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很多时候这种意义本身无甚意义,只是多一个话头念想就是了。
皇上依我言,回去就下了旨,除了还复朱大人官职,还定下自此开始,往后年年上巳都为三月三日。(注:以上理由纯属虚构,如有雷同,你一定不生活在我们这个平行时空中。再注:以下也是)
皇上似乎不知道皇后和我说的那些事情,只是还以自己通神佛自诩,并无特别亲近或好奇之意,不过依然开心得很。我和父亲都称皇上贵为天子,自然有上达天听,下及谛听之能。皇上更是开心无比。不停提到白马寺中种种不同,以及自己种种所想。
这说明我和我父亲具有相当合适宜且有水准的拍马屁能力。
送走了心情大好的陛下之前,陛下只交代了一件正事:让父亲赶紧什一,过宗上只便要回洛阳亲诺诺,与我同恭送皇回宫。上巳筹备看来早丢给了父亲。父亲说,往年上巳等节都是主官捞钱的大好时间,中随意支取,从临近管事府衙随意寻衅讨要。其中吞没自然不少,剩下些才用于典礼。
父亲说,这次他会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尽量多花实心钱,然后把账目算清了,让太史令,尚书令等留底。以后超过这个数过多的主官,就上书刺劾其人,查其账目,不能提供账目的直接弃市,看以后还有谁敢。
我点头称善。
父亲说,其实如果管支出入库的有司稍微看紧些,皇上再不到处撒钱,国库只会越来越满。但是每过些年总会出些贪官,而且通常不是一个,而是以一个独当一面的大贪官为中心的一个贪官之党。彼此官官相护,互相收受贿赔。
而父亲要做的就是要想法杜绝这个。父亲说,这便要赏罚分明,有功的重赏,对个人的重赏也伤不了国库元气,但是若让数十甚至上百的贪官贪读无度可就麻烦了。我永远记得父亲带着一脸向往说,若让天下贤良英才聚洛阳而得尽其才,奸佞小人畏惧远遁不敢为恶,那便是最好。
我虽点头称是,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但是我和父亲如此说,父亲却只是笑着摇头。
有些奇怪,我总觉得父亲比我单纯许多。虽然官场规矩父亲比我精通,但是从心底来说,我总觉得我要贼很多。想来当年登塔查上阖贫民之时,父亲该是多善良淳朴的一个少年。
可能唯一的区别,就是我长在寒微之间,父亲生于豪门之内。
那天,银铃肯定觉得我有点问题。
我记得送走父亲后,我应该是和银铃对坐,然后摸着银铃的肚子:“焱儿或者淼儿,听见父亲说话了么?”
垂瞅憋不住笑了出来,“他们如何听见,而且起名字的事情。你是不是去问父亲的意见更好?”
“恩,好的,我会去问问。不过不着急,以后时间多得是。”我叹了口气:“我在想,父亲毕竟是富家良善子弟,虽经挫折,知晓官场风险,但毕竟还是比布衣寒士舒服许多,看不到下面诸多污秽。我怕我们孩子将来会像老爹那样。
如果能到老爹那个个置也还无事,若居人下,怕会受气。”
垂瞅笑声更大了:“子睿想得太早,别想那么多。以后我们有时间考虑。”
我忽然站起身来,银铃似乎被吓了一跳。
“回去,我就把那些小子们,包括我们官学里的孩子们派到各地游历,行万里路,是要比读万卷书来得实在些。由官库里出钱,都给我出去见见世面。”
“夫君以为官库里很多钱?”银铃及时出现泼我一头冷水:“秋收之前,要出钱的地方多得是,南边还有几个郡县还在动乱。就算招抚,官库也需大量钱粮出项。别提那几万军队还需维持。当个越侯,就会乱大方,你以为官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么?”
我忽然又失落了:“说得是。”
“哦,没事,没事,那里一年两熟,各种可食可用物产丰饶。若以屯垦,应一年之内就可以大大改善收支了。”银铃似乎觉得时我打击太重,赶紧劝慰我。
不过我还在自己的那个世界里继续打转,只是说的都是早就盘算好的。这次便是要说给银铃听听,看看她的意见如何:“第一步便是督造水军,先收复崖州(今海南岛)。那里需里人帮忙。将我汉人农桑技艺传给他们,将他们从险恶山林里招抚出来定居,便是好事。”
“子睿,子睿!”银铃不停地在我眼前晃手:“哎,你没事吧?”
我似乎回来了,我好像记得我笑着看着银铃:“怎么了?我在想着为我们孩子降生前做点令人顺心的事情。”
“子睿,你是否有些舍本逐末?”银铃思索一番后,正色与我说道:“现下郁林之乱已不足为患,估计仲夏之前可平。主要是需平合浦(雷州半岛加周边),九真,日南(都在今越南)三郡之乱,你为何却先要去打崖州呢?”
四下找寻,最终拉过榻上一条被子铺成半圆形状。从半圆一边说起:“沿海一路依次为合浦,交趾,九真,日南。”我坐在半圆圆心处,说道:“我若坐拥崖州,并有一支强大水军,可随时弹压这四郡。否则我自苍梧出兵,一路山川,插重粮草支出太大。而且路也不通畅。即便我修好了路,也易被当地匪患破坏。”正巧,榻边有一铜盆,里面有些水,我用手指在其中随意划过:“而汪洋之上的茫茫水路,谁能破坏?水军最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