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彤云密布。
听了壮汉的话,中年文士笑而不语,伸出手去感受风向。
发觉自己的意见,没有得到回应,壮汉有些不快。
“尹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被称为尹先生的中年文士说:“人不可貌相。口蜜腹剑、两面三刀的人,咱们见得还少吗,要小心,不要让他知道消息。”
壮汉点了点头。
尹先生说:“他来了。”
壮汉扭头看去,欧阳锋正从远处向这里走过来。
欧阳锋走到几人近前,对着三个头领一抱拳,对三人一一打了招呼。
“衣先生、彭统领、孤云大师。大家来的早啊。在下家里面还有些事需要安排,所以来的晚了,让三位久等了。”
尹先生说:“欧阳庄主客气了。您来得正好,此行还要多多仰仗。”
欧阳锋笑笑容满面,“尹先生,在下只是边陲野汉,帮着敲敲边鼓而已。三位统领才是主心骨。”
不一会儿,双方的各有仆役上来禀报,行装已经清点完毕。欧阳锋看一眼尹先生。
尹先生很满意欧阳锋的态度,对着手下说了一句:“传令出发。”
欧阳锋对着仆役一摆手,仆役领命而去。三人便各自奔向自己的坐骑。
尹先生上车之前,那个面容黢黑的孤云僧人,抬头看了看天,用微不可查的声音,嘟囔了一句,“下雪了。”
车夫甩动鞭子,鞭梢甩出鞭花。清脆的声音响起,车马徐徐而动。两队人马,向着远处行去。
京兆府。
卢家兄弟昨天得了贺远派人传的信。今天不当值,一早便来了刘府。进了贺远的小院。就见到贺远坐在廊下,正看着一个衣服破烂的少年,打着一路拳法。
“师父!”“师父,我们来了。”卢家兄弟两人进院就打招呼。那少年听到声音也停下了手上的练习。
“过来吧!”
听到贺远的声音,两个人走过去行礼的过程中,卢传北看了看那个衣服破烂的少年。看其模样,岁数比自己小一些,身上消瘦,双目无神。不仅仅是无神,更像是看不见东西。看少年在贺远跟前练拳的模样,应该不是外人。
卢传北没有继续猜测。
卢传东问:“师父,您叫我们来,是有事情吩咐?”
“让你们师兄弟见见面。”贺远说着话,对华岩一招手,“闰土,这两人是你的两个师兄。他叫卢传北,这个叫卢传东。他们两个入门比你早一些,在录事司当巡街役。”
华岩老老实实的行礼:“二位师兄好。”
卢家兄弟急忙还礼。
贺远又对卢家兄弟说:“这也是我收的一个徒弟。他叫华岩,是丐帮的。入门比你们玩几天。”
师兄弟见面,初始还有些陌生。
贺远说:“今日便是让你们相互认识一下。我只收了你们三个徒弟,同门之间要多亲近。你们兄弟两个在录事司做事,华岩在江湖上厮混,有事相互帮衬。”
贺远停顿了一会儿,又说:”今日把你们找来,有些事情与你们分说,要记清楚。我的武功,大半来自嵩山禅宗。不过,却不是嵩山禅宗的嫡传,而是巧合得来的。所以你们要知道这种关系。我曾经答应过嵩山禅宗,不会把他们的武学外传。所以,交给你们的功夫,基本都是经我也改动的。我还有一些别派的武功,将来即使传给你们,也不要把武功来历说出去。记住了?”
三人听了,虽然有些疑问。却没有问什么,一一答应了下来。
“咱们今天就算是开山门了,也不用开香堂。我最近几天反复的思量,想定下咱们的武学传承。我是这么想的,弟子入门后,学太祖长拳。学成以后,再学擒拿手,沾衣十八跌,之后,可以学习兵器。若是资质和心性俱佳。还可以学习更高的武功。我这里另有几门异域武学,名为神足经与释迦掷象功,正法明如来手印,伏魔问心掌……。这些功夫来源不同,各有其效。以后可以根据资质,传授给你们。”
三个年轻人听到贺远说了一堆武功名字,知道自己师父还会这么多神奇的功夫,想到以后还能学会这些武功,激动的血脉喷张。
“你们也不必着急。武功可以慢慢练。规矩先定下。我传给你们的武功来源颇多,你们不可将武功轻易传授出去。免得惹祸上身。日后,你们也会收徒,也可以家传。但是,必须入门立誓才能传授。
你们日后传授武功之前,需要仔细考验弟子的人品与心性,绝不能将武功传给歹人与作奸犯科之辈。记下了?”
三个徒弟说:“师父放心。弟子记下了。”
卢传北问:“师父,咱这一门有名号吗。”
贺远摇头,“没想过。也未曾有过什么名号。”今天的事情,贺远开始时,想的很简单,只是让师兄弟相认。后来,干脆搂草打兔子,把一些忌讳说给徒弟们,免得他们吃亏。很多事情没仔细考虑。
卢传北说:“师父,入门要拜祖师,咱们的祖师是?”
贺远想了想,自己的武学开端,便是一张观音佛开始。他回头看了看佛堂上的白衣观音像。
“咱们这一门,便拜观音菩萨为祖师。嗯,择日不如撞日,你们今日就跟着我上香。”
领着徒弟进了佛堂,贺远教交他们上香的规矩。他领着三个徒弟给观音菩萨上香。叩拜之后,算是拜过祖师。贺远把自己学来的摩诃般若心经廖给徒弟经文,让他们的上香之时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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