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和的进入孤叶城,令支方圆几百里就这一个城,分封给须卜族人后,这里就是个郡国。不过有意思的是,好像匈奴人住惯了帐篷,现在有城定居了,街旁还是一个个帐包连成了排。这里的一切让北海和他的手下有些紧张,看来鲜卑和匈奴的关系一定不是很好。
匈奴的女子比较大胆,直接用汉话来挑逗一路过去的男子,犹以我和北海受欢迎程度为最,我不想比出谁更受欢迎一些,因为那会让我的自尊心受损。
匈奴的男子如我们所想象,也要骚扰我们的装扮成侍女的鲜卑姑娘,我有些担心,但是看来北海做的工作不错,我甚至感觉其中有些“侍女”想拔刀砍那些匈奴人,但就是没有人真的动手。很平静,至少表象上很平静的继续端坐在礼车上,我估计她们的手就按在刀上。
在一个气派但显得朴素的大帐前,单于很客气的接待了我,虽然这个虬髯大汉还是很谈吐豪爽,挥洒自如,但我总觉得,这种定居无忧的日子让他消磨了太多的桀骜和张狂。让他已和一个汉人武将差的不太多了,他的儿子少单于倒是还保留那份性情,这个青年光着头,右边脑袋上留了些头发扎成小辫,盘在头上,左耳挂一只银玲,随着他的动作而作响……姐姐不知道怎么样了,夏天已过,荆州可能发水了,现在姐姐在忙些什么。
我回过神来,又想起一事,回头看看北海,北海倒是考虑周到,头发都整好了,再也看不见那些小辫了,不过那根皮带还在他的发髻上扎着。
这些蛮族虽然已经定居了很多年,不过,匈奴人尚武倒一点都没变。他和我寒暄几句,就转到正点上了,我料定我在汉中那一仗会被他提起,而他的实际目的,肯定是我手中那件匈奴先人的物品。我立刻叫人拿出天狼,给他看看,心中开始盘算怎么不给他。
“果真为天狼,不过它好像还没洗够血啊。”我不能让他吸够血,你的意思就是你能。想要就直说,这样含糊其辞可不对我的胃口。
“您想要回去?单于大人。”
“这个,我们比一下本事,谁赢归谁。尊侯意下如何?”这东西就是我的,拿我的东西作奖品,这实在不是个好主意。不过既然这个东西是他的先人的,就让他一回,我点头同意。
“须卜铁彪。”那个少单于站起,果真是条好汉。“闻平安风云侯善射,那我们就比射!”他们看来对这个铁彪的射术很
“是。”那个须卜贴彪从墙上摘下一张弩,我心道,他们也学会这个了。当年,卫青霍去病大破弓马娴熟的匈奴时,很大原因就是射程大于弓的弩的大量使用,匈奴还没开始射击,我们汉军雨点般的箭矢就落在了这帮几乎不穿盔甲,又不带盾的骑兵身上。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我想起来了,回去以后可以这样试试……忽然,一片叫好声把我从思路中拉出来,远处已成一线的木柱上的一个红点上多出了一支红色的箭。
“好啊,龙行啊,拿我的弓来,不要铁的,木头的拿来就行了。”龙行略一迟疑,立刻明白,很快,那把六尺长弓就在我的手上。我刚刚拉开弓,忽然若有所思状,“不行,单于你派你的儿子来和我比,这不对,我赢了他,我赢得也不光彩,不如……”我把弓随手放到后面,“你们谁陪少单于同乐。”
龙行当仁不让,立刻拿起那把弓,从匈奴人手里拿来一支红箭。
“你来啊,那就你来吧,不过少单于用的是弩,你用弓,也得像弩一样射。”
“那怎么射啊?”喂,我想好的词中可没这句,你倒真是学的快。
“你不能像弩那样,横着拿吗?”
“知道了。”北海很不熟练的,很笨拙的这样拿起了弓,拉开,好好瞄了一阵,稳了一会,一箭射出,少单于的箭被北海的箭射进后给挤出掉了下来!龙行射完后,将公恭敬地递给我,我说你就背着吧,射得不错,这把弓就赏给你了。他谢赏背起了弓。
“我输了。”好个汉子,赢得起输得起,这让我对他一下子有好感。我对他点头致意,忽然起身向后喝道,“将我带来那匹青骢,给少年英雄须卜铁彪。”
“是。”龙行下去了,不过片刻后,他又回来了,贴近我说“马好像丢在海阳驿站里了。”
“怎么会这样?你这不是让我当中出丑吗,快点回去,给我把马牵回来!”我大发雷霆。
“是。”龙行面色惶恐赶快翻身上马。
“上我的马,我的马快。你给我快点带回来。”我焦急的指挥。
“是。”他更惶恐。一上我的马就拍马飞奔而去。
“对不住,单于大人,都是我的错。”我一脸歉意和郁闷,让他们倒一起来劝慰我。
接着我们继续喝酒,他们则不断敬酒给我,我则表现得一直闷闷不乐。实际上,心中早笑开了花了,我也许不能称为一个计谋家,但我一定是个最大的骗子。现在,我是冷着脸听他们夸我和龙行的话,匈奴人重英雄,所以,我听到的是他们去劝我不要责怪龙行。后来说说有夸我手下能人颇多。我想也是,汉中之战,除我名声大振,同时,我还听过民间传的李真和一个蛮族女将和一队异族军队的一些消息。但当时的破六韩烈牙还在极北之地,又有谁人知道厉北海之名。忽然见他施展绝技,当然大惊能人异士之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