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崔通、彭临被围在一处密道之中,稍刻,彭临取出一哨,似有意,又似无意地轻轻吹了一下,一员魔将上前道:“停,莫弄出动静来!”
彭临忙收起哨应声道:“是。吾以为是坏的呢,玩玩。”
崔通与魔将拱手道:“同殿为将,往日里自是见过。崔通天然生就的敦厚朴实,不善言谈,有礼了!”
魔将拱了拱手道:“见过。在下吕蓓。”
‘啪’一声,彭临将手中哨掉落在地面上,忙弯腰拾起,在衣服袖子上擦了擦,‘嘟嘟嘟’哨声大作,连吹了好几声,一拍大腿与魔将吕蓓惊慌道:“哎呀!吾一时大意慌疏,愚钝至极,以为吹落其上的尘土,未想到弄出声了,吕蓓恕罪!”
“胡闹!还不退后边去,幸亏翟大人不在此处,若被其听见,吕蓓如何做得了主?”崔通斥道。
“岂有此理,怎有如此愚钝、慌疏法?”吕蓓沉脸斥道,”估摸着翟大人快回来了,在弄出动静,你自已吃不了兜着走!”
“是。”彭临应声退后,收好口哨。
稍沉寂,只片刻。
忽闻得‘啪嗒’一声,一块碎石块由上而下,直接落到彭临的头顶之上,彭临以手摸了一下头顶,仰头向上观瞧,影影绰绰,见卡吕的身影在黑咕隆咚的石壁之上一晃,隐身至一块突兀之石块背后,心头不禁一喜,遂将悬起之心落回腹中,知此行不至丧命于此。
少刻,以胳膊肘悄悄碰了一下崔通,暗丢眼色,崔通会意。
不一时,见彭临上前与魔将道:“吕蓓,说句实在话,翟大人身经百战、身先士卒,引兵前去探路,明明知道此截魔岭处群妖骤出,群魔乱舞,闻所未闻之巨妖恶怪甚多,呃,”
“停,莫说了,你又想说些甚么?”不待彭临说完,崔通打断其道。
“甚么?闻所未闻之巨妖恶怪?你从何处听来的?”吕蓓应声问道,“崔通,你让他把话说完。”
“呃,吾是说,吾是说,算了,说出来在吓着你”彭临把要说的话又‘咕咚’一口,咽了回去。
“哎呀!说点话这个费劲!说半句话,听着咋这么难受呢?”崔通斥道,“快点,把话跟吕蓓说完。”
“你催得这么急做甚么?”彭临道,“吕蓓,你可听说前番魔兵在此处遭遇巨蟒之事?其算不算巨妖恶怪?别提其等身量有多大了,一条,足以将此密道塞得满满登登,信不地?”
“嗯,听说过巨蟒之事,但其身量竟有这般大?将此密道塞满?这怎可能呢?”吕蓓上下打量着黑咕隆咚地密道应声道。
“彭临,这事让你邪乎地?吾问你,巨蟒身形如此巨大,若想将其毒死,你说得弄来多少毒药吧?”一旁边的崔通插言问道。
“这事看咋说呗!”彭临道。
“甚么个咋说呗?”吕蓓道,“说说!”
“若是咱等去办这事,此处五千兵,五百将加一块,一人扛着一袋子的毒药,亦是白扯,那巨莽经数千年,方长成这么大个,早已不是俗物。
但,但若是换成君上、翟大人,那可另当别论!其等可是厉害着呢,一瓶毒药,连灭五条巨蟒,不费吹灰之力,你别不信!”
彭临言罢,双臂抱膀,仰脸朝天,做出一副很为君上、翟大人之厉害而得意忘形之态,实则暗中扫视卡吕身影。忽见身其身影暗处一闪,消失不见,遂低头不言语。
好半晌,忽闻吕蓓问道:“彭临,你虽羡慕不已君上、翟大人之能力,但此话不可再说,君上、翟大人闲来无事,跑此处毒死巨蟒作甚?”
“啊,吾不过是个比喻,比喻,有所不当!”彭临道,“呸呸呸!瞧吾这张嘴,东拉西扯的,可不能再提巨莽半个字,听说提其必能见到其,打死吾亦是不想见其面啊!”
“莫胡说,吾怎不信?怎还能提其必能见其呢?其生得千里耳吗?”崔通反问道。
“此事不可全信,但不可不信。”吕蓓道,“吾自小随吾父扑蛇,怪事颇多,深山老林,说蛇必见蛇,皆为凶猛罕见之毒蛇。”
“哎呀!吕蓓,还有这么一手,深藏不露,甚么时候给吾等露一手!”彭临赞道。
“哪里,甚么深藏不露,不过是山野村夫皆会之事,莫嘲笑!”吕蓓谦虚道。
几人正说着话,忽闻得一阵急匆匆地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闻得魔将之声:“都快点,奉翟大人之命,行至前方石洞之内,快点!”
窸窸窣窣一阵声响过后,魔兵排成三个队伍向前行进。
吕蓓引兵,行进在队伍最后,崔通、彭临还有那百名魔兵,随在一旁。
沿着密道拐进一条毫不起眼的石洞内,黑咕隆咚,但见石洞偏窄,与密道相较。
彭临边行边思,与崔通低声道:“且说与吕蓓,将速度放慢些来,与前方保持距离,此石洞略显狭窄,若是前方急调头,后方恐来不急做出反应。”
“确实如此。”
崔通言罢,上前与吕蓓说出当与前方队伍保持距离。吕蓓挥手,队伍暂停,身后千多名魔兵,停止前进。不一时,前方兵将行出约有十几丈远之后,队伍慢慢向前行进。
顺着一条斜坡状的石洞而下,两侧石壁上大小不一的萤石,泛着幽幽绿光,一股股极重的土腥味飘来,越向石洞深处行,腥味越重。
忽见吕蓓挥手命队伍停下,大步至洞壁处,将鼻子凑上去仔细嗅着,双眉紧锁,似有所思。彭临上前问道:“怎地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