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军事历史>天变>第77章 真是久仰了
要乌鸦嘴,但这个天气确实给人不祥之感。

姐姐与几个马夫正在一起,听别人给她说事。我便也过去凑个热闹。姐姐就冲我笑了一下,便示意我不要出声。

但我还是出了声,因为这四匹小马正在由大车围成一个大圈里嬉闹,但发声的原因不是因为它们玩的方式很令人奇怪,而是这四匹马的颜色确实很有意思。我记得刚刚我的感觉就是两匹白的两匹黑的,但现在看全貌才感到令人惊讶,主要是这四匹在一起这个整体效果。

一匹通体雪白,但在四蹄向上三寸却为黑色,一匹正好相反,通体皂黑,蹄上三寸为白;第三匹全身白色,但零星有几个黑色斑点,而第四匹又和第三匹正好相反,零星的几个白色的斑点让那匹小黑马显得更可爱。要是他们是同一个母亲,这确实让人感到惊奇。

这时马夫们的大锅里的东西看来是好了,几个马夫都走了,走之前,姐姐还嘱咐了几句,让他们多吃一点,因为今天我们要赶夜路,一直到柴桑才能停。

然后,她终于转向我,带着很另类的眼神,我知道这时候直接和姐姐扭打在一起是正确及惯常的解决办法。因为,姐姐通常有这种眼神的时候,对我必然没什么好事。但在大军之中,这似乎不是很好。

“据说,这几匹小马和你有关系。”这句话好像还没什么事,我点点头。

“据说,那匹马妈妈是被你骑了,才出了这四个小畜生。”姐姐忽然退后一步,用手上下指指了我:“这是行军,要打,我们回去打。”楞是把我憋得通红的脸又活生生地憋了回去。

“不要哭啊。”姐姐肯定是故意使坏,想哄小宝宝一般,又用手指抵我的鼻子,作哄我状笑道:“要不要姐姐哄你睡觉?”

不过姐姐忽然停了下来,弯下腰俯身下去手撑住车面,低下了头,又把头转到那四匹快乐的小马身上。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你都这么大了,你才十几天时的样子我还记得,这感觉真是一眨眼的功夫。”

我也和姐姐一样,不过,我还和以前一样,把头枕着胳膊。然后转头看着姐姐。姐姐显然注意到这个不怀坏意的目光,冲我笑了笑。“你大的这么快,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就会跟着我的小傻瓜弟弟了。”

我就看着我的唯一亲人,没有说什么话。

“你小时候,我真怕你是傻瓜,你小时候,就那样坐着,一身不吭,坐在那里就呆呆地看着前面,要大小解和饿了的时候才会哭出声来。而且,一旦你大小解后,一定要吃东西,好像亏了很多似的。好像你也就是和子涉在一起才开始变聪明些也变坏了的。”

“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情这么清楚,我只记得你和我说过,我小时候有些傻,那时候的时你怎么能记得这么清楚。”

“我也只记得一些散碎的东西,这些都是张婶告诉我的。”

“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也才知道,你不知道,张叔张婶可想你了,你走了,张婶见了我就问我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她还要我给你在襄阳尽快定一门亲。然后吃饭时,就絮絮叨叨讲你的过往。不过,我也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不知他们二老怎么样了?”

姐姐去吃饭时,我还保持那个姿势看着小马,结果,屁股被踢了一脚,还故意恨恨地说,都这么大了,还装什么可爱,也不觉得自己那儿翘的那么高多妨碍军容。

午饭时,我注意到姐姐似乎没怎么吃,等我看过去时,才发现她也在看着我。我赶紧自己上下看看,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又下意识摸了摸胡子,立刻表示马上会剃掉。

“没事没事,你就要十八岁了,要留就留着吧,不过你的胡子是有些长得太快,以后时常修理一番。我只是感到你这回回来,变了很多。不再是那个傻小孩子,而是一个真正经过风雨的人物了,不过好像还是有些呆头呆脑,不过外人应该看不出来。”姐姐笑着。

“还说我呢,你也变了很多。”我没有回击她,因为持皿的左手一触到伤口,便疼起来了,但我一定要保持自然,但疼痛还是让我没有了打击别人的灵感,所以我找了一句平淡的但一定能让姐姐分散注意力的话。

“你知道那四匹马是有说法的,知道吗?”姐姐开始转话题了,我也是巴不得。

“怎么说?”

“那黑蹄白马如大雪落于马上,叫飞雪;那黑马白蹄如雪地中飞马,叫踏雪;那黑马白点,如雪之将落,叫雪飘零;”我不断点头,示意继续:“不过,最后这匹这说法多了,如是次马,便唤之,生烂疮……”

“名字这么难听?”我和姐姐对视一下,立刻得到确证。

“好一些,便叫溅春泥;再好一些,叫雪裹残叶;很好的,叫做微瑕:最好的,我也不知道。这是那帮养马的和我说的,他们说,最好的就是千里马,它们无需什么好名字。”

“我得从师父那里要几匹良马,还给甘宁大哥,毕竟他的马死了,还是因为我。”我长呼了一口气,这是下午我在路上说的第一句话。

“你想把这四只小马崽子据为己有吧。”姐姐声音很小,但是真是一针见血。让我毫无遁形之处。

我所做的只能是故作冷静,不理不睬。

这一路去北直到柴桑,还算平坦,唯一要过的豫章水上还架了一座相当结实的浮桥。所以一路无碍。

冬天天黑的早,大家打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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