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雪神与历姜已计议妥当,调天兵天将暂停十里之外,只待沙尘暴停止之时,一声号炮响,铲除妖孽沙魂,雪神引将大战无耻漳惹匹夫!
闻听石洞外狂风呼啦啦作响,刮得是飞沙走石、昏天黑地,毫无半分停下来的意思。
一个时辰过后,寒道与寒澈站在石洞口处,眼前黄焦焦地一片,亦分不清哪里是天空,哪里是地面?
“寒澈,你说绮幔云在作甚呐?”
闻听寒道问罢,吓得寒澈忙去捂他的嘴回道:
“莫胡言,莫胡言,切莫在胡言了?前个,你不是说,她寻找头纱去了。”
“是阿!冬生说,沙尘暴停下时,吾等帮其寻出来,这都刮了几天了,恐那头纱都刮到天边上去了!”寒道咕哝道,“闷得慌,吾等先出去寻一圈?”
“也罢,你跟冬生说,吾等洞外转一圈便回。”
闻听寒澈言罢,寒道转身入石洞内与雪神道:“冬生,吾觉闷得慌,与寒澈转转便回。”
雪神正在与历姜、柒歌计议着,闻其言,遂起身揽住寒道肩膀道:“风沙太大,莫走得太远。”
“转一圈,稍刻便回。”
寒道应罢与寒澈腾空而起,身影消失在呼啦啦的狂风之中。
“早些回来!早些回来呀!寒道、寒澈。”雪神看着消失在漫天黄沙中的身影呼喊道。
且说寒道与寒澈落至大漠之上,但觉脚下黄沙被狂风掀起得老高又落下,浮在沙地半空中,如荡起一层迷雾般向远处滚滚而去。
眼见寒道、寒澈二人以袖子半遮住脸,逆风前行,欲寻出绮幔云落在风中的头纱。
半晌之工,抬头看不见天空,眼前依然黄焦焦一片,狂风似越刮越急。少刻,寒澈道:“寒道,风沙甚是猛烈,吾等且寻一处暂避!”
寒道应了一声,正待转头之时,脚底突然被绊了个趔趄,险些摔个嘴啃泥。遂以为是拦路石,上前踢了一脚。突觉得此石眼熟,定睛细看,暗道一声:“此石莫不是月牙谷?”
少刻,寒道大呼道:“寒澈,你且看此石可是月牙谷?”
闻寒道言,寒澈回转身俯身扒开黄沙,见露出一块硬石似沙岩状,正是月牙谷之石块。稍后,二人起身寻对着月牙弯背正中方向而去,行不多远,果见仙殿幽深之洞口。
二人犹豫了一下,眼神交流片刻,便纵身跳入洞口之下,顺着骨道滑入仙殿门口处。
少刻,二人见大殿门紧闭,便附耳贴于门上细听,闻得其内鸦雀无声。二人心知殿门定是蛮力打不开,正欲转身出去之时,忽觉灌进一股凉风,殿门左右分开出一人宽的缝隙,二人挤身而内。
“且进去看看,其内门若关闭,吾等即刻退出来。”寒澈低声道。
抬头见象牙色的骨壁,平平整整铺开,无一杂色,甚是光洁。
二人悄悄的向内殿摸去,突见内门大敝四开,壳顶的蓝色之光溢出洒落在门口。
寒道、寒澈对视一眼,一人在左,一人在右,一前一后的附身在门侧向内观瞧。
但见,骨梯已碎裂,零零散散堆在殿内一侧壁之处,骨台矗立大殿中央,上面丢着一红色锦被之物,看不出下方有何物。
二人观瞧罢,暗递眼色,飞身落入大殿之中,奔仙殿过道之处而来。忽见那一条过道处,骷髅卫兵皆倒在地面上摔得七七八八,骷髅头轱辘出老远。
眼见寒道在前于过道左方,寒澈在后跟随于过道右方欲进入室内观瞧。恰此时,突闻得一阵怪笑,在大殿之内响起,那沙哑之声,听起来如鬼搐一般难听!
寒道、寒澈猛回头,突见大殿骨台之上,悬空一人。见其头上戴一黑色高帽,身形纤瘦无比,着一件红色大长袍,在蓝色的壳顶之光映衬下,更觉诡异。
“不妙!那骨台之上丢的红锦之物,吾等未加留意,不想其竟是死绝沙魂!”寒澈低声道。
且说沙魂那薄薄的如纸片之身,轻飘飘地浮在骨台之上,不仔细甄别,真是难以发现。
“吾要喝血!
喝血!喝血!给吾血喝!
你们的血,给吾喝知道吗?吾要喝血!
……”闻听沙魂操着沙哑的嗓子嘶吼道。
“沙魂,纵使将你泡在血缸之中亦无用!你不过空空一魂,无血无肉,无情无义,喝血有甚用?”寒澈厉声问道。
突见沙魂于空中手舞足蹈、歇斯底里的抓着自己的衣袍哀嚎、嘶吼,好像其想起自已受过什么可怕的折磨一般恐怖!
少刻,见其伸出枯骨之爪,苦笑着,歇斯底里的大声吼道:
“吾确是一魂,无血无肉,喝在多的血也无用,生不出一滴血一片肉来!
哈哈哈……
吾要看着尔等喝血!喝血!喝血!啊!啊!啊!
…”
闻听沙魂嘶吼罢,见其合掌拍出四团黄光,各排击入过道内,一阵狂鬼笑之后,飞出殿门外不见。
“寒澈,快走!”
寒道言罢,扯住寒澈飞身起,直奔门口处。
未至门口处,突闻听,大门“咔嚓”一声,被锁死,二人心中一惊。
待转身时,眼见四条过道之内,窸窸窣窣、窸窸窣窣地爬出众多巨大的朱砂蜥蜴,个个浑身赤红,异常恐怖!
寒澈心下暗暗叫苦:
“不想此毒物,幽灵般又现眼前。打亦打不得,不打也亦不是,真是愁煞吾也!”
“阴损死绝沙魂,真该死!”寒道怒骂道。
“寒道,且站此处,勿动。若无血