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儿!看好前后门!”
吵嚷声中,一队军卒围住了,饭馆周围的街道。几个官兵在头目的带领下,堵住了饭馆儿大门。
李掌柜刚要搭话,武官一摆手:“少套近乎,我们来查北朝的奸细。”
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在店里扫视,已经盯上了贺远。
武官用手一指:“你!干什么的?把路引拿出来。”
贺远也正在打量说话的武官。这人一身皮甲,没戴头盔。长得又矮又壮,留着络腮胡子。
这武官应该不是江湖人。但他身后有几个劲装短打扮的人,引起了贺远的注意。一个黑瘦的中年人,另有一个大头矮胖子和一个老人。
这三人各带兵器,看样子应该是江湖武人,而且武功不弱。
门外还有几个江湖人,倒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听到武官直接把矛头指向自己,贺远生气的同时,心里也生出了疑虑。对方是无意中撞到自己,还是专门冲着自己来的?
如果是有目的而来,自己刚来汉中没多久就被人盯上了?
武官又说了一遍:“把你的路引拿出来。”
贺远听到不远处几个女子握紧剑柄的声音,不动声色的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们稍安勿躁。
他拿出了刚刚到手的路引。
那武官接过去看了一眼,随意的扔到了桌子上。
“这东西是假的吧?”
这时,大头矮胖子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路引。然后,笑嘻嘻的说道:“在下缙云派吕义山。这二位是西岭派的王全明,卢元奎。
听说贺远师傅在北朝京兆府一带,也是有名声的人。到了汉中,怎么还要换个名字?您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儿?”
贺远心里咯噔一下,这摆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他右手握紧了珊瑚杖,心下计算着对方的人手。一个军官,四个军卒,还有三个江湖人。
这几个人在屋子里面,未必能施展开。他抽空向外打量,外面有不少手持火把的军卒和仆役。
军卒手中多数拿的是单刀、长枪,也有少量人带有弓弩。
他心中衡量,心想若是对方有意为难,自己就直接打出去。
“怎么,是不是无话可说。”那武官看到贺远没有答话,他的气势立刻高涨。
李掌柜上前,想要悄悄的送些银两,被武官一巴掌打开。
武官说话的声音,把贺远的视线引了回来。
贺远平淡的看着这个留着络腮胡子,一脸凶相的武官。
矮胖的江湖人,不动声色的靠近了武官。
他听说过贺远的名头,刚才看贺远四处打量,又把视线看向了营官。矮胖子知道对手不太好惹,想先抢先一步,护住自己这一方为首的人。
另外两个江湖人,也发现了贺远的眼神不对。从那平淡中目光中,他们也感觉出来一点森然的阴冷。
他们几乎同时上前一步。
对方这些动作,贺远看也没看,只是冷冷的说:“路引上的人是我,贺远也是我,我来这儿走走看看。”
他说着话,右手把珊瑚杖杵在地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大胆!”
武官呵斥了一声,矮胖子吕义山拦住了他的发作。
“应大人,且慢。”
他对贺远说:“最近,来汉中的江湖人多,不少人惹出了麻烦。所以,凡是来到汉中的江湖人,都要到招讨府做个备案。贺师傅还请入乡随俗。”
贺远说:“入乡随俗就不必了。我们马上就要离开。”
武官一声冷笑:“还想走?”他手一挥:“拿下。”
几个军卒上前便要拿人。
西岭派和缙云派的三个人,先后看到贺远的眼神,顿时觉得不好。吕义山刚要说,贺远轻轻一抬手中的珊瑚杖,快速刺过来。
后退已经来不及了。这胖子反应也不慢,飞速的抽出一对判官笔。看准对手兵器的轨迹,同时大吼一声:“小心。”
他听过贺远名头,不敢托大。用两只挡珊瑚杖的尾端。
防御的时候,吕义山也灵活的闪动,准备贴身打斗,方便施展他最擅长的点穴。
吕义山的判官笔,刚接触对手兵器,便察觉到一股强烈的力量涌来。
众人听到当啷一声,两只判官笔已经飞了出去。其中一支从饭馆里飞出去,砸中了一个倒霉蛋,砸的那人头破血流。
胖子察觉不妙,只一下被震飞了兵器。他急忙躲避,可是,贺远的珊瑚杖已经尾随而至。
胖子急忙催动内力,用手掌去抓珊瑚账的尾端,打算死中求活。只要拖上片刻功夫,两个同伴应该就会上来围攻。
吕义山手掌刚接触到珊瑚杖。贺远手上加了一股力道。胖子的手掌立刻被震开,其一身的内力被倒卷回去。
顿时,他有一股烦恶的感觉冲上喉间。
希望的场面没出现,贺远的珊瑚杖没有受到丝毫的阻碍。
“砰----”杖尾戳中了胖子的期门穴。胖子啊呀一声惨叫,整个人往后就倒。
贺远向前纵身,抬起一脚,把那胖子踢得横飞出去,撞倒了两个军卒。
这时,西岭派两个人,一人用单刀,一个用短叉。他们一左一右,向贺远攻了过去。
西岭派的王全明,卢元奎,在胖子的判官笔被震飞的时候,已经知道,这次碰到了铁板,急忙闪身上前准备和胖子夹攻。
贺远没后退也没有躲避。
他纵身再次向前,已经靠近了那个武官。
两般兵器从左右袭来。
贺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