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的这个猜想没有得到确认之前,这自然是可以算作是阴谋论,不过啊,看样子吴起还是对于自己的这番猜想,有着不小的信心呢。
“老将军,吩咐下去吧,布置好之后,全员将一切不需要的物品就地销毁,每个人身上只允许携带三天的粮草,全员轻装上马,一会儿啊,可就不能掉链子了。”
吴起轻声一笑,接下来啊,就是要耐心等待了,反正无论事情的成功与否,现在都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只见老将军点了点头,而后便是转身从马车出去了。
“赢荡,啧啧啧,这个家伙啊,还真是死都死不干净呢。”
马车内,只留下了吴起幽幽的嘲笑声。
而在此时的樊城。
一个身材瘦削脸色苍白身着比他不知道要大多少号的黑色长袍的青年,这时候正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他面前的药汤。
“咳咳咳。”
刚刚咽下这口药汤,这个瘦削青年就是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他这一咳嗽,旁边那几位身着皮甲的士卒脸上就露出了不忍的神色,其中一名士卒连忙上前将一张手帕递给了这名瘦削男子。
接过手帕,男子再一咳嗽的时候,竟是咳出了一滩鲜血,不过好在,用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角,瘦削男子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像是有些如释重负一般的抬起了眼皮,语气虚弱的说道
“也不知道,孤的这病,什么时候才能养好,多少年过去了,这当年遗留下来的毛病,也是让孤的身子变得一年还要比一年差,咳咳咳,这番滋味,还真是让人受不了呢。”
瘦削男子在说这话的时候,面露一抹难色,这小时候遗留而下的病根,可谓是让他这些年以来不知道因为这个病根子而遭受了多少痛楚。
无论是寻访了如何大名鼎鼎的神医,用了什么样的灵丹妙药,他的这身子骨啊,反而变得一年比一年虚弱了。
舟车马顿一个月之久的时间,也是让他在这一路上将胆汁都不知道吐出来了几次,身子也是瘦了不知道多少,这一次的代表西秦前来新野城与中原诸国会盟,反而对他来说更像是一道催命符一样。
自从来到了这里,他的身子骨就没有过任何好转的情况了,包括每天的咳嗽,都让他不知道咳出了多少鲜血。
“少君殿下,您不然还是不要在过问军事了吧,您的身体,实在是经不起您的这般折腾了。”
那名递给瘦削男子手帕的士卒有些不忍,看着自家少君殿下这身子骨变得一日比一日还要差下去,他们这些跟在少君殿下身旁不知道多少年的侍从们,心中自然也是难受的。
“咳咳咳,孤也想啊,不过,咳咳咳,国内局势动荡,父王的身子骨也有些病患了,孤,孤这时候也是更加要将军政全部抓在自己手中才行啊,祖地附近的义渠国这些年以来也因为父王的身体问题而开始蠢蠢欲动,又有了一些想要对祖地动手的想法,咳咳,越是这种关键的时候,孤也就,咳咳,越发的不能松懈才是。”
瘦削男子一口饮尽了杯中的药汤,他的面色也是随着药汤的一口饮尽而慢慢的浮现出了一抹红润,不过,他的身子依然是虚弱不堪。
“义渠王狼子野心,孤身为西秦少君,自然不能容忍其侵略西秦祖地,若是父王身子安康无恙的话,那义渠王,怎敢像现在这般竟胆敢在边境挑衅的举动而出,越是这个时候,孤也越要代表西秦,来到这新野城,将西秦与中原诸国的联系,变得更加亲密才可以,如此这般的话,才能够保得西秦声势不坠。”
瘦削男子面露苦涩,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但是怎奈何他的那位父王,身体可是比他还要不知道差多少,而且即便是他的父王身体现在有些好转的话,这一次代表西秦前来新野城与中原诸国会盟的事情,他也是逃避不了的。
这次与中原诸国在新野城的会盟,可是事关他们西秦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面,能否顺利的将那狼子野心的义渠国即将到来的攻势抵挡下来的重要点。
他们西秦国自古以来都没有被中原诸国所承认过,在中原诸国的眼中,他们西秦国,无论是从数百年之前还是到现在,都只不过是一个由西方夷狄所建立起来的野蛮国家罢了,而这般的看法,也是让西秦国这几百年以来懊恼了不知道多久。
夷狄的看法,无论是在中原诸国还是在北方以及南方大陆,那都是很难被世人所接受的,而经过了这几百年的时间,好不容易到了现在,西秦的夷狄看法总算是略微有了一些改观,而这一次中原诸国进行联军会盟共同讨伐南离帝国,则对于西秦国来说,相当于是一个能够让他们拥有进入中原诸国的门票。
这也就是为什么,西秦国现在哪怕是在面临着身旁义渠国虎视眈眈的境地下,还不远千里的将国内的精锐铁鹰剑士派遣出来前往新野城的主要原因了。
他们耽误不起了,经过了这么些年的时间沉淀,西秦国的历代西秦国君都是彻彻底底的品尝到了何为夷狄国家。
而这个瘦削男子,这一次身上所背负的使命,也让他不得不将自己浑身的病痛暂时忽略,好让他静下心来,将这一次的诸国会盟,让他们西秦彻底的被中原诸国纳入就好了。
夷狄之国,才不是他们西秦,他们西秦,也绝对不会是夷狄之国。
“少君,您,唉。”
那名士卒叹了口气,见到自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