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癞蛤蟆分析的时候张松正也在思考,结合癞蛤蟆的话再加上致远街这几次的行动,张松正绝得他的分析十分有道理。
军统在致远街附近进行过几次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每一次行动都斩获颇丰,或许此地真是他们的据点也说不定。
在常人的思考中,日军绝对不会在同一个坑里掉两次。
既然常人是这么想,那红雀组织的这些人是不是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可不可以玩玩灯下黑?
想到这,张松正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
有可能,而且是重大的可能!
“有道理,继续说!”
想开了的张松正继续说道。
癞蛤蟆依旧是板着脸,一副极其严肃的样子,习惯性的望了望周围继续说道:
“马达前脚被捕,这个冷静后脚就出现在对岸,她是怎么过去的?
一个女流,能游过长江,能独自一人找到渡船过去?
所以我认为冷静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她接近马达就是为了捣毁军统。”
“还要一种可能,徐杰领导的红雀组织现在散了,红雀又需要找新的母体,而最好的母体便是这马达,因为马达的能力可能在徐杰之上。”
张松正道。
“这种可能性很大!
红雀就是一个高级间谍,她一个人的力量始终弱小,必须寄生在其它势力之上。
当然,这中间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寄生关系,也很有可能是共生!
徐杰这样的母体为她不断的招兵买马,而红雀所在的日本政府便提供武器弹药和经费的支援或者是许下什么空头的条件。
如此一来双方受益,一拍即合,红雀组织便这样建立了起来。”
癞蛤蟆道。
“讲的有理,既然马达已经深处险地被现实蒙蔽,那我们要做的便是将真实情况告诉给他。
马达是有情有义识大体的人,只要他知道了真实情况,定然会有所改变。
可谁去做这件事?
这个人不能和马达太熟,不然会引起日军部分人得注意,又不能和马达不熟,不然马达不会轻易相信。”
张松正再一次陷入了头疼之中,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不用想了!
这件事情谁做都不如我做好!
我去敌军有三个优势,第一个优势便是马达认识我。
第二个优势是徐杰认识我,而且我还是红雀组织的人。
至于第三个优势便是我和马达不熟也不生,能够引起他的怀疑。
只要他怀疑我,红雀和徐杰便会相信我,他怀疑的越深,红雀和徐杰就越信任我。
再说,红雀组织都已经离开了上海,我其实可以撤回了!呆在此处的价值不大。
你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癞蛤蟆道。
张松正站起身子,长叹了一口气,默默点头,癞蛤蟆确实是不二人选,但张松正不忍心啊!
他不忍心眼前的这位弟兄还去那生死险境。
他从未想过自己半路抓过来的壮丁会有这份大仁大义,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这癞蛤蟆竟然成了自己的左右手,更加没有意料到自己视为亲弟弟的马达会判敌,而且新的主子还是日本人。
或许是他蒙在鼓里,但投敌日本人这件事怎么也说不过去。
哪怕是这小子投敌土匪都比日本人强,因为这狗日的小鬼子是中华民族的掘墓人,他们所犯下的累累罪行永生永世不能得到中国人的原谅。
即便是将来有一天因为政治需要原谅了这些小日本,但作为炎黄子孙,国仇是永远不可能被忘记的。
“训良!
你以为我不想让你上!
但是让你上我良心上过不去啊!
刚刚结束这红雀的事情,现在又让你深入敌营,说实话,这样做确实有点昧良心!
你虽然是最好的人选,但派你去我坚决不同意!”
张松正握住癞蛤蟆的双手,颤抖着说道,说话间双眼已经通红,满脸的不舍。
“张站,您就让我去吧!
自从加入军统之后,我才知道自己人生的价值是什么,才知道我夏训良也是能为国人做贡献的。
说实话,您是我的恩人,您为我爱人安排了这么好的工作,我感激不尽,每当我忍饥挨饿想要放弃的时候,我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你好!
你就让我去吧!
与其派弟兄们去送死,不如派我去!
因为只有我去,存活的可能性才是最大的!”
癞蛤蟆哀求道。
张松正捂住了脸,思绪一片混乱,今天的这次接头给了他太多的震惊,即便是心理素质再好的人一时间也接受不了。
“此事容我想一想,你先留在租界,是去还是留到时候我来决断!
我先回去为你请功!
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
家中还有千头万绪的事情等着我处理!
这是新的联系方式,你看完便毁掉吧!”
说话间张松正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个小纸条,这个小纸条便是新的联系方式。
这么大的事情,张松正一时间不能决断也是情有可原,长官都没有明确下命令,癞蛤蟆再多说便就是他不懂道理了。
“好,你回去再仔细想想,我等你的答复!”
癞蛤蟆起身,准备送张松正离去。
“记得置办一点家用!
这地方不用呆了,那神仙面也不要去吃了,今晚找一家好的酒店,舒舒服服的洗一个热水澡!”
临走之时,张松正还不忘记交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