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中,寂静无声。
贺远猜到了观音图出现变化的大概原因。一时无法验证,只能先暂时搁置。
他抬头看看三个少年。这三人正疑惑的望着他。
贺远一时有些尴尬。
“开始练功吧。”
仪式之后,贺远便领着徒弟,把太祖长拳、擒拿手、沾衣十八跌,捋了一遍,又传授呼吸吐纳窍门。
华岩入门晚,学的快。卢家兄弟入门早,学的反而慢一些。看着他们三个开始在院中练习。贺远就在思考,如何试验观音图的这次变化。
变化出现在正式开山门,收了徒弟之后。接着,就有了三个微弱能量注入。贺远琢磨,若是收三十个,或者三百个徒弟,那么会是什么样?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不能这么考虑。这种事情宁缺毋滥,绝不能让歹人学到这些武功,免得造孽。
他又想到,若是这三个徒弟,日后收徒,徒又收徒。那么,日后自己得到的香火念力,是不是会越来越多?
不过,这一切有个前提。那就是,自己能活那么长的岁数。
练功之余,师徒喝茶聊天。
小哥仨倒是非常投缘,很快熟悉起来。卢家兄弟没有因为华岩的身份而瞧不起他。这个时代同门的关系,终究还是有道德礼仪的束缚的。
几个人正说到前几天明教与丐帮的事情,却听到门外有人传信,丐帮有人来找贺远。
不一会,杜小袋进了佛堂。
贺远让徒弟端出热茶招待客人,几个人在佛堂上落座。佛堂没有椅子,只能坐蒲团。
给杜小袋介绍了卢家兄弟之后,杜小袋满口称赞。言语中,对于这几个人的福气很是羡慕。
贺远看着杜小袋年纪轻轻,一副老江湖的样子,如果任由他说下去,也许他能一直聊到天黑。
“杜兄弟,你来这里,是不是你师父有事?还是你专程来看看我们师徒?”贺远终究忍不住问了他的来意。
杜小袋说:“师傅让我来传信。最近,江湖上也不知道是谁在造谣。说您得了一本什么真经,否则,您的武功怎么能突飞猛进?”
贺远无奈的说:“流言止于智者。”
杜小袋说:“武林中心思灵活的人不少,可是,好东西谁不想要,听说有不少人在打听你。还不少南朝的江湖人,也开始在咱们京兆府出现。就连我们丐帮,都有人窥探。昨天,师傅就想让我过来,给您提个醒,让您多加小心。可是又收到了新消息,那竹山六堡,您还记得吗?
贺远说:“记得。刚交过手,没几天。”贺远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华岩。这小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有些脸红。
杜小袋说:“那竹山六堡得人也在打听您的消息。我们分舵的一些兄弟,发现那几个武功不凡的堡主,往咱们京兆府这里来了。”
贺远有些诧异:“这么说,他们是要找回面子?”
杜小袋说:“我师傅让我提醒您一定要多加小心。竹山六堡的大堡主来历不明。听说十分厉害,除了那位大堡主之外,其余几人也是各有本领。”
贺远问:“知道他们具体的本领吗?”
杜小袋想了想,说:“那位大堡主的功夫,外人未曾得见。您见过的胡堡主,听说在六位堡主中,是武功最低的人。三堡主所擅长用铁叉,四堡主有擅长用双剑,还五堡主擅长用飞锤,六堡主用三节棍。”
贺远松了一口气。听这些武器。就不像什么高手。
他对杜小袋说:“你回去之后,记得替我谢谢你师傅。”
杜小袋说:“贺师傅,您别客气。我师父还有事要请您帮忙。本来昨天就应该来,却被麻烦事情给耽搁了。”
贺远先示意徒弟给杜小袋换上新茶,然后又问道:“有什么麻烦事儿?”
杜小袋开始吐苦水:“您可不知道。前一次,我们和明教之所以打了,不就是因为车马行和脚行的事儿吗。那天已经都谈好了,大家各让一步。可没想到,昨天,京兆府所有的车马行与脚行的人,突然被征用了。所有的车马与脚夫壮丁,都要帮着送东西,运送到哪里也不知道。”
贺远问:“也就是说,你们白白争了一场,谁也没得到好处。”
杜小袋双手一拍,“可不是嘛。”
贺远问:“京兆府忽然这么做。是哪个地方出事情?”
杜小袋说:“这事情打听不出来。第一批人还没出发,谁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又扯了半天,贺远赶紧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杜小袋说:“本来,净衣派的有些弟子,想请您帮着说说话,他们也想在这些事情中挣些钱财。我师傅当场拒绝。师傅说,丐帮的弟子要是想挣这种钱,帮规不容。
呃,要请您帮忙的是另外的一件事。师父收到了洪帮主的秘信,让我们分舵在这里拦截一些人。
“拦截什么人?”
杜小袋说:“这是丐帮的丑事。不过,我们师傅说了,您与洪帮主是朋友,咱们也不是外人,让我跟您直说。
咱们丐帮西京分舵出了乱子。有几个人,害了不少兄弟,背叛丐帮。洪帮主发现之后,派人沿路捉拿叛徒。有兄弟发现,叛徒们逃跑的方向,可能会路过我们京兆府,让咱们这里帮忙拦截。”
贺远说:“想让我帮什么忙?”
“这是家丑,不可外扬,不敢请江湖朋友帮忙。可是,那几个叛徒中,有的人武艺超群,否则也不会让他们逃脱。
师傅说,那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