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翟坊犹如一根毒针,刺入波兰花心中!
沉积心底多年的新仇旧恨一并涌来,双目圆睁,烧起烈焰,不知不觉,让她的手按压在剑柄之上
深一脚,浅一脚,沿着石洞向深处摸索而来,行出甚远,似有凉风吹来。旋极子道:“师妹,此洞必是一穿山之洞,前方有洞口。”
“师兄,吾等行出甚远,直接寻至洞口处看看。”波兰花道。
“也罢,且快些。”旋极子应声。
旋极子在前,波兰花随后,二人沿着石洞拐了两个弯,忽觉凉风扑面而来,前方不远处隐约见亮,二人快步向前走去。
“师兄,正如你所言,此洞为一穿山之洞。”波兰花道。
“师妹,一场飓风让群山顷刻之间变了模样,白光耀眼,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天快亮了还是此时已经天亮了?”旋极子道。
“子时才过,离天亮还早着呢!”
波兰花言罢,向洞处迈出一步,眼见着洞口处厚厚地一层白雪,未料到‘哗啦’一声,白雪坍塌,露出下方峭壁,旋极子一把蒿住波兰花,将其扯回。
波兰花惊出一身冷汗,低头看了看洞口垂直而落的绝壁,下方约有百丈深的一处山涧。
“师妹,吾等且回去。”旋极子拉了一下波兰花的胳膊道。
忽见波兰花一个转身之时,发髻之中别着一枝金簪花,一只蛱蝶,张开翅膀闪着光。旋极子锁眉长叹一声道:“唉!师妹,吾看你病得可真不轻,简直病入膏肓,不可救药!”
“何出此言?”波兰花紧盯旋极子问道。
“这、这、这陈旧她人之物,你总戴着它作甚呐?吾看着咋这么难受呢?好像吾很小气,连喜欢的女人都舍不得送一支簪花似的!可真是的!”旋极子很不是个心思道。
“咯咯,师兄,吾记得你送的点翠簪花,能有一大箩筐,吾不敢戴,害怕祖宗十八代,蜂拥而出,将吾给叼死!”波兰花苦笑道。
“师妹,你应当知道吾心。”旋极子道,“当时有气,一时想不开,做出此事,故意气你,事后便后悔了,颇觉得气量狭窄。师妹,莫再提此事。”
“师兄若不提簪花,吾早已将此事忘记,吾等同门一场,哪来的恩怨?若有来世,吾等还为同门师兄妹。”波兰花边走边道。
“呸!呸!呸!莫说此不吉之言!”旋极子说着将手捂在波兰花的嘴上。
波兰花掰开其手道:“故地重游,吾有一事问你,师兄可说实言?”
“你问吧!”旋极子道。
“吾等初来太白之时,蛇妖纵火,师兄引兵山坡上掘土掩埋众兵将阵亡之尸,突起大火,那百多名兵将顷刻丧命,可与师兄有关?”波兰花问道。
“师妹呀!莫乱说,莫乱说话啊,若被他人听见,吾命休矣!”旋极子一阵惊慌,抬手又去捂波兰花之口。
波兰花将其手挡在一旁边,若有所思道:“此事吾定当烂于腹中,但有一事相求,师兄谨记,吾若不幸阵亡之日,还请师兄将吾亡身带回‘幽兰谷’中深埋,感激不尽!”
“师妹,你总说这些不吉之话作甚呐?你糊涂了不成?”旋极子恼火道。
“嗯,不说了,无事闲聊两句。”波兰花随口道。
说着话,二人沿原路返回,见洞内无人,急忙出得洞外,见鹤神等站立一块巨石上,四处瞭望着
天空之薄月偏斜向西方,风已停,四处安静无声,不知飓风起后,妖人奔至何处?
突见一处出现几个妖兵,另一处冒出几个魔兵,挣扎着往一处石壁处行去,不一时,石壁处奔下三个魔将,将魔兵一个接一个地拉上去,魔将正是崔通三人。
“翟大人哪去了,你等可看见了?”崔通问魔兵道。
“没看见呐?”魔兵道。
忽闻一魔兵道:“主将,吾等身上背着鼓呢,虽鼓槌已丢,用手亦可将其擂响,翟大人或许会听见!”
言罢,下意识地用手拍了两下身上的鼓,传来声响。
“停!快停!”彭临胆战心惊拦其道,“怎可如此,声响若引来雪崩,吾等怎个逃法?”
恰在此时,忽闻得另一处鼓声大作‘通通通’,似有百人于一处擂鼓,毫无征兆,崔通、彭临众将眼睁睁地看着头顶上雪沙哗哗而落,不一时,如瀑布一般劈头盖脸砸来,彭临大吼一声:“快点!紧贴石壁,莫慌!”
且说一个瞬间,十几个魔兵消失在雪瀑之中,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闻得鼓声阵阵,越敲越响,震耳欲聋,不一时,平静的山岭之上到处是暴起的雪沙,云山雾罩,对面不见人。
“遭殃!这是谁在擂鼓啊?可要了命了!”彭临嘶嚎道。
“难不成,是翟大人?”吕蓓道。
“其真是疯了,妖兵、魔兵一个不剩,全锅端吗?”崔通怒斥道。
好半晌,闻得鼓声止,山间变得安静下来,崔通稍稍将头向前探出,到处白茫茫一片,抬头见天空蒙蒙见亮,转身与二人道:“天将亮,吾等稍待片刻,寻一条路回营。”
“只得如此。”彭临搓着已经没有了知觉的耳朵道。
不一时,天光大亮,三人踩着岩石,飞身跳跃而下,行至一处山岗之上,突见一旁边奔出一几个魔兵,身上皆背着战鼓,崔通恼怒不已,上前质问道:“你等奉何人之命,擂鼓?”
魔兵一怔,回道:“吾等没有擂鼓啊?看见你等在此,刚从一处山峰下爬将出来。”
“哼?不是你等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