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
闫冯伟死性不改,这一路没少朝岳蓉身上瞄,这时更忍不住借机调侃问她。
岳蓉却是笑着瞟了我一眼:“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的嘴。”
见沈三眼神闪烁,只往我带来的雨伞上瞅,我勉强笑笑,“三爷,这趟来,是想找你借点东西。”
“不借”
小沈三立刻道。
“你知道我要借什么”我奇道。
小沈三叹了口气:“据我所知,你的麻烦已经不少了。你学的既是相学,那就只管替人看相,看出什么,有九分保留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到不属于自己的世界插一杠子”
我说:“情非得已。”
小沈三坚持的摇头道:“不好意思,帮不了你。”
却又道:“其实从某个时期开始,你或许已经能够看到一些东西了,只是看不太清楚,对不对只能说,这就是天意,有些事看的太清楚,不好。”
我无言以对,想了想,掏出钱包,让他卖一些上坟的烧纸和朱砂给我。
沈三他们开的毕竟是丧葬铺,待时间长了,不光岳蓉不适应,闫冯伟也不住蹙眉。
我买了想要的东西,便带他们去到临近有段日子没开张的宠物诊所。
大约又过了十多分钟,还没等到我邀约的人,却见门外匆匆走来一个衣衫破败,背着个破口袋的中年人。
我本以为他是来乞讨的,心说这种天气还要出门讨生活,真是造孽。
可对方一进门,立刻就急匆匆道:“你们哪个是大夫请帮帮忙,救救这只猫。”
他敞开肮脏的军大衣,我才看到,他怀里拢着一只比成年人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花猫。
看到这只猫,我下意识身子一震。
这是一只最多才满月不久的三花猫,我之所以震撼,是因为这猫的三色纹路,竟和之前死去的臭蛋一模一样
我抱着猫想往里走,乞丐忽然拉住我。
见我低眼看向他拉我的手,忙又松开,满脸涨红,局促的说:
“我没什么钱,可是这猫这是一条命啊”
“明白,不收钱。”
我前脚走进诊室,后脚有人跟了进来。
回头看,来的是岳蓉。
“如果你有洁癖,或者呼吸道过敏,那还是出去外面的好。”
我边说边替小猫做检查。
“你以前不会这么做的。”岳蓉忽然说了一句。
我一愣:“什么”
“没什么。”
岳蓉笑着耸耸肩,“只是觉得你穿着几万块的曹福瑞,抱着这么一只猫,有点”
“我不觉得糟践衣服。”我接口道,“别忘了,我本来就是兽医,这是我的工作。而生命更加不分贵贱。当然,四害除外。”
岳蓉道:“你这么说,不是前后矛盾”
“有吗难道你喜欢蟑螂老鼠”
“不喜欢啊。”岳蓉道:“可是我不止一次看到过,即便是肮脏讨人厌的老鼠,死后它的配偶也会冒着被人打死的危险,将它拖回窝里。”
我说:“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相信你会想知道真相的。”
“哦,我倒还真想知道,真相是怎样的”
我扭脸看着她。
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面色竟突然泛起一丝红晕:“怎么我不好看啊”
我忙摇头:“不是,你一直都很好看。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你有点”
我是真觉得此刻的岳蓉有点反常,但这话不可能轻易说出口。
反倒是岳蓉,仍是追问老鼠的情感问题。
无奈我只好告诉她所谓被拯救回老鼠窝的配偶,最后只会变成同类的大餐。
我替小猫做过检查和除菌,洗干净手,回头看到岳蓉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刚才我干活的时候,就听她偶尔发出“嗤嗤”的怪声。
这时再看,她不光脸涨得像块红布,鼻子更像颗草莓一样。
她明明就是对毛发过敏,却一直忍着。
我赶紧把她带出诊室,让她用消毒湿巾擦干净后,又拿了一瓶鼻腔冲洗液给她。
但是很快我就后悔了。
岳蓉明显是没用过这东西的,仔细看了看说明后,细眉微皱,尝试性的喷了一下,却是没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最后两个鼻孔里,竟还同时喷出两个大鼻涕泡。
我赶紧背过脸装看不见,闫冯伟和蒙超两个二百五,却是指着她哈哈大笑。
岳蓉恼羞成怒,竟是想夺门而去。
我赶紧拉住她,狠狠朝另二人瞪了一眼,拿过纸巾让她揩抹。
这时,才听那中年“乞丐”弱弱的问:“大夫,我的猫怎么样了”
见他一直缩在墙角,一副担心把别人地方弄脏的样子,我暗暗叹了口气。
“天凉,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我替它做了皮下注射,不过暂时只能把它放在保暖箱里。只要能熬得过这一阵,就没事了。”
乞丐点点头,胡乱从身上摸出几张脏兮兮皱巴巴的钞票。
我怎可能接,摇头道:“我说过,不收你钱的。不过”
我多少有点为难,因为当务之急,我要办一件事,不大可能长时间待在诊所。
而那只小猫,实际如果主人家庭条件好,不一定非得待在暖箱。
可是,面前的乞丐显然没有那样好的条件。
乞丐像是看出了我的犹豫,忽然对我说道:“大夫,我是没钱,可是我有法子报答你的。”
“不用你报答。”我摇头。
这时我已经想好,等回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