拉动经济,他们的体量又小,热钱太多,经济泡沫严重,这好比一棵被蛀虫掏空了树心的大树,表面看枝叶茂盛,风小的时候,看不出来,一旦风稍稍大了,立即从腰折断。”
陈院长又问:“80年的rb,工业、科技、经济在全球数一数二,一个广场协议不也是衰退了吗?”
萧文飞又回答说:“rb是外向性经济,主要靠出口拉拢经济,一旦被市场卡住脖子,内部问题立即爆发了。”
陈院长非常赞赏地点点头,又问:“你对基金有什么看法?”
萧文飞想了想,回答说:“我很崇拜吕不韦,他能慧眼投资异人,最后做了秦国丞相,文信侯;一个商人能封侯拜相,这个收益比任何基金都收益高多了。”
陈院长又与他聊了一阵子,非常欣赏他的思维和理念,特意留他在家吃了顿饭,也认他做了门生。
一晃一个周过去了,这个周培训的是金融历史和金融概念,萧文飞除了学习也结识了很多同学,他们来自全国各地银行系统,年纪在三十岁左右,是银行作为储备干部来培养的人。
到了周末,萧文飞离了临海大学,前往临海南市街。他看着南市街,暗暗叹口气。江雁云非常喜欢小吃,他们在北京的时候,经常去逛胡同吃小吃,北京有名的小吃被他们吃遍了,他们也来过临海,也来过南市街,他们俩专门在临海呆了一个星期,彻彻底底地将天津的小吃吃了个遍。
他们说,将来有了孩子,也经常带孩子们来临海吃小吃,江雁云回去后,他很想给她打电话向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