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一定是不近女色,说不定是没遇到合适的。听说慕大人能有如今的官位可是极不容易的……以前日子过得艰难,在军中混了好几年,所以没有娶妻也是正常。”
“那怎么连个妾室也没!说不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病症!”
“你别瞎说!”
“好了,快走吧。一会儿该看不着了!”
随着脚步声说话声渐远,四骨松了口气。慕荀来了?算了,与她无关,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主子的伤势。
四骨蹙眉看着慕晚宁的脸色,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伸手探入她主子怀里,果然掏出了三个小瓷瓶。
可是,该给主子吃哪个呢?
红的、白的,还是蓝的?
四骨挠头烦闷不已。算了,肯定都是好药,又没有毒,都喂两颗吧。
主子如今情势危急,只能如此了!
四骨下了决心,立即从三个瓷瓶里各倒出两枚药丸,犹豫了一下先塞了两颗白色的,没有反应,又塞了两颗蓝色的,还是没反应,可手里剩下的红色药丸散发着诡异的色泽,四骨手有点抖,万一这是毒药咋办?
再等等吧!
时间忽然变成了一位步履蹒跚的老人,走得慢极了。四骨愈发紧张的盯着晚宁的脸色,只怕再有什么意外。
可是还是没有反应。
一刻钟过去,四骨抱着晚宁,手臂和腿都有些麻了,紧张的浑身僵硬。
此时,又有脚步声传来,这回不是丫鬟,而是是男子沉稳的脚步声。
四骨神经紧绷,抱着慕晚宁一动不敢动。这脚步声她有些熟悉,是她陪主子见过两面的慕荀。
男子只驻足片刻就要离去,可又跑来一个人喊住他道:“六爷,您走错了,老太爷的书房在这边!”
“多谢!”男子声音清朗,脚步声渐远。
可就在这时,慕晚宁却忽然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口中喃喃道:“不要……”
“什么声音!”
两个男人的脚步声同时停下,四骨暗叫不好,可慕晚宁还在呻吟……
男子的脚步声渐近,四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可男子走了几步又忽然顿住,不在意的道:“没什么,野猫罢了!”
另一个人立即道:“哦哦哦,六爷,那咱们快走吧,老太爷都等急了。”
男子嗯了声,脚步声这回是真的远去了。
四骨却已经被惊出了一声冷汗。
她想赶紧换个地方,可怀里的少女却动了动,嗓音沙哑的唤了声:“四骨?”
四骨简直要喜极而泣了,赶紧点头,小声道:“主子,是我!主子,你醒了!”
“嗯!头疼的厉害!”慕晚宁抚着额头按了按,睁开眼睛四下看了看,问道:“这是哪儿?”
四骨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慕晚宁又问:“梁太医来了?”
四骨应是。
“好,你扶我回去!”慕晚宁说着挣扎着起身。
四骨彼时已经浑身僵硬,她本就蹲着,腿抖个不停,把慕晚宁扶稳站好,她才勉强扶着石壁站了起来,长长舒了口气。虽然身体僵硬,但心里放松了很多。
慕晚宁神色已恢复如常,看着四骨笑道:“瞧你这出息!回去吧!”
“主子你没事了?”四骨跟上晚宁,看她动作虽然有些凝滞,但还算利落。
“没事了!你给我吃的药?”晚宁问道,然后又意味不明的夸了句:“还好,多亏了你!”
四骨羞涩挠头,不知所措。她是个没用的,根本没能护好主子。
慕晚宁抬眼恰好看到四骨抬起的手,手心里有一抹红色,蹙眉问道:“你手里是什么?”
四骨一愣,摊开手心,看了一眼,正要回答,只觉得脑袋晕晕,就要往后倒去。
慕晚宁眼疾手快扶住她,撕下她一片衣角,把四骨手上已经融化的红色药丸全部抹去包住。然后拍了拍四骨的后脑勺,让她清醒一些。
随后笑骂到:“笨蛋!”又掏出蓝色瓷瓶给四骨喂了一颗,叮嘱道:“含在舌下,不要吞了。”
四骨依样做了,晃了晃脑袋,感觉清明了不少,立即搀扶住晚宁往她们的长翠院回去。
梁太医此时已经等的有些急了,他每天都是按时去宫里给贵妃娘娘复命,今日晚了些不知会不会被责罚。
一见晚宁回来,赶忙迎了上去,查看了她的脸色,笑道:“看来姑娘是大好了,已经可以活动自如了。”
慕晚宁笑道:“是啊,多亏了太医老伯妙手,晨起有些闷,便想去园子里走走。有劳太医老伯久等了。”
“不碍事,我再看看姑娘的伤口!”梁太医笑容和煦,也忘了方才的焦急了。他这几日日日来给慕晚宁瞧伤,多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觉得这小姑娘乖顺有礼,十分讨喜。
晚宁坐到软榻上,把袖子卷起,露出胳膊。
梁太医看那伤口基本已经愈合,呈现出鲜嫩的粉红色,还有些淡淡的伤疤,已经不似原本的触目惊心了,心里又小小的吃惊了下。果然是年纪小,这伤口恢复的真快。
又依样查看了晚宁的小腿,也是一样的长出了新肉,愈合的很好。
梁太医一脸的笑,摸着胡须很是松了口气,又拿出脉枕,要去号脉。
晚宁却撒娇般的笑道:“我都好了,太医老伯今日就不用诊了吧。那些药苦的很……”
梁太医听了哈哈笑道:“好,本来就是外伤,还是得靠外药医。这是药三分毒,既然姑娘觉得苦,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