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军事历史>天变>第一百七十七章 上巳节(上)

张大人没离开多久,我还欢蹦乱跳不知所措,和银铃谈着未来种种的时候,父母的车马就到了。两对,还结伴而来,估计当时都在宫里,张大人一复命,便禀告了此事。慌得我们两个真就有些不知所措了,正装都来不及更换,拾掇一下衣服,便赶紧出去跪伏迎接。

自然,他们赶紧扶起铃儿,由两个母亲一边一支胳膊,搀入平乐馆。两位老爹则一路说笑跟着进去。

然后他们终于想起了我。半玄后,有个太监慌忙出来把我从地上唤起,说谈笑了一阵,发现没有我应声,皇上这才想起我还在外面,让我赶紧起身进去。

整个平乐馆一时欢声笑语不停。我还得让宋请来徐大人列于旁侧,并让他把张林能打发多远,就打发多远。秋鸾等人则里里外外,递送东西不已。

最兴奋的就属义父皇帝陛下万岁了。

其实我不理解他为何如此开心。要说我的亲生父母,这般天经地义,合情合理;说是皇后,因为她还误以为我是故去的那个小皇子,如此也不出情理。

看着父亲和母亲包括皇后殿下不自然的眼睛偷瞄,显然我们都有疑问。不过万岁他老人家倒也没有憋着,很快便说出了心中欢畅。

“子睿孩儿受国之时,已大婚甚久,却一直无后。莫说望兄与坡心急,皇后与联也都有些焦虑。那日想起洛阳雍门外有先帝建的白马寺,想着子睿孩儿本就有些仙佛道缘,莫若去求问求问。便携皇后一起去祈祝一番。未想不过一两月,便报说安国儿媳有喜,今平国儿媳也有了。哈哈”智儿有后,联至少有一半功劳!”

整个平乐馆一时悄然无声。

陛下终于发觉问题,“啊,联说错了。联是说,子睿吾儿,没有联,你如何有后啊?”

整个上林苑似乎都显得万簌寂静。

太史令的个置尚空着实是件好事,这两句话若登于史籍,后世不知会如何嘲笑当今圣上,我难免也要蒙不白之冤。

父亲显然和我想到了类似的问题,便岔开了这个略显尴尬的话题:“多谢陛下为犬儿如此费心。臣忽想起,太史令位置尚空悬,上巳节只几日了。这历法编史之事,日后也得有人主持,不知陛下有何主张。”

皇上显然也想赶紧找个台阶下:“确实如此,哦,子睿,你有何意见。”

要说我也就这种时候特别灵:“莫若起复朱大人主持为好。原本约三十三月需补一闰月。(注:确实如此)那朱大人早了约三个月补,又少补了往常闰月日子,我想也是为了初平这今年号,望在一年之初有个好兆头,应不算作特意有悖阴阳,淆乱四时之想,臣愚昧,或可请复之。”

“子睿吾儿一向宽厚,今日孩儿大喜,那便遂了你。望兄,你让尚书们拟个条陈报来吧。”父亲自然诺诺,我则拜谢陛下隆恩。

这一日又谈起了上巳节,我确实不算很清楚上巳节是干嘛的。到现在我也只知道霍然的姐姐曾在上巳之日出外与人做那些事情,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往年上巳节,看着邻家小姐姐小妹妹们结伴出去,银铃却都是待在家里陪我。小的时候,银铃怕我到人多的地方出事;我稍大些,她又说去那里无甚兴味,或许是怕我去了别人出事。似乎也就这两年过上巳时候听别人说,上巳节本是一个祭祀郊襟(注:管生育的神,一般供在郊外,也叫高襟)的节日,种种习俗都与婚配生子有关,日子选择三月上旬第一个。巳日为上巳之节,本是为了祈祝子孙繁茂之意。不过往昔典故中并无此节令,似是自我大汉而兴才有的(注:确实如此)。这么多年,我还没有去玩过一次,自然没法清楚上巳节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而具据说那神像是个胖乎乎的luǒ_tǐ孕妇相貌。往日路过白水上游那个高襟庙,我也没有进去看过,总觉得不好意思。

皇上在竹简上写了个巳字,问我可知什么意思。

我除了说没想到皇上字如此之好,也只能说不知。己已我都经常无意写错,怎会知道那一笔进出的差别。

皇上似乎对我夸他字好很开心。不过想了片刻,忽然凑得近处打了我脑袋一下。说我居然才看过他的字,对我不谙政事、不曾看过他批阅的奏章提出了理所应当地愤慨。片刻,毫无征兆又打了一下。又对我居然怀疑他的书法水准表示极大愤慨,甚至提升至孝道的层面。

除了挨揍,认错,加之虚心请教,我也想不出其他办法。

陛下终归正题,得意洋洋地写了一个古字,有些类似乎字,只是上面是个口型。解释说,在古文中,巳字甚似乎之形(金文和甲骨文中确如此),乃展臂孩童之状。后子有其形,而已成今之样也。秦灭动乱后人口锐减,我朝在长安定都时,为鼓励生育方有此节令。取三月,正是暮春之始,天气渐暖,万物繁盛;用巳日,或许应是取这巳字的婴孩之意。

我点头称受教。

不过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地支十二。而上旬只十日,若某三月巳日跳出上旬,何如?

答曰,那便中旬之初亦可。

我说:莫若定在一个。日子,岂不更好。若赶上某年闰二月,何如?

皇上兀自沉思时,父亲却对我的意见有些吃惊,说:孟德那日提到也是这个意思。(注:上巳定在三月三是在曹魏时节,莫理子睿争)

皇上似乎在动摇,问我,子睿觉得哪天为宜?

既然三月不能改,莫若三月三为上,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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