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媚求昏倒在血泊当中,顺着额头滴滴答答而落的鲜血淌在喜姝的手指上,见其眼中一抹阴毒之光一闪而逝!
少刻,一边冷笑着,一边推开媚求,抬手将手指放在嘴边,舔下其血,说不出来的邪恶、恐惧感,令摊倒在一旁边的两个侍卫、四个侍女,胆战心惊、魂不附体!
哈哈哈
一阵阵阴唳怪笑之声过后,喜姝转身,大声道:“听着,谁也不准碰魔妃,给吾留着,走!”
“哼!今儿算轻地,便宜她了,魔妃?魔个甚么妃,就凭她?”喜莺阴毒地嘟哝着。不一时,几个女妖飞扬跋扈,随在喜姝的身后扬长而去!
眼瞧着四个侍女,被打倒半昏躺在地面上两个,另外两个吓得魂不附体,抖成一团,几乎是不会动弹,如泥一般摊软在地面上
少刻,挣扎着向媚求处爬去,惊声哭嚎着,抱起媚求,见其脸色刷白,额角处还在不停地淌血,侍女双手不停地颤抖着,从袖中取出白手帕为其擦血。
正惊慌之际,突见一队侍卫奔来,台阶下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两个侍卫,踉踉跄跄着站起求救道:“速去禀报魔君,魔妃被打昏,快去!”
侍卫眼见着魔妃倒在血泊当中,不知到底怎一回事,亦是不敢耽误,转身奔入大殿之中。
此一时,魔君载猷正坐在一把金椅之上,闭眼揉搓着后脖颈。
自前番龙冢上大战,被一剑削掉一臂及二个头颅以来,其元气大伤,后脖颈之上总是感觉到皱巴巴地一阵阵发紧、跳着地疼,浑身乏力酸涩,极其地不舒服。
逢着刚刚翟坊截魔岭损兵折将而回,又跟喜姝等人生了一肚子的气,很是窝火。这一会儿,身体又不舒服,遂栽歪在金椅之上闭着眼睛似睡非睡。
忽闻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睁开一只眼睛突见一侍卫入殿内跪地道:“回禀君上,魔妃被打,此刻昏倒在大殿前。”
闻得载猷哼了一声:“嗯,知道了!”
声音未毕,又闭上了眼睛,一只手揉着后脖颈子,来来回回的晃动着脑袋。
侍卫跪地稍抬起头,觉此似是左耳听、右耳冒,稍深思,遂声音比刚刚大了一些,又一次回道:“回禀君上,魔妃被打昏,此刻倒在大殿前,万分紧急,请君上定夺!”
突见载猷睁开眼睛,眨了眨,‘呼’地一声站起身问道:“你说甚么,魔妃被打昏?谁干的,找死吗?”
侍卫抬手指着殿外道:“就在大殿外。”
载猷怒道:“领路!”
侍卫起身在前引路,载猷随其身后大步而出。眼见着殿前回廊处乱成一团,两个侍女跪地扶着昏倒在地的魔妃,不停地为其擦着头上的鲜血,又侍卫、侍女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一旁边站着一行侍卫窃窃私语
载猷上前,怒斥道:“怎回事,何人胆大包天,打昏魔妃?其找死吗?”
众人等‘呼啦’一声,齐齐跪倒,一个侍女向前跪爬两步,脸色惨白边哭边道:“回君上,魔妃行至此处,迎面遇殿中出四女,强行拦路,嘲讽魔妃。
侍卫上前与其言,不可拦在魔妃之前,其等抬手打翻两个侍卫,魔妃转身欲退,其等又打倒拦在身前的两个侍女,将魔妃一掌抽至柱角之上摔得个头破血流、当场昏厥!其等极其猖狂,跟本不把魔妃放在眼里,君上为魔妃做主啊!呜呜----”
“四女?此处?”载猷问道。“其等,还说甚么了?”
一旁边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两个侍卫跪爬向前,哀道:“回禀君上,其等极其狂妄自大,口出不逊,围转着魔妃,指指点点,其言道:‘这等货色,还不及喜沫!’之后,便大打出手,丝毫不把魔妃放在眼里。”
“嗯,喜姝,实是太过分了!打魔妃之罪,绝不轻饶!”
载猷恼火罢,背着双手在大殿之前来来回回的踱步,少刻,忙传命众人将魔妃抬回寝宫,传医官前去诊治。
不一时,又命众侍者好生看护魔妃,无急事,莫来大殿之处,其自会前去探望魔妃,众侍者应声而去。
载猷恼怒不已,心中暗骂喜姝手段毒辣,连手无扶鸡之力的媚求亦碍着其眼了,实是太过分了!
却说翟坊回至府上不多一时,茶不思、饭不想,一头栽歪在床榻之上,一手捂着刚刚包好的头皮,一手攥着妾室敏芝的手,难受得直哼叽
翟坊匆匆而行,每次只跟敏芝说去哪里,却从不说去做甚么事!
敏芝自知翟坊此去截魔岭,崔通引兵随行,见翟坊这般模样而回,知道事情定是小不了,心里不免有些担忧,沉思片刻,遂问道:“截魔岭遇妖人了不成?崔通引兵干甚么去了,不知道保护好翟大人吗?”
少刻,闻得翟坊哼哼唧唧道:“崔通回来了,回来了!哪成想,截魔岭遇巨莽突袭,所带兵将折损大半,自行逃回者,亦是捡条命而回,崔通虽最后跑回来的,亦算是命大!”
敏芝吃惊道:“呀!损兵大半,自行逃回?君上可是要怪罪!”
翟坊操着沙哑的公鸭嗓,继续哼哼唧唧哭腔道:“唉!可别提了,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恶人先告状,四个女妖先行回来一步,君上面前告吾一状,被骂个狗血喷头,可恨!真可恨!”
敏芝锁眉问道:“其等与君上何种关系,你可知?”
翟坊稍作思索道:“略有耳闻,似是一个女妖与君上有过一段感情,但君上言,那早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呃,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