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忽然响了,高婧打来的,她很想来临海看他,萧文飞想了想,叫她下个周末来临海,买好火车票后通知他,他去火车站接她。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周五下午,萧文飞到了临海火车站。高婧已经下车,她看见萧文飞,非常高兴,叫了一声“文飞”扑了过来。
萧文飞伸手抓住她的手,微笑着说:“辛苦了。”
高婧是个保守的人,今天太激动了,很想包住萧文飞,但她很快恢复过来,脸红了。和萧文飞出了火车站,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临海大学。
萧文飞已经在临海大学招待所帮她订了房间,放下行李后,两人在学校餐厅吃了晚饭,第二天要去南市街,两人简单地聊了几句,然后回去休息。
周六早上,两人乘公交到了南市街,南市街是临海老街,建成于明朝,中央是一个三层古楼,东西南北是个十字古街,街道两侧是老式建筑,现在全是商铺,除了经营服饰、古玩,剩下的是临海知名小吃。两人早饭故意少吃,除了游玩古街,一家一家地买着吃。
萧文飞一阵感叹,他在北京的时候,经常和江雁云去逛八大胡同,尽管八大胡同不如日后的八大胡同旅游景区,但也留着很多旧建筑,很多四合院,这些也是纯正的旧建筑。
他小的时候,住的也是老房子,这些老房子是他们家的老宅院。解放的时候,爷爷上交了土地,拆解了老宅,但拆解之后的老宅住的都是萧家人,几乎没怎么动,直至改革开放后,村委规划了宅基地,他们拆了老房子,盖了新房子。他家依然住在老宅上,但没了原来的味道,只剩下了回忆。两人玩了一天,下午五点多回了临海大学。
周日早上,两人又乘公交到了临海第一海水浴场,这是个人工沙滩,十多公里长。现在夏天,沙滩上已经有不少游客在洗海澡了。萧文飞和高婧没带泳衣,他们脱了鞋子,踩着沙滩,慢慢地散步,任由海水轻轻地抚摸着脚。
高婧笑着说:“我很喜欢大海,以前暑假的时候,都叫我爸带我去滨海市或bh市,即便不洗海澡,催催海风,闻闻海的腥味也好。”
萧文飞苦笑着说:“我只在南城的时候去过几次海边,海风没这么大,海味也不够浓,不过能隔着海看香港。”
高婧又笑着说:“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告诉我爸我想去上海,他不同意,他说上海是长江入海口,岸边的水是长江水,浑黄浑黄的,和黄河水差不多。我特意去了一次上海,然后回来了。”停了停,“我爷爷有几个部下以前在滨海舰队工作,现在退休了,住在滨海舰队疗养院,咱们以后去滨海玩的时候,能住在他们疗养院招待所。”
萧文飞赞同地说:“好呀,咱们早上看日出和捡海货,晚上看潮水。”
高婧又笑着说:“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去过南洋,南洋的沙滩除了沙滩是细白的,海水是浅绿色的,也种满了棕榈树。沙滩除了有咖啡座、沙滩酒吧与精品商店,也有许多独木舟、滑水板、自行车与滑轮等。很多人在沙滩上打沙滩排球,晚上也能在沙滩上烧烤。”
萧文飞听着,猛然一震。小时候,萧大钊经常给他说南洋的海景和沙滩,他和母亲原本希望自己替代萧文生去南洋继承南洋集团,但自己的胆小和懦弱,在李大刚奉老夫人命令来古城带萧文生回去的时候,吓的又哭又喊,不敢出门。
高婧接着说:“人家说,看了一次海的人,再也忘不了。叔叔在南洋呆过几年,他经常给你们讲南洋的海吗?”
萧文飞苦笑着说:“我爸说,奶奶家萧公馆在玉龙山南麓,面对着玉龙沙滩。他在楼上便能看到大海和沙滩。”他又想到了萧文生。如果他回了南洋,以他不安本分的性格,估计天天开着游轮到海内捕鱼。但他却去了西城,一个少雨干旱的内陆草原,除了草原,便是黄沙。但他依然在这样一个落后又偏僻的城市,成功地创下了自己的基业,一步一步地实现着自己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