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卡吕,闻得彭临哨音,寻声而来。
突见密道之中满是魔兵,暗地吃惊:“众多魔兵隐藏在密道之中,但不知其等来此作甚?且速寻出崔通、彭临便知。”
忽闻一处说话声,其声正是崔通、彭临与另一员魔将,卡吕暗中以石子知会彭临,彭临会意,佯装胡侃传闻恶妖巨怪,暗中将信息传给卡吕。
卡品听得真切,已然是晓得了崔通、彭临话中之意,一个转身,飞身而回。
一处刀削斧剁的岩壁前,卡吕飞身而落下,于半空一处,拨开密集的老藤,入得石洞之中。
‘腾腾腾’大步向前行,不一时,眼见着行秀、费举二人向其迎过来,闻得行秀道:“卡吕,脚步如此匆忙,可是有急事啊?”
“正是。”
卡吕言罢,将崔通、彭临二人之言,大概之意说与行秀、费举。
“啊呸!老东西,老绝户,自已活腻了,这就寻死来了,打吾‘噩梦魔鬼’之主义,不得好死!走,引兵灭了其等,与其火拼,泄恨!”费举恼火道。
“停停停,不要命了你!”行秀阻拦道,“尊上引领少魔主修法,三日不准打扰,吾等守在此处仔细数着时辰,还剩下最后一个时辰,绝对不可在此时打扰其等,哪怕天塌之事,都得挺着。”
“卡吕,吾觉莫说五千魔兵、五百魔将,纵是再多一倍,再来十个、百个老东西,‘噩梦魔鬼’不费吹灰之力,通通让其等如坠噩梦之中,悔之晚矣!
但此番,其等欲投毒,毒死‘噩梦魔鬼’,其心可诛!”费举道。
“正是。五黑莽随尊上修法多年,自前番吞下少魔主顶雷,欲行逆天成龙之事不成罢,接连生事,以獠牙挑伤尊上手臂,整日里想入非非,欲再行逆天之事。
尊上思其等不可再留,若逃出去,必为祸一方。正思,待少魔主近日里恢复之时,将其等收拾,却不想,翟坊突来此处行毒计。”卡吕道。
“若是其等真毒死了五条‘噩梦魔鬼’,尊上不是省得动手了吗?”行秀问道。
“闻尊上言,收拾五黑莽只是前一步,接下来还有第二步、第三步,这正是尊上引其修法之因,若说翟坊其等凭蛮力将黑莽斩杀,到也无防,便不知此毒药为何种之毒?可是对尊上接下来之筹谋有不可改变之改变!?”卡吕沉思道。
“如此说来,此事甚觉棘手。”行秀双手背后,来回踱步,思索道,“卡吕,可有通知芬克,万万不可冲动,引兵前去深洞之中,此一时,再多的兵,皆得成肉泥肉酱,死于非命!”
“莫急了,莫急了,吾觉此事对尊上、少魔主来说,没准是好事。五条‘噩梦魔鬼’那是相当记仇,纵算其等命当绝在今夜,其等不死之魂,必上天入地追杀谋害其等之人,老混蛋、老东西,准不得好!”费举道。
“还剩下不到半个时辰,待尊上出,你二人与其言便是,吾与芬克前去石洞之中探看。”卡吕道。
“卡吕,可得谨慎呐!此一时,‘噩梦魔鬼’必是杀红眼了眼了,得跟疯了一般玩命,其必不认得你是谁了?别呈能啊!”行秀、费举叮嘱道。
“卡吕明白。”
卡吕应声罢,转身大步而去,身影出得石洞口,消失在沉沉夜色里。
“唉!老东西真该死!其却偏偏命大,每次都能逃回去,可恨!可恨!真他娘的祸不单行,全都赶一块了!”行秀搓手着急道。
“此番,尊上引领少魔主修法,欲将自身法力,以半数推入少魔主体内,吾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很不是个滋味儿
此事,对少魔主来说,自是件好事,必能打得个天下无敌手,老混蛋加上老东西,通通去死,死都不知死到哪儿去!但尊上若失半数法力,会迅速衰老,衰老得吾等皆不认得”费举眼中潮湿道。
“费举,尊上有言,不可将此话说与少魔主,任何时候。”行秀鼻子一酸,落泪道。
“嗯,吾地少魔主,数次大难不死,必有厚报,可是金贵着呢,吾不会说,吾舍不得看到其有半分难受之模样”费举啪嗒啪嗒落泪道。
“行了,且准备好。
待尊上与少魔主出来之时,吾等亦跟着见上这五条‘噩梦魔鬼’最后一面,做个简短告别!
数多年来,其等虽以恐怖面目,视吾等为蚊子腿,不够其塞个牙缝地,连顶雷这件大事,三条‘噩梦魔鬼’宁肯空着肚子硬闯,都没瞧得上吾等,也真够了势利小人的了!
你说,‘噩梦魔鬼’这个老黑傻瓜,若是放下此势利小人之心,吞下吾等顶雷,又怎会尾巴被劈掉半截?走路都直跑偏,真活该!”行秀恼火道。
“是啊!你说得对,吾思亦如此!
自恃不俗,非池中物,实则俗得不能再俗。
随尊上修得些法力,便摇头晃脑,沾沾自喜,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已是谁了?哪那么容易逆天成龙?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到头来,皆惘然!
吾等与其等告个别,说声再见!
啊,让其等今世留存记忆中最后的画面,是吾等这般又穷又卑微的蚊子腿为其送行,与毒杀其等的猪狗不如的东西厮战!欲其反思,来世莫生势利小人之心,简直是糟糕透着话,边坐在石壁前石块之上歇息着,不知不觉,时辰已至。
不一时,行秀跪在地面上,将耳朵紧紧地贴在石壁之上仔细聆听,听见室内水滴之声,渐来渐慢。那是尊上修法前,在门口处,空中倒悬一瓶,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