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增增减减,她算是见识到了萧燃的阴晴不定,看见他袖边露出来一截皱巴巴的信纸,月夏小惊一声,“陛下,你、你拆了我的纸鹤?”
尽管男人表现镇定,但微表情还是暴露了些许心虚,月夏小心翼翼问道:“陛下为何扔在那,是不喜吗?”
男人将几张信纸抽出来,“随便叠叠的东西拿来敷衍朕,竟是一点都不牢固。”
月夏嘴角微抽,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她没叠好一样,但仔细看去,明明就是被人直接拆开的,她特意选了个难度极高的纸鹤折叠方式,果然狗男人心思不细腻,复原不了,所以才找她来这。
月夏认罪,“那、那我复原,陛下还生气吗?”
萧燃:“需用行动做的事别只用口舌。”
哟,你还来劲了。
月夏气呼呼的将信纸拿过来快速复原,途中男人的视线紧盯步骤,眼睛差不多学会后,他眸色微抬,脸上是‘不过如此’的神情。
月夏随手将一张崭新的信纸递给他,“陛下想试试吗?”
显然,月夏被拒绝了,男人以公务为由,显得月夏是个闲人般。
她直接甩手不叠了,“嘶,好疼。”
捂着那快要愈合的手指,月夏神情痛苦,“要陛下吹吹才不疼。”
gg:……它怀疑自家宿主这么做会死得更快。
但萧燃连看都没看,冷冷道:“太医院没必要养着一群连小伤都治不好的太医。”
“来人。”
大宫女受到传唤进入御书房中,看见月夏手边的千纸鹤,识相的收回视线,“陛下。”
凌人的话被萧燃轻松说出,“所有太医凌迟处死。”
大宫女:?
?
?
作为贴身照顾的女官,大宫女无疑有他,立即回复,“是。”
“等等!”
月夏制止,她可不能背负上这么多人命。
朝着萧燃笑靥如花,月夏咬牙道:“陛下冷静,错的是我,我恢复慢,不怪太医。”
“哦?”
男人修长的手放下奏折,目光揶揄,“他们不死,便你死,你不是怕死么,还想为她们求情?”
月夏捏着纸鹤的翅膀,用力点头,“太医是无辜的,且有治愈他人的能力,若陛下真要动手,那便、便选我吧。”
被萧燃那扫视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月夏眼泪汪汪,可怜巴巴的看了回去。
她吸吸鼻子,“陛下我害怕,能不能快点?”
萧燃:……男人甩袖,”出去。
““哦……”月夏泱泱起身,发现大宫女率先出去,并将门关上,她慢吞吞转身,“陛下,我在哪死呀?”
男人被她那水润的眸子盯着,半晌竟是一点没生气,甚至十分有耐心的观察她的举止。
萧燃脱口而出,“死在朕身边,过来。”
月夏走过去,伸长脖子紧张兮兮的闭眼。
“伸手。”
她照做,双手突然变沉,她差点一头栽下去,疑惑睁眼,手里是一堆奏折,她烫手道:“陛下?”
萧燃:“朕乏了,你来念。”
这可是奏折,后宫不得干政,月夏刚想说自己不识字,才想起她写的那些信件已经暴露,她不仅识字,字还挺漂亮。
让她来御书房,又让她看奏折,莫非是在试探她?
月夏偷瞄了萧燃两眼,清清嗓子,“陛下之命,月夏不敢违抗。”
反正是他要求的,她只是照办。
袅袅生烟的御书房内,只听一人语句清晰的念着,一人偶尔应答‘准’和‘退’之类的指令。
月夏口干,随手拿起茶杯就饮了口,喝完后发现萧燃的神情不对,她低头一看,这茶杯是黄色印凤款,是陛下的专属茶杯。
耶,间接接吻了呢。
她还等着萧燃凶她,结果男人瞬间恢复神色,当作刚刚什么都没看见,“朕让你停了?”
啧,你这么有钱,咋不去弄个点读机。
月夏心底吐槽,表面还是乖巧帮他念,一晃到了晚膳时间,大宫女进来问是否移驾。
“去花芊宫用。”
大宫女立刻会意,让人准备。
月夏咳了好些声,泰然自若的给茶杯倒茶,又喝了一口,大宫女看了脸色都变了些。
“贵人,你……”“嗯?”
月夏一脸纯良,她就是故意的,起身行礼,她道:“我先回宫准备,陛下快些来,饭菜凉了对身体不好。”
看着那雀跃的身影,她好像已经完全忘记自己刚刚脑袋差点搬家的事。
大宫女转身之余,竟是看见萧燃端起了那茶杯,她赶紧离开御书房。
茶杯轻放,里边的茶水已经没了,略糙的指腹摩擦着边缘,沾上水渍,湿润的温度传递到肌肤里头。
萧燃眼眸微垂,脑海里闪过月夏粉润的柔唇,若隐若现的喉结微动,他快速起身,刚好瞥见摆放整齐的奏折。
先前他为了试探,将奏折打断让她知晓内容,没想到她看完后按照事态轻重缓急分门别类,看着根本不像一个受惊紧张的人能做出的事。
眸色沉下,萧燃开始搞不清楚了,她到底是不是,究竟是不是,是不是那人埋在自己身边的利剑,还是说一切都是偶然?
“陛下?”
大宫女的声音从外传来,“上官府来了消息,说上官公子病重梦魇了,一直喊着陛下,丞相……丞相将他送了进来。”
御书房的门推开,外头一众宫女全都跪了下来。
丞相这真是厉害得紧,上官缘儿的未婚妻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