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载猷石洞之中闻得喜姝言语冰冷,下了逐客令。眨眼之间,载猷似是想起往事,勃然大怒,疯了一般大吼道:
“喜姝,你不识好人心,有眼无珠,被戳剑下你活该!活该!活该!阮千里那条病狗呢?还没死吗?啊?你把他给老子请出来!请出来呀!”
“哈哈哈…,载猷,你想找死吗?找死吗?”
一阵冷笑罢,闻得那个冰冷的声音在高高的穹顶之上回荡不已,听得人毛骨悚然,忽见四壁之上白蒙蒙的冷气向上腾起数丈之高,咔吱一声传来,一朵巨大的冰花突然从穹顶之上脱落,载猷一个闪身与其擦肩而过,啪嚓一声落地,摔得个粉身碎骨,瞬间,溅起的冰碴犹如刀剑一般乱飞,载猷心中一惊,飞起而起,退至洞口处落下。
少刻,语气缓和道:“喜姝,放清醒点,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载猷,你还知道告诉吾,冲动是魔鬼?啊?你就是那个冲动,你就是那个冲动!哈哈哈,哈哈,”冰冷的笑声四壁间回荡。
戛然而止的笑声,令空间异常的沉寂,载猷向前走了几步,仰头看着那一剑直戳而下的巨大石条道:“喜姝,你若帮吾个小忙,举手之劳,明日此时,吾引兵逆天命,引雷劈,冒死放你出来!”
“哼!有话直说,欲吾为你作甚?”冰冷的声音道。
“哈哈哈,吾载猷为一界之君,叱咤风云,没有甚么做不到的事情,不过,不过是有些不方便抛头露面罢了!小事一桩,你只需照做即可,不过,不过是掘开一冢,亲手杀死冢中之人罢了!”载猷故作轻松道。
“原来如此。一桩小事,劳驾你亲来开口,你手下之将,全都是窝囊废、饭桶、草包吗?”冰冷的声音怒怼道。
“喜姝,你还是老样子,常把窝囊废、饭桶、草包挂在嘴上!很不幸,被你说中了,正是如此!”载猷道。
“冢中何人?”极冷的声音问道。
“吾之强敌,亦是你之强敌。”载猷从牙缝中挤出话来,“你少废话,干不干就得了?”
“哈哈哈,哈哈哈,可笑至极!未待吾出,你便先将祸水与吾端来,居心何在?”冰冷的声音怒道。
“喜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是谁?生来为妖,天兵天将不除你,除谁?纵是你不出手,一样被诛杀,万年前,不是吗?你没长脑子吗?多一个吾这样的帮手,不好吗?”载猷问道。
闻得半晌没有声音,载猷又问道:“喜姝,在这万年的冷宫冰窟里,滋味好受吗?即便你变得不在心狠手辣,慈悲怜世,你敢说,你不会在遭噩运吗?第二把‘岁池之剑’,就高悬在你的头顶之上,你若不出手反击,那就等着灭亡吧!”
眼见着载猷丢下几句话后,甩袖而出,走出数步,就转身回来,恶狠狠补充上几句道:
“差点忘了,这个时候了,阮千里堆堆祟祟躲着还不出来吗?到底是一剑将他的胆戳破了,还是你依然舍不得,啊?喜姝,你就是天生的情种,情种,哈哈哈,哈哈”
“载猷,若不是吾,你早死在阮千里的手里,别心里没数,逼吾说出此话!”极冷的声音斥道。
“哼!妙哉!那就让阮千里那条病狗,提早想办法出去吧!晚了,怕你是出不去了!莫怪吾没提早跟你打招呼!哼!”
载猷恼怒罢,沿来路走出石洞,行出甚远,方见到翟坊与二十几员魔将,心中气恼不已,脸色铁青阴沉沉道:“翟坊,你怎不退至洞外去呢?那多好啊!”
“呃,呃,君上,吾等这便退至洞外去,还是”翟坊已然是听到些甚么,瑟瑟发抖道。
“走!”
载猷哼一声,走在最前,翟坊与魔将随在其身后,向石洞外走去。
行出十几步之远,忽闻得背后骤然而起一股大凉风,风中裹着‘嘶嘶’的响声,如万鬼哀泣一般,听得人毛骨悚然。
未待回头,闻得身后二十几员魔将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哼出一声,‘咣当当、咣当当’之声接连不断,个个直挺挺地倒在地面上气息全无,冻成冰坨,犹如数九寒天的冰雕一般,唬得翟坊惊声尖叫,‘嗷’地一声,蹿到载猷的身后死死抱住其大腿不松手,魂飞胆丧、颤抖不已!
少刻,极其冰冷的声音传来,语调变得仓猝短促:“掘剑!”
闻其声音罢,眼见着二十几员魔将直挺挺倒地之身,‘嗖嗖嗖’犹如冰坨极速滑行在冰面上一般,自行滑入深洞之中消失不见。异常的恐怖吓得翟坊在也坚持不住,瘫软在地面上,不知不觉尿湿了裤子
见载猷长吁了一口气,弯腰蒿着半摊在地面上的翟坊,大踏步的向石洞之外走来。
且说一面石壁蜂窝洞口处,零零散散、大小不一的萤石之光散落在石洞口前,微若的、淡绿色的荧光将此处打扮得既诡异又恐怖,宛若幽冥地狱一般。
一片死寂、鸦雀无声之中,忽闻得脚步声‘腾腾腾’由远及近,未待众魔兵反应过来,突见一黑色物体从洞中直接飞出,‘扑通’一声落在魔兵眼前,唬得众魔兵连连倒退一阵惊呼!
紧跟着载猷由洞中飞身出,众魔兵上前方看清地面上黑物为翟坊,正呲牙咧嘴、哼哼唧唧地嘴啃着泥,似是要往地里钻一般!
载猷挥手,示意原路返回,二员魔将上前,扶起翟坊,见其双腿若面条站不起来,遂招手十个魔兵,扛着翟坊,随在众人身后,向外而去。
且说众魔将魔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