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回来帮你准备,那边的是晚上再说。”厉北海啊厉北海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不去陪新婚妻子,你来这里干嘛,还没进门就这么大声,又给我添麻烦。
“与刘公把事情谈清楚了?”龙行进屋发现县尉,知道事情不妙。
“啊,是啊!”他眼中对我满是征询的目光,看我微一点头,立刻明白,赶紧点头称是。
“那明天刘公如何运财务出去啊?”然后我假意看看犹豫的龙行,再看看县尉,“无妨,龙行,县尉大人已知我们与刘公之事,你只管说明日刘公如何拿我们的财物,好将他的宝贝给我们。”
“啊,侯爷,明日刘老爷会带全府上下壮丁作出外采货状,去往西门外五十里,刘校尉会领我们的一些的随从,作返乡回报之人,与他们碰头,藉此交换物品,然后,他们就会带着绕路飞马过来,免遭人猜疑。我们明早就卯时出发,在北门外五十里等候,他们也会明天卯时出发,我命令他们要替我们保守秘密,那刘姓的商人倒也爽快,他顺势出去采购货物,我们不从襄平回来,他们也不回来。”心道好个真实的谎言,我去完襄平,还要去乐浪,那他看来是回不来了。
那县尉再无怀疑,很快就告辞走了,龙行还和他打招呼,请他明天多多关照一番,县尉连说一定一定。
待他一走远,我忙将门拉上,“龙行啊,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结了婚,我反倒明白过来点什么了。我是一族之长,还有很多事要办,必须去做啊。还有,大哥啊,我刚才表现得怎么样?”他忽然咧开了嘴,像个等待奖赏的孩子一般。
“很好。”我脸部装出若无表情的样子,“你骗人真厉害。”
“我没有骗人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和你学的。”少年脸上露出狡猾的光芒。
“你学的也稍微太好了那么一点,别忘了晚上你得回去哄弟妹啊。”我也忍不住笑出来了。这个家伙也确实是太灵了一点。
我们将衣服分发下去,让大家穿好褪下那身兽皮,教了些礼仪,不要认为我说得很简单,这绝对是我们最费神的一项工作。让厉北海从剩下的人中挑出几个精明的人,明天随刘姓商人回荆州,替我带信给老师姐姐,也能给与亲家保护。等到将近天黑的时候,终于将这些事情全部解决了,再看看这些夹杂汉人的鲜卑族倒也像模像样的和一群仪仗队差不多了。只是经过南征这段时间,剩下的主要都是青壮年的男女了,再和他们说话时,总有一种辛酸的感觉,尤其是破六韩烈牙,他没有说,但他一个个巡视一遍时,再也看不到那些熟悉的长者,嬉笑的小姑娘,慈祥的大妈,我想他的心里肯定比我要难受的多,那些是他们的家人啊。离别也许没什么悲伤,但永别却让人如此绝望。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就醒来,看着窗前静静的海阳。我在想这次会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麻烦,不过想想应该不会的。否则匈奴和县尉都得遭殃。想通了我就在这里等那只估计腿都软了的人带着他的娇妻回来,然后我们一起。
不过,这回是一个穿着使节侍卫服的少年冲了进来,不过他好像忘了昨天教的怎么施汉人的礼,在门口变换了几个似是而非的动作却不知哪个对,我笑着制止了他,“这个路上再学,你来干什么?”
“厉大人叫我唤您起身出发。”
“这么快!”我很是吃惊。当我到北门时,我不得不承认,厉北海真是太有前途了,也太笨了,本来我还想我来做这些事情,没想到现在什么都不用做了;但他应该知道我很懒,简直可以说懒得非常厉害,他表现得这么抢眼只能让他未来的担子越来越重。忽然感到自己简直太恶劣了,但却又毫无愧疚感。
龙行和我打了个招呼,就进了一辆车,大队就出发了。三更时,他便偷偷从墙上接走了他的新婚妻子,此后龙行一直待在他那幸福的小车里。
在城外走了一段,呼萨烈南国从里面被气鼓鼓地赶了出来,我大惊,这小子怎么在这里。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也没法赶他走了,让他一个人走太危险。问他原因也没意义了。后悔忘了交待一句给那老亲家,把这个小东西带走,没想到他随着他表姐一起被当嫁妆送过来了,估计是那老人想的主意。随着一队死气沉沉的家人加老头还不如跟着我们这些官队似乎更安全妥当一点。不过那老亲家不知道我们的计划是有些悬,但也不能怪他。
呼萨烈南国确实很有意思,这个大眼睛孩子很喜欢我,不过他主要是就对这个天狼指指点点,说东说西,看来他也知道这个东西的一点典故。
野外的风大起来了,这里没什么树遮蔽,全是草,有些风沙,看来这里雨水不是很丰沛。
向东北继续进发,我们前进的下一个目标:孤叶城。不得不承认,我简直是天下第一敢玩火的人。而且这计显得似乎有点画蛇添足。不过我还是想到了回去的时候,我希望经过这二百多里地面时不要出什么叉子。所以,我们要让矛盾留给他们,而不是我们和他们分别树立矛盾。而且想想匈奴人也不至于敢随便翻看我大汉平安风云侯的仪仗车架。所以,我便觉得应该没什么危险,反倒非常的安全可靠。
就要到孤叶城下,我把那个在温柔乡里的人拖了出来,把那个外面那个兴高采烈的人塞进去,叫他们不要出来,切记。我让厉北海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