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面,就让孤好好的放纵一次吧。”
这瘦削男子面露苦笑,这便是他身为弱国少君的境地啊,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退步,自从来到了这座新野城,他不知道忍受了多少次诸国来使看向他鄙夷的目光。
可能在新野城里面的那些诸国军主们眼中看来。
他们西秦,包括他这个西秦少君,只不过是一个,从穷乡僻壤来的弱国少君罢了。
“少君殿下,唉,若是将军在这里的话,您断然是不能如此放肆的。”
这位士卒一脸愁容的看着这瘦削男子,在他的眼中,他们西秦的这位少君,何尝不是一个苦命人。
年有时候便遭遇到了来自北艮帝国的绝顶修士罗艺的刺杀,最后气运缠身,逃脱了一劫,从死神的手中捡回了一条性命,然而虽然捡回了一条性命,但是这位少君殿下的身体也是因为那一次的刺杀,而留下了无法挽回的病根子。
这让这位少君殿下自打那开始,浑身上下都虚弱的不像话,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没什么气力的病秧子,而且即便是如此,这位少君殿下还是靠着心中的那抹坚强撑了下来,这抹强大的意志力,也是不知道让西秦多少人从心底里钦佩这位少君殿下。
西秦如今的国君虽然不过年近五十,但是身体却是一日不如一日,眼瞅着现如今就连处理西秦每日的国事都有些不及了,而对于身在第一顺位继承的少君殿下,这又何尝不是一个强大的压力呢?
这位少君殿下,现在也不过十几岁的年龄罢了,他本该是阳光青葱的岁月,然而却要在几年前就被迫接过大任,开始帮助自己的父王处理西秦的国事,最后几年的时间过去了,因为常年处理国事而积压在身体上的劳累,也让这位少君殿下原本就虚弱不堪的身子骨变得更加孱弱了。
而这位瘦削男子,便是西秦曾经的嫡长子,赢荡,曾经那位被罗艺在几年前奉命被刺杀的那个,西秦嫡长子赢荡。
“咳咳咳,咳咳咳。”
赢荡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再次开始了咳嗽,他现在虽然只是静静的坐在这里一阵子,他就已经是感觉自己的脑袋时不时的会有一些如芒刺被一样的异痛。
“王叔,蒙将军,咳咳咳,蒙将军他在新野,如何了?”
赢荡伸出手护着自己的嘴巴,尽量的将自己的咳嗽声压低,不过随着他的每一次咳嗽,他的身体都是不由自主的开始晃动,而且每一次的咳嗽,都伴随着他的脑袋一阵刺痛,即便是喝下了那杯药汤,最多只是让他的痛楚稍微的减轻了一些而已。
被赢荡称为王叔的那个士卒看着赢荡现在的这副情形,骤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就只能叹了口气,回答道
“少君,蒙将军他今早才来的信,新野城的事情,一切顺利,蒙将军已经与周国以及齐国的军主私下里进行过会面了,据说交谈的挺融洽的,少君您就不要操心这件事情了。”
听到士卒这么说,赢荡也是松下了一口气,他将手帕收了起来之后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有些无奈的轻声说道
“孤也不想如此操心这些事,孤也曾不止一次的告诫过自己,让自己少将这些事情记在心中,但是却不知怎得,这些事情总是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孤的脑海之中,咳咳咳,王叔啊,看来孤无论怎么做,内心始终是放不下去这些事情的。”
赢荡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之中的苦涩意味尽显无疑,听的王叔和一旁站着的几个士卒,面色也是有些难看了起来了。
毕竟无论怎么说,他们身为西秦王室的亲卫,然而现在却只能看着自家的少君殿下被这些烦心事活生生的拖成了这个样子。
“蒙将军他忠心耿耿护西秦已有三代了,父王也不止一次的与孤说起过,蒙将军他一家,乃是上天所眷恋西秦而所降下的家族,咳咳咳,王叔啊,蒙将军那里,既然与周国以及齐国商讨的甚好,那么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面,便陆续的将城中的铁鹰剑士调往新野城吧,总陪孤呆在这樊城,也是浪费了铁鹰剑士的战力。”
赢荡咳嗽着,他长叹了一口气,为了保障他的安全,所以西秦此番来到新野城会盟之后,他便与铁鹰剑士一同来到了樊城驻扎下来,只留下了西秦的蒙将军以及蒙家军留在了新野城,这般做法也是为了想要保障好他的安全,因为无论是在他身旁亲卫的眼中还是那位蒙将军的眼中,他一介西秦少君,是断然不能将自己置身于危险四伏的新野城内的。
新野城内,不知道有多少双诸国的眼睛,在盯着他这西秦少君的身上。
西秦现任国君病情越发严重的事情,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随着近些年西秦在中原也是渐渐的被人所认知,西秦国君的身体状况,自然也是让诸国刺探到了不少。
一国国君若是突然驾崩离世,而身为继承者的少君却远在千里之外,这对于新野城的中原诸国,不可谓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
尤其是对于挨靠西秦的韩国以及周国来说,西秦国君一旦驾崩,他们何尝不能趁着西秦群龙无首之时派遣军队趁乱一鼓作气攻下西秦呢?
虽然说哪怕到现在在中原诸国的眼中西秦只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