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大殿之中,忽见载猷朝着大殿门口处看了又看,双眉紧锁,一个转回头,厉声问喜姝道:“喜沫何处去了?怎还未见其回?”
“看吧!”喜莺上前娇嗔道,“君上,着急了。”
“呦呦,君上,喜沫还能没了不成?晚回来这么一小会子,这便急得不行了,都问了三遍了?亏得其还是一副粗鄙、没人待见之模样,这要是回了原身,还了得了?哈哈哈”
闻得喜丽上前酸颤道,一旁边趴在地面上的翟坊,听得浑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搞不明白,她又吃个甚么干醋?心中暗恨:“这一窝老妖狐,理不清其等与载猷之间的关系,好比狗皮膏药,粘身上甩不掉,实是比那蛇妖可恶得多啊!”
忽闻得喜姝道:“走!现在就走,寻喜沫去!”
“好,好,这便给君上寻喜沫去,可是了不了啊!啧啧啧”几个女妖忸怩着身子,随在喜姝的身后往外走。
“慢着!”
载猷喊住其等,很严肃道:“喜姝,说到喜沫,吾正有话与你说。翟坊,你先下去!”
“遵命!”
翟坊应声,在地面上爬将起来,又蹲下用袍子将地面上的一摊血水,来回地抹糊两下子!
少刻,躬身而起,一手捂着头顶,一手捂着僵硬麻木的腰,向外退去。
边走边支楞起耳朵听着,闻听载猷厉声道:“喜姝,数多年以来,你将喜沫原身困囚在丑陋妖身之中,命其听你之令,其言听计从,至此时,亦是应当够了吧!捻指万年过,你亦从剑下出,还不将其真身放出来,更待何时?哼!”
哈哈哈,
君上,你那么凶横作甚哪?好吓人呐,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长姐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嘛!”喜丽上前插言道。
“是啊!当初长姐是最宠着喜沫这个二妹妹,凡事皆依着她,宠着她!到头来,可到好,做出何事来不好,偏偏在你二人之间横插一腿,横刀夺爱,长姐怎能不气啊!总有个消气地过程,别急嘛”喜莺娇嗔道。
“闭嘴,都给吾闭嘴!此事当中,你三人,没起甚么好作用!”载猷甩脸道。
“哎呦!好大的火气啊,君上,长姐又没说不放出喜沫原身,看你急的,怎地,把吾几个又给骂了,啧啧啧,这笔帐,得记在喜沫头上”喜幂上前道。
“闭嘴,都给吾闭嘴!
喜姝,你嫉妒之心太强,吾载猷身旁的女人不能有比你漂亮者,连你妹妹你都不放过?!啊,难不成,非得整日里一群丑女围转在吾身旁,将吾恶心得坐卧不安,心神不宁,你才高兴吗?你这是盼望着吾早死,早死!变态,真是变态!”载猷恼火道。
“君上,莫气嘛!
嫉妒皆因爱而生,长姐怎没嫉妒他人呢?数多年来,吾等围转在阮千里身旁,没见长姐嫉妒半分,还不是把心放在你这块,还不领情?”喜莺娇嗔着咕哝道。
“哼!休要跟吾提阮千里,那条病狗,他还没死吗?还没活够吗?”载猷怒道。
一阵沉默过后,喜姝向前走了两步,面无表情,声音冰冷,严肃道:
“载猷,吾等先行回呕吟山,喜沫之事待夺得太白洞府之后,吾必给你个说法便是!”
“你说话算数!”载猷背对其道,“恕不远送!”
眼见着喜姝似是有话欲说,却又被载猷一句:恕不远送,噎得‘哽喽’一声咽了回去,脸胀得通红,带着怒气,挥手招呼着三个女妖,向大殿外走去。
恰行至大殿外,一排圆柱回廊处,迎面遇见一着华丽衣着,珠翠满头,走起路来环佩叮当的女子,身前有两名侍卫,身后随着四个侍女向此处行来。
眼瞧着走个对头碰,侍卫上前大声呵斥道:“何人大胆挡道,见到魔妃还不施礼,更待何时?”
“魔妃?”喜幂惊呼道,“哈哈哈,其是魔妃?这般容貌,吾看还不如喜沫呢!”
“呵呵,你就是媚求吧?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百闻不如一见呐!魔界第一妃啊,啧啧啧啧”喜丽一边说着,一边上前两步,眯缝着一双三角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媚求。
“尔等何人?”媚求斥道,“闪开路来!”
两个侍卫上前,大声斥道:“速速闪开,莫怪吾等不客气!”
“呀哈!小样地,还不知道谁跟谁不客气呢?!”
喜莺横眉竖眼、双手一叉腰,气势汹汹,形同拦路虎一般拦住去路。其心中被载猷怒斥的火气正没处消,眼中一抹厉光闪过,好似寻到了出气筒一般!
未待其话音落,闻听‘呛啷’一声,两个侍卫拔剑而出,扑上前,一把将喜莺蒿在手中。
喜莺恼羞成怒,‘呀哈’一声怪叫,双臂一较力,将两个侍卫形同老鹰抓小鸡一般抓在手中,猛然往回廊外台阶下一摔,‘扑通通’两个侍卫宝剑失手,摔在地面上口喷鲜血,奄奄一息!
喜莺一个反回手,直奔媚求打来,两个侍女上前一拦,被喜莺打了老远,媚求惊慌间被喜莺一把扯住发髻,甩出甚远,一头撞在大殿前的柱角之上,鲜血滴滴答答而出,喜莺好似气还没消,又欲上前,突然被喜姝拦住。
少刻,见喜姝走上前,蹲下身至媚求身旁,以手指轻轻抬起其脸,不足半尺的距离紧紧盯着媚求,一边仔细的端详着,一边阴笑道:“魔界第一妃,媚求?!好,甚好,正合吾心思,哈哈哈”
媚求额头上的鲜血顺脸淌下来,挡在眼前成一道血色纱帘,透过纱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