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石洞外大雨滂沱,毫无停下来的意思,载猷挥手示意,调头走地下通道回去。
不一时,众魔兵的身影犹如一团又一团的黑云般翻翻滚滚,消失在幽深的通道之中
望着眼前黑黝黝的、幽深的通道,卡吕、芬克从一处暗影之中走出来,二人脸色极其的难看,笼罩着阴郁紧张,互相看了看,谁也没说话。
伴随着洞外瓢泼大雨之声,卡吕、芬克遁着石阶而下,费举跟行秀二人,站在石室门口伸长了脖子仰头瞧着二人。费举问道:“可回来了,等半天了!”
卡吕、芬克没言语,大步直奔内室。行秀道:“不对呀!二人面色不对呀,你可瞧见了?”
费举应道:“早看出不对来了,别愣着了,且进去瞧瞧!”
行秀道:“呸!吾就知道,见到老东西之时,准没好事!他脑袋上真应当挂着个牌子,上面写着‘一见倒霉’!况今天老混蛋亲到,要是不把这截魔岭跟烙大饼一般,直接翻个个,就算谢天谢地了。”
少刻,二人边说着边将石门锁死,一个转身,端着热茶,急忙忙地走进内室。
眼见着卡吕、芬克站立在回廊一侧的石桌旁,尊上坐在石墩之上沉默着,气氛紧张压抑。
“尊上,请用茶吧!”行秀端茶道。
“嗯,卡吕、芬克,坐下饮茶。”尊上端过茶道,“外面的雨势,可见小了些?”
“回尊上,一点也没见小,就跟从天上往下倒一般。”行秀道,“难不成天兵都来这除妖,天上没人管漏了吗?”
“尊上,行秀啥都知道,你快让他告诉天兵一声,都回去补天去吧!哈哈哈”费举笑道。
“嗯,卡吕、芬克,待时机,告知天兵一声,莫在此处恋战。”尊上道。
“遵命!”卡吕道,“尊上,此番载猷、翟坊欲掘剑,提前请出剑下之妖孽,对吾等自是不利!暂不知,其请出妖孽欲作甚?但可想而知,此事定是小不了!”
闻听卡吕之言,唬得行秀直翻白眼,惊声道:“掘剑?你在说甚呐?可是此处剑下妖孽?老混蛋跟老东西欲作甚呐?啊?”
“天呐!吾地老天呐,该死的老混蛋、老东西,欲行遭雷劈之事,剑下恶魔一出,谁也甭想得好啊!”费举惊呼道,“抢地盘是吗?其出必与吾等抢地盘呀!拼了,拼了!”
“哎呦去!他娘地,欲上吾等地窝里来下蛋,门都没有啊!吾等好不容易就絮这么一个窝,岂能容妖孽乱下蛋?”行秀歇斯底里道。
“行,行,行,你俩快得了吧!扯哪去了?”芬克瞪眼道。
“不是吗?难道不是吗?”行秀惊慌道,“事情好歹得先想到才是,你说是不是!”
“莫大惊小怪了,纵算载猷、翟坊不提前请其出来,月余后,恐其会自行出来。剑下之妖历万年,劫数已满。”尊上紧锁双眉道。
“尊上,载猷若掘剑,会传令吾等作甚?”芬克问道。
“掘剑之人,少不了千人之多,恐无有活口。纵算躲过雷劈,亦难逃妖口,料载猷不敢声张此事,见不得光的勾当。此妖孽出,必横扫山岭,天兵难逃再次全军覆没的噩运!”尊上道。
“呸!这老混蛋、老东西真是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野狗毒狼啊,天打五雷劈,不得好死!”行秀啐道,那一副表情,好似在外躲灾,窝已然是没了一般。
“卡吕,寻个时机,悄悄告知天兵,三日内必要灭尽群妖,否则,退出此地。”尊上低声道。
“遵命!”卡吕道。
这一边暂不说尊上众人,如何应对欲出妖孽,那一边且说说雪神众将。
翌日。
卯时过,辰时初。大雨初停,云开雾散,水洗过的天空湛蓝如海,几片白云被撕成薄薄地棉絮状,摊开在遥远的天际线上方。空气异常地清新,远远看去,山岭间沟满壕平,大水小水连成一片汪洋,在晨起金灿灿地朝阳映衬下,泛起粼粼的波光,刺目晃眼。
“吾呸!这鬼地方,没有半分得闲之时,不是该死的群妖如疯狗一般出来造恶,便是无厘头的暴雨,莫名其妙的下个没完,昨晚差点儿将营门泡躺下睡觉,真造孽呦!”波兰花恼火道。
眼见着波兰花双手叉腰,站在营门口外,指挥着天兵将歪斜的营门向一侧推着,几十个天兵站在营门下,夯实松土。
“师妹,你快歇歇吧,竟干没用地!”旋极子斥道,“营门歪点儿,又不影响你除妖,快得了吧!”
“师兄,是不影响除妖,但影响心情,看着难受!”波兰花道,“跟你长的似的,歪瓜咧枣地,成难看呐!”
“你说甚?再说一句,谁长成歪瓜咧枣?谁成难看?”旋极子叽歪道,“找抽,你真说。”
“呃,师兄,吾这不是夸你呢嘛!用错,梅仙悠然可是在那瞧着呢,你又不是没看见。”波兰花道。
眼见着梅仙悠然,长发头顶挽成抓髻,横插一白玉簪子,身着银灰色男袍,腰间挎剑,正随在光目、光法天王的身后巡营。
“娘亲,回营帐暂歇息,莫过于劳累。”雪神引众将从营门外而回,声音沙哑道。
“无事,吾儿莫急!”波兰花道。
雪神在前,柒歌、历姜众将随在后,走向中军大帐,梅仙迎上前拱手道:“回禀主帅,营中伤兵敷药过后,伤势均好转,已无大碍。”
“嗯,伤势重者,再次敷药,不可大意。”雪神言罢,向前走去。
“尊命!”梅仙应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