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站长,前几日我得到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是关于马队长的.....”
癞蛤蟆欲言又止,先试探一下张松正,想看一下他的态度。
如果张松正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不会很在意他的情报。
谁知癞蛤蟆把“马队长”三个字一说出,原本坐在床沿上的张松正立马站了起来,急切的问道:
“马达有消息了?”
癞蛤蟆点了点头,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张松正一猜便知道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叛敌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张松正差点晕厥过去,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惊。
叛敌?
马达怎么会叛敌?
自己的兄弟怎么会叛敌,蛇营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会叛敌?
“不可能,马达不可能叛敌!
你要说是别人我或许还会相信,但马达不会!”
听到张松正这样自信的回答,癞蛤蟆不好多说什么,但事实摆在眼前,不容置疑。
“你不相信我的情报?
马达他真的叛敌了,千真万确!
皇协军第二混成旅你知道吗?
最近他们又新建了一个团,而这个团长的名字便叫马达!
这个团的所有人马都是淞沪战场上变节的国军......”
这是红雀组织内部的消息,真实性毋庸置疑,除非这马达不是军统那个马达。
癞蛤蟆情报的真实性是毋庸置疑的,这一点张松正自知,但他提供的消息实在是让人接受不了,尤其是这个时候。
老师沦陷,兄弟们一个个死去,如今张松正身边最缺的便是兄弟,但当他听到兄弟变节之时,他的内心不是愤怒,而是孤单。
那种看着兄弟朋友一个个从身边离去的孤独或许无人能懂。
“张站长,你莫要惊讶。
据我所知,马达的确成了皇协军第二混成旅三团的团长,他杀人立威之事早就在日占区传开。
既然你和马队长是生死弟兄,那我说一个人你肯定认识,马队长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才叛敌的!”
见张松正沉浸在悲伤之中,癞蛤蟆干脆一次性将这个伤疤全部揭开,因为张松正迟早是要面对的。
“是谁?马达女人这么多,该不会是哪个妓院的妓女吧?”
fēng_liú成性的马达身边的女人很多,张松正的确一时想不起是哪个女人这么有魅力。
“不是!
是一个叫冷静的女人。
这个女人我私下里调查过,在我看来,这个女人的身份有很大的问题。”
癞蛤蟆点着了一根卷烟,这根卷烟还是刚才张松正递送给他的,说句实话,他已经半个月没抽过烟了,即便是最低等的旱烟。
“这个冷静原本是上海一个商人的小姨太,但自从这个商人和她结婚之后,身边的几个姨太太接连被人绑架和暗杀,到最后连这个商人也被暗杀,巨额财产便被这样一个女人继承。
即便是傻子也能猜到这事情有问题,这中间如果不存在谋财的阴谋那就怪了。
起初我从未产生过调查冷静的想法,但当我有一次路过致远街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老朋友鬼鬼祟祟进了冷静的别墅后,我便开始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你猜猜这个鬼鬼祟祟的人是谁?”
癞蛤蟆继续说道,同时神秘兮兮的问了张松正一个问题。
张松正知道,癞蛤蟆说的这个鬼鬼祟祟的人肯定是揭开这个秘密的钥匙,于是很迫切的问道:
“谁?”
“这个人是徐杰,我的顶头上司!
其他人我或许还会看走眼,但我的顶头上司哪怕是变化一万种形态我都会认的死死的。
在这一点上你完全不用质疑我的眼力劲。
搞了这么久的特务工作,我相信我的直觉,这个冷静肯定与徐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想一想,徐杰什么人,红雀组织的头目之一。
他能亲自去见的人,会是一般的人。
那栋别墅只住了冷静和一个老佣人,所以徐杰去见的肯定是冷静。”
癞蛤蟆条理清晰,分析的很透彻,推理论证几乎是无懈可击,张松正即便是想见缝插针也没有那个机会。
“所以你猜测这冷静和徐杰有关系,至少是徐杰的好友,如果关系往上升级,那很有可能是情人。
马达在对岸被捕而冷静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对岸,确实有些蹊跷。
这件事情有很大的问题!”
张松正也是个非常敏感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很容易便想到很多可能,其中最大的可能便是冷静是徐杰的情妇。
如果这冷静真的是丧夫之人,那这个女人铁定是寂寞的。
拥有这么多钱财,他不去找男人难道在家着自己变成黄脸婆,这显然不可能。
癞蛤蟆摇了摇头,因为张松正的思考还不够深刻,在他看来,冷静没那么简单。
“我怀疑这个冷静就是红雀!
而不是你想的那样,仅仅是个情妇。
张站,您想想,能够一年之内搞垮一个家族最后成功继承遗产的人会是等闲之辈。
所以这个冷静很有可能是红雀。”
事情既然已经分析到这个层次,癞蛤蟆索性便将自己最大胆的说法说了出来,这么大的事情可不能胡乱猜测,得有事实依据,于是张松正道:
“继续说。”
癞蛤蟆点了点头,猛抽了一口烟压惊,继续说道:
“我怀疑的原因有以下几点。
第一,红雀这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